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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希聲應該不是故意的,宿源把氣咽回去,聲音仍然帶點不高興:“你別這么拉我出來?!?/br> 許希聲在迎風的位置,為了避免張口進沙子,他講話時用手掩住嘴巴,發出來的聲音有點悶:“那拉手臂?” 早這樣不好嗎?宿源點頭道:“可以?!?/br> 接下來的路程如法炮制。 好不容易抵達終點,宿源松開許希聲的手,坐下休息。 宿源的制服里進了很多沙子,穿著不舒服,他脫掉外套抖了抖,將弄干凈的制服外套掛在旁邊,然后清理襯衫上的沙子。早課尚未結束,訓練場內風沙呼嘯,如果去淋浴,出來又要糊一身沙子,所以宿源不著急去淋浴間,先稍微清理。 有些沙子從衣領灌了進去,宿源解開一顆紐扣,拿濕巾擦拭脖頸四周。 許希聲盯著宿源擦拭,從領口邊緣捕捉到一點突兀的紅色,他的神色變了變,將宿源的襯衫衣領往外拉,看到肩上的齒痕。 “你干什么!”肩膀是早晨被咬的,就算涂了藥,齒痕目前也不會消退,宿源暗罵自己大意,他也沒料到,許希聲不打招呼就扯人的衣領。宿源掃視周圍,確認沒有第三個人看見,立刻將衣領扣好。 許希聲眼里的柔軟消失,陰郁感更重,“白瑾池做的?” “不關他的事,你能不能別問?!彼拊礋┰甑?,“你冒犯我的事,我還沒找你麻煩?!?/br> 許希聲自顧自猜測:“那就是元墨?!?/br> 白瑾池的傷,也只可能是元墨做的。 難怪白瑾池會告訴他,宿源更喜歡元墨。 許希聲不聽人話,宿源正要發火,忽然望向訓練場門外,白瑾池站在那里看著他們,不知道看了多久。 夏晴走過去,詢問白瑾池:“傷勢處理好了?” “是的?!?/br> 夏晴沒有多問,“你找個地方休息吧,早課不用參加?!?/br> 白瑾池禮貌點頭,徑直走向宿源。 “你怎么不留在醫療部?” 白瑾池頸部的掐痕消失無蹤,但宿源覺得,骨裂的傷勢沒那么容易恢復。 “骨裂不嚴重?!卑阻氐?,“學院的治療,配合我的神術,已經沒有大礙了?!?/br> 宿源狐疑問:“你的治療神術這么有用了?” 入學考核的時候,白瑾池連他被蛇咬出來的傷口都治療不完全。 “由于我即將覺醒,施展神術的效果越來越好?!卑阻亟忉尩?。 就算神術效果提升了,白瑾池終究沒有覺醒,短時間治愈骨裂是不可能的。 所以,他用的詞匯不是治愈,而是沒有大礙。 他覺得自己沒有大礙便可以。 “少爺的鞋子進了砂礫?” 宿源的衣服都進了沙子,鞋子里的當然更多。 在同學面前脫鞋不太雅觀,宿源就忍著難受,只草草清理了衣服。 “沒關系,我可以幫您?!?/br> 白瑾池半蹲下來,單薄的身影籠罩住宿源,他解開宿源的鞋帶,脫掉鞋子清理砂礫。 從白瑾池的動作,別人依稀能看出他在為宿源做什么。 白瑾池在學院里很受追捧,不遜于許希聲,他佩戴的奴隸項圈,學院里的人早就看見了,當時有人匿名在論壇上崩潰發言,侍奉神的純凈教徒,怎么能淪為奴仆,去服侍一無是處的貴族? 這類言論宿源有所耳聞,都沒放在心上,那些人就是說說,又不敢真人過來打他。拉仇恨本就是惡毒男配的任務,宿源好不容易產生了在當惡毒男配的實感,甚至有點滿足。 那些人不敢找宿源,但是敢找白瑾池,表示可以幫他脫離宿源的魔掌。 白瑾池解釋,他并非遭受宿源的脅迫,而是宿源有恩于他,三個月后契約便會解除,那些人安分下來,事情告一段落。后來,大家見白瑾池沒有受折辱,平日里就是多照顧宿源些,也習慣了他與宿源暫時的主仆關系。 沒有劇情任務,宿源不會當著同學欺辱白瑾池。 他沒想到,白瑾池會主動做。 繼教堂那次擦鞋后,這是白瑾池第二次在大庭廣眾之下,放低尊嚴服侍他。 投向他們的視線越來越多,宿源不愿分辨那些視線帶有什么含義。 許希聲開口道:“瑾池,你剛從醫療部回來,還是休息吧?!?/br> “不用擔心?!卑阻厣ひ魷睾?,重復道,“我已經沒有大礙?!?/br> 許希聲看好友的眼神冷下去,浮現少許嘲諷。 “他已經不要你服侍了?!?/br> 宿源點頭贊同:“白瑾池,你去休息?!?/br> “好的?!卑阻胤畔滦?,仿佛未發現好友眼神的變化。 袁倚彤完成訓練,收拾好衣發間的砂礫,朝宿源走過來。 剛才白瑾池的所作所為,她同樣看見了,那顯然是白瑾池自愿的,她不會管。 她打開智腦里的照片,興高采烈給宿源看,“這是我新養的貓?!?/br> 宿源驚訝問:“在宿舍里養的?” 問完才反應過來,袁倚彤也住在有單人臥室的宿舍,養貓空間充分。 又不是公共寢室。 “是啊,我的舍友也喜歡貓?!痹型?,“我們一拍即合?!?/br> “很可愛?!睂χ∝埖恼掌?,宿源有點心癢,可惜他不好出入女生宿舍,不能親手擼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