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元墨一瞬間想摘掉奴隸項圈,但終究沒有。 一旦摘掉,就沒有了回頭路,宿源對他的厭棄會更深。 看著衣領敞開的宿源,元墨的喉結滾了滾:“我想咬你的肩膀?!?/br> 宿源真的不愿意搭理他,剛才攻擊造成的動靜,別的宿舍有人聽見了,還來敲了門,是客廳里的白瑾池回應的。然而,元墨眼里的赤紅太明顯,他怕放任下去會出事,距離元墨身份暴露,回歸皇室不剩多久了,不能在這個時候功虧一簣。 “你快點?!彼拊礇]好氣道。 元墨握住雪白的肩頭,俯首咬了下去。 他想咬穿皮膚,嘗到血的味道,卻沒舍得,只是留下了泛紅的齒痕。 “你和白瑾池做了什么?”元墨的吐息灑在宿源肩頭。 【叮咚——】 【元墨察覺你的注意力轉到白瑾池身上,趁機得罪了你,被你剝奪貼身服侍的資格,發配回莊園。在元墨的引導下,管家安排他去做臟活,元墨得以出入黑市,擴展自己在黑市的勢力,找機會覺醒精神力?!?/br> 原來,元墨已經在著手進行覺醒,怪不得系統會說,距離元墨身份暴露的日子近了。 等元墨真正覺醒,他的皇室血脈肯定無法再瞞下去。 宿源總感覺怪怪的,哪里不太對勁。 元墨的所作所為,都是為了得罪他? 對白瑾池下死手,是因為彼此是爭奪許希聲的情敵,剛巧元墨的失控癥犯了,見面分外眼紅? “什么都沒做?!彼卮鹪?。 “你讓我去全息世界,是為了支開我?!痹蛔忠痪涞?,“你要白瑾池當新仆人,我接受了,你有時候命令白瑾池貼身服侍,我也會聽,我已經做到這個地步,為什么還騙我?” “說實話,你很礙事?!?/br> 元墨對他的態度,不像原劇情那樣是純粹的嫌惡,這點宿源看出來了,可能是他當了元墨的人形解藥,產生了蝴蝶效應,還是重歸正軌比較好,于是宿源說話毫不留情:“我屈尊幫你解決失控癥,是看在你的臉,你似乎產生了不該有的錯覺,認為自己很特殊,甚至開始越俎代庖,管我的事?!?/br> “從今天開始,你不再是我的貼身仆人?!彼拊吹?,“你回莊園反省,讓管家安排你的工作?!?/br> 元墨語氣危險,質問:“你以后的貼身仆人是白瑾池?” “看,你就是這個樣子,連敬稱都不叫了?!彼拊吹?,“去收拾你的東西,快點滾,否則懲罰就沒這么輕了?!?/br> 元墨一動不動,臉上的表情分明是可怕的,在宿源面前卻莫名顯得可憐,像是被拋棄了。 “你徹底不聽我的命令了?”宿源臉色難看。 元墨只得緩緩垂頭:“聽?!?/br> 本有點貪戀待在宿源身邊的感覺,放慢了覺醒的進度,如今看來,仆人永遠不會被小少爺看在眼里。 隨時會被棄如敝履。 要按照原計劃行事,覺醒精神力,將小少爺弄到黑市,在他面前摘下項圈,欣賞他的表情。 已經快了。 臨走前,元墨問:“如果我的失控癥再犯,能回來找你么?!?/br> 還有這個問題,宿源抿了抿唇,無奈道:“可以?!?/br> 稍微得到安撫,元墨姑且壓制住內心的躁動,轉身出去。 經過白瑾池的時候,元墨低聲警告:“記住你的傷痕?!?/br> 白瑾池的脖頸,留下了猙獰的青紫掐痕。 被馴服的野獸沒法對小少爺做什么,戾氣全部傾瀉向了競爭對手。 元墨離開后,白瑾池走進宿源的房間,看見宿源正在給肩膀上的齒痕涂藥。白皙的削肩上,齒痕的紅色尤為扎眼,白瑾池真的想知道:“您為何容忍元墨這么過分?” “不關你的事?!彼拊吹?。 白瑾池伸手想拿過藥膏:“我幫忙涂藥吧?!?/br> 宿源搖頭拒絕。 被白瑾池看著涂藥,宿源有些不自在,匆匆在肩頭抹了一下,便拉回衣領,將手里的藥膏遞給白瑾池,“你的脖子也可以用?!?/br> 白瑾池脖頸的掐痕隨著時間推移,越來越猙獰可怖,難以想象元墨用了怎樣的力道。 不過,元墨身上也留下了不輕的燒傷,某種意義上算是兩清了。 “我記得,你的骨頭裂了?!彼拊纯粗鬼克幍陌阻?,他面色平和,沒有任何痛苦,仿佛骨裂并不存在,也毫不計較元墨的突然發難,不過宿源先前看到,神術匕首對準了元墨的后心,知道白瑾池內心是生氣的,“你去醫療部看看吧?!?/br> “今天的早課,我大概不能參加了?!卑阻氐?,“我順便幫您請假?” “不用,我又沒受傷?!?/br> 如果在沒什么要緊事情的情況下逃課,宿源心里會不自在,休息都休息不好。 沒辦法,穿越前上學養成的習慣。 “我擔心您會因為元墨的事,不在狀態?!卑阻販睾偷?。 “你想多了?!彼拊吹?,“一個仆人,怎么可能影響我的正事?!?/br> * 今天的早課依然是體質訓練。 經過這些天的訓練,宿源的體能有進步,但進步微小,夏晴導師的評價是,他不是這塊料。 宿源有類似的感覺。 穿越前他帶著病,弱不禁風是正常的,怎么變成了健康長大的貴族少爺,還是孱弱的身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