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莫梨逐漸平靜了下來,哼哼唧唧地等著旁邊的人說話。 我是陸壓。他低沉的聲音在她耳邊響起,帶著克制的情意。 陸壓我還看過陸壓的呢,他的身材可好了。 莫梨嫣然一笑,得意極了,她想了一會,又說: 可突然想到了什么,她又委屈巴巴地嘀咕: 但是,他只讓我看上面,不讓我看下面。 陸壓怔了怔,饒是他臉皮再厚,現在也紅了臉。 良久之后,他喉頭微動,一字一句地說: 以后讓你看,好嗎?只許看陸壓,不許看別人。 拉鉤。 莫梨對著上方伸出小拇指,對著空氣勾了勾。 陸壓伸手勾住了她的小拇指,她的手指又細又軟,怎么那么好捏。 好,拉鉤。 黑暗中,陸壓盯著床上的女子,笑得意味深長,若不是他極力忍耐,早就把她吞吃入腹,渣也不剩,但是現在不行,她是不清醒的。 他有足夠的耐心等著那一天的到來。 這次與前兩次不同,莫梨能跟他有來有回地對話,本來以為會費上一些力氣,但是竟然比他想的還簡單,她一股腦地說了許多話。 或許,她會一次比一次清醒,直到不會再陷入昏睡。 這是個好兆頭,陸壓心想。 而莫梨根本不知道自己已經被人套了話,更不知道將自己的那點底子全盤托出,她的意識依然在那片純白世界中,找不到出去的辦法。 剛剛與陸壓的對話,是她潛意識里的自己,身體的自然反應。 明天的她,能發現什么。 第51章 陸金蓮我再也不喝你的湯了 不對勁,太不對勁! 莫梨昨天又做了那個怪怪的夢,在夢里,她看不清陸壓的臉,只記得他變成了一個話癆,一直在問她什么男人和女人,男人和男人。 什么跟什么? 她趴在枕頭上使勁晃了晃腦袋,夢里的對話愈發模糊了,什么菠蘿橙子的? 到底說了些什么? 即使記不得對話,那個聲音就是陸壓的聲音,莫梨絕對不會記錯,她甚至記得他每一聲壓抑的喘息。 第一次做夢,是被那只蝎子蟄了之后,她就沒了意識。 第二次做夢,是喝了陸壓端來的蝎子湯,她也很快沒了意識。 昨天晚上的那一次 蝎子湯! 莫梨猛地看向旁邊的陸壓,我就說,那哪是什么雞湯,分明就是蝎子湯的味道! 還一直哄我喝,我不喝還叫人把桌子上的菜撤了,怪不得啊陸壓,你真夠詭計多端的啊你。 演技真好,差點被你騙了呢,莫梨暗暗咬牙,朝著陸壓嘶嘶嘶。 喝了蝎子湯就會做一個古怪的夢,夢里陸壓還一直跟自己說話。 他是怎么做到的,到底想干什么? 忽然,一個念頭跑到了莫梨的腦子里,還記得昨天她昨天想到過,陸壓可能是重生歸來的,不然人設不會變化那么大。 他會不會使用了什么術法,進入了自己的夢里,還跟自己聊上了? 不對,莫梨很快否定了這個想法,他跟自己的蛇聊個什么勁?聊蛇生嗎? 而且上個夢自己還變成了人,他還親她來著。 所以,他不可能進入了自己的夢里,那是我入了他的夢?他讓我進他的夢干嘛,我只是一條小蛇蛇。 可是第一次夢里是個和尚啊 什么亂七八糟的! 為什么哪哪都聯系不到一起! 莫梨搖了搖頭,想的頭都要炸了。 她總感覺哪里有一層窗戶紙,是她沒想到的,捅破了那層窗戶紙,一切都真相大白了。 可是她百思不得其解,想不到這到底有什么聯系。 現在她只知道,陸壓一給她喂蝎子湯,她就會做夢,夢里還會出現陸壓的聲音。 所以,絕對不能再喝陸壓的湯! 對,就是這樣。 陸壓閉著眼睛,靜靜地聽著她的心聲,聽她分析了半天也沒分析出了所以然來,又扯到了什么重生,入夢什么的。 他想笑,但是忍住了。 還好她不記得昨天晚上的對話,不然她可能會猜到自己能聽到她的心聲。 不過,依她這個腦子,估計也猜不出來。 再給她幾個腦子,她也想不到那不是夢,她真的變成了人,而他也知道她不是一條蛇,是另外一個世界來的靈魂。 她現在只發現了那碗蝎子湯有貓膩,不過以后也用不上蝎子湯了,等到了獸國,他會把她疑惑的事情一一解釋給她聽。 正想著,陸壓的耳邊響起了一道得意的聲音。 陸金蓮啊陸金蓮,被我發現了吧,我可聰明著呢,以后你端來的湯,本姑娘是一口也不喝!別想再忽悠我。 陸壓: 這姑娘,竟聰明如斯。 對了,那只蝎子,得去扁陀那里看看它,不會又被切了尾巴吧,那得多疼啊,太慘了,陸壓真殘忍 陸壓無奈地睜開眼,轉頭看向莫梨。 她怎么想的? 昨天殺人剝皮的時候,她不說殘忍,反而還一直叫好,現在就切了那蝎子的尾針而已,又不是不長了,她覺得殘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