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殺親子害親侄,這個莊主夫人倒是有意思,只是不知道她的目的究竟是什么,而這一切,會不會于宗越有益。 不管怎樣,在宗越得到天靈石之前,這顧家她是待定了。 宗越吹滅燈燭,于窗外照射進來的月光中打坐。 * 揚刀山莊議事堂。 母親!顧偃再次聲嘶力竭的哀叫。 反正這事我已經答應下來,你若不想娶她,就想辦法自己把她趕出去。謝靈姝冷冷看他,再說我看這個宗越,出類拔萃,別說嫁你為妾,就算當你道侶也綽綽有余。 可兒子不喜歡她!顧偃據理力爭。 謝靈姝冷淡轉身,你是世家子弟,談何喜歡?你以為,我和你父親就是互相喜歡的嗎? 顧偃沉下聲,好一會兒,說到底,我們中洲不就是想和蓬萊仙宗聯姻嗎?謝表弟可以,兒子也可以。兒子喜歡瓊華仙子。 你喜歡她,她喜歡你嗎?謝靈姝道,更何況,你舅舅的意思是,和蓬萊仙子結親的,只能是你表弟。 為什么,我也是他侄子,我也會像謝亦表弟一樣孝敬他。 謝靈姝冷冰冰地笑了下,聲音很輕,要怪就怪你不姓謝吧。 顧偃不知想到什么,臉色驟然痛楚起來,但很快就垂下臉,兒子知道了。只要兒子將宗道友趕出顧家,母親就不會再逼著兒子和宗道友結親是不是? 謝靈姝別過臉,我也只是聽你舅舅的,將宗越和謝亦隔開罷了。無論你是納了她,還是趕走她,只要完成你舅舅的囑托,就可以。 兒子明白了。 看著他恭敬退下的背影,謝靈姝眸光沉了沉。她拉開右肩的衣裳,看著肩膀那處無法愈合的金烏寶箭傷口,冷笑了下。 不管你猜沒猜到那人是我,如今我都要趕你走。 等出了揚刀山莊的地界,一個散修的消失,就顯得無關緊要,不足為奇了。 * 白日,練武場。 湛藍的天空下,顧偃指著練武場的弟子對宗越道:這揚山刀法是我們每個揚刀山莊弟子都需掌握的。你既想嫁我為妾,自然也需掌握。旁的弟子領悟不過半月時間,你既是大乘期修士,修煉時間自然要縮短,我只給你三天時間。 宗越隨手掂起放在一旁的大刀,這倒是沒問題,二公子將口訣說予我聽吧。 顧偃板著臉,指著不遠處堅硬的烏黑色石頭道::我揚刀山莊口訣概不外傳。這樣吧,我也不為難你。等你什么時候能靈力不外漏而一刀將那旁的試刀石劈出一道裂縫,就算你練成。不怪我不提醒你,就算你動用靈力也沒用,那試刀石天生就能吸取它接觸到的靈力。 宗越聽他提起既要自己學會揚山刀法,又不傳授自己口訣,笑了笑,二公子這是既想馬兒跑得快,又想馬兒不吃草啊。 顧偃面不改色,你既想進我揚刀顧家,自然要守我揚刀顧家的規矩。 二公子在開玩笑嗎?那試刀石我劈了十年,都沒劈開過裂縫。 還有什么時候有弟子半個月領悟揚山刀法了,光拿起這刀都耗費了我一月有余。 揚刀山莊的刀都是特制的,沒把都重達百斤以上。初入門的弟子都是拿木刀練習,等到筑基以后,才有資格來練武場提起這精鋼玄鐵煉制的寶刀。 三天,這怎么可能做到。 圍觀的弟子們呢喃道。 看來二公子這是認定我做不到?宗越輕輕用手腕轉了轉那刀,將那重達二百斤的寶刀舞得虎虎生威。不用三天,二公子看好了。 她凌空一躍,長刀揮下,在顧偃和所有練武場弟子驚詫的眼光中,將那試刀石一劈為二。 如何?宗越將長刀插入身下的泥土中,淡淡問道。 你你你你是不是作弊了?一個站得最近的揚刀山莊弟子沒忍住,指著宗越問道。 你們山莊的試刀石,難道我還能做手腳?宗越微微一笑。刀這種兵器,向來是一寸長一寸強。而我一進練武場,就注意到,你們揚刀山莊的刀,不止在長,還在于重。 這試刀石既然能吸取接觸到的靈力,那就將靈力全集中于刀背,增加刀背上的重量,自然能在這試刀石上劈開裂痕。只是我第一次用刀不熟練,竟直接將這試刀石劈開,實在慚愧。 在場所有人目瞪口呆。 好!一道洪亮的聲音自院外傳來,揚刀山莊莊主顧紹昀大步邁了進來,旁人劈上十年、二十年、三十年、五十年才懂的道理,道友竟一眼看穿。不知道友師承何處? 父親/莊主。顧偃和在場弟子連忙行禮。 宗越淡淡一笑,拱手一禮道:在下不過區區散修,算不上有師承。 散修?顧紹昀上下打量宗越,贊不絕口道,散修都有如此天賦,若是幼時能有好的師承,想來今日早已名揚中洲。 宗越含笑:顧莊主謬贊了。 顧紹昀扶起她,示意她不必行禮,見她在這練武場,又提到試這試刀石,關切問道:道友今日來,可否是與我揚刀山莊探討武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