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許父稍微安心,終于有心思詢問宿源的身份:“希聲,這位是?” “學院的同學?!?/br> 許希聲還沒醒酒,宿源害怕他說出什么奇怪的話,直接搶答。 不算白瑾池,這還是許希聲第一次帶同學到家里,宿源的外形看著就是養尊處優長大的,許父熱情之余又有些拘謹:“不好意思啊,家里出了事,沒能好好招待你?!?/br> 話音未落,玄關傳來敲門聲。 宿源道:“是我叫的醫生來了?!?/br> 許父大吃一驚:“這么快?” 宿源道:“病人的情況要緊,我讓他以最快的速度趕來?!?/br> 醫生進來后,先向宿源行了個禮,接著來到許母床邊。 許母患的是絕癥,再好的醫生也無法治愈,只能減少發病的時間,讓她好受些?;加羞@種病的人,如果得到很好的調養,是可以多活幾年的,不過調養與吃藥所需的費用都是天文數字,許希聲能支撐到今天,不愧是主角。 宿源有印象,原著里的許母最終是死了。 他將許母的病癥記在心上,打算有時間研究一下。 第28章 吻痕 許母的情況穩定后, 醫生向宿源告辭離開。 許希聲在臥室里守著母親。 他們不能把親戚晾太久,許父千恩萬謝送醫生出門后,留在了客廳。宿源出來看看情況, 他好奇這兩個人來許家是干什么的, 更不想待在房間與許希聲單獨相處。 “你看, 希聲母親的身體不好,我是不想打擾你們的?!敝心昴腥藷o奈道,“但是, 我們家里真的急需用錢?!?/br> 有宿源在,中年男人的態度客氣了很多。 他們父子注意到,剛才的醫生往返是通過私人飛行器,醫生都這么富有,一句話就能把他叫來的宿源, 身份可想而知。他們再不懷疑樓下豪車的主人是誰,中年男人的煙沒敢抽完就掐滅了,窗戶開著,屋里的空氣好了不少。 許父愁眉苦臉道:“我和希聲再想想辦法,籌錢還給你們?!?/br> 宿源聽出來了:“你們欠他家錢?” 讓客人看到這些事, 許父很是尷尬:“見笑了,你回屋找希聲吧, 我們這里很快就好?!?/br> 宿源不可能去找許希聲。 他提議道:“你們欠的錢,由我出吧?!?/br> 許父一愣,條件反射拒絕:“這怎么好意思?” “沒什么?!彼拊措S意道, “你們的親戚急需用錢,我卻不用, 這筆錢以后許希聲還給我就行?!?/br> 其實, 錢直接送給許家也無所謂, 但宿源清楚,許希聲是不會收的。 他也沒理由對許希聲這么好,不如明算賬。 宿源很想說服自己,許希聲知道了他出入藍焰海,肯定會對他失望,但實際情況顯然并非這樣。宿源決定,實在不行的話,就拿這筆欠款做文章,讓許希聲遠離自己。 宿源的提議,解了許父的燃眉之急,話都說到這份上,許父實在張不開口拒絕,他想去征求下許希聲的意見,結果宿源已經要來中年男人的賬戶,將錢劃過去。 玄關的正門再度被敲響。 又是誰來了? 許父一頭霧水去開門,外面竟然站著笑容滿面的區長。 他眨了眨眼睛,甚至以為自己看錯了。 確認沒看錯后,許父誠惶誠恐:“區長怎么來了?” “宿少爺在這里,我來打個招呼?!?/br> 區長說著走進門,見到宿源,臉上的笑容更加熱切:“不久前才聽聞您來到下城區的消息,有失遠迎?!?/br> 宿源沒想到,自己送許希聲回家一趟,會弄出這么大陣仗,“我不需要大張旗鼓的迎接?!?/br> “明白,我主要是來匯報案件情況的?!眳^長早已有準備,是先辦完正事再過來的,“襲擊受害者的犯人,我們已經捉拿歸案,據犯罪者陳述,他是見受害者外表美麗,一個人落單行走,于是起了歹心,持刀過去威脅,為了減少受害者的反抗,在她手臂上劃了一刀。受害者在情緒沖擊下,病癥發作,犯人被嚇到,不敢再做別的,搜刮走她的財物逃之夭夭?!?/br> 宿源進一步體會了下城區的混亂。 區長將許母的財物從儲物裝置拿出來,放在桌上,“犯人交還了受害者的財物,你們看有沒有缺的?” 許父掃了一眼:“都齊全,真是麻煩區長了,您還親自跑一趟?!?/br> “不麻煩?!眳^長道,“令夫人的身體沒事吧?” “沒事?!?/br> 家里迎來這樣的貴客,許父手足無措,都不知道怎么接待,只能按老套路:“區長快請坐,我給您倒杯水?!?/br> 許父心里感覺,他們家在區長眼里應該環境很差,區長可能還會嫌棄他們家的水,委婉拒絕,不料區長直接在沙發坐下,面前茶幾上殘留著中年男人先前抖落的煙灰,有點臟亂,區長滿不在乎,笑呵呵道:“好啊,那我就坐一會兒?!?/br> 中年男人兩父子在旁邊有些尷尬。 他們收到了錢,達成目的,許家還有新客人,按理說他們不好待下去,應該告辭離開了,但是平素高高在上的區長就在這里,他們實在做不到挪動腳步,錯失與區長套近乎的良機。 中年男人硬著頭皮繼續站在客廳,找機會插話。 客廳只有一張沙發,不久前是他占據著,許父坐在對面的椅子上,如今區長坐著沙發,他沒資格去和區長坐一起。許父倒好茶水回來,本來想繼續坐椅子,區長熱情招呼他一起坐,中年男人不由羨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