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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似現在這般,眉梢眼角,除卻風情,盡是霜雪,冷得讓人不可直視。 謝昭很快鎮定下來。宗道友對我的提議不滿? 當然。宗越答道,神情疏冷,帶我師父回中千世界只不過是提議之一。 那宗道友還想? 不知道是不是錯覺,謝昭居然在宗越身上看到了遠超于自己父親氣勢和威壓。 明明只是一個小千世界的修士。 宗越道:我要謝小姐立下心魔誓,一生一世,奉我為主,以我的命令行事。 你在癡心妄想!到底還是二十歲的少年,心智不如旁人成熟,謝昭急道。 我的確在癡心妄想。宗越道,所以這顆金丹我就不留給謝小姐了。 她轉身就走,毫不留情。 謝昭咬牙,恨恨地看著宗越的背影。 眼看宗越越走越遠,她居然奇跡般地冷靜下來。 她現在金丹受損,亟需另一顆金丹修復,才能恢復法力,聯絡宗門,讓宗門派人來接她。但小千世界修行不易,這方圓幾萬里,也只有宗越、林澤和他們的師父碧游道人是金丹修為。 她現在連宗越都不是對手,更別提碧游道人。她若想回中千世界,只能低頭求宗越將林澤的那顆金丹給她。 謝昭高聲道:好,我答應你。 宗越回過頭,她立馬舉起食指中指,依小千世界的習俗發下心魔誓。我謝昭,愿認碧羽宗宗越為主。一生一世,雖死不悔。 現在可以將金丹給我了嗎?謝昭走到宗越面前,問。 宗越似笑非笑地看她,謝小姐,你是不是覺得我不過區區一小千世界的弟子,就好糊弄? 謝昭面色一僵。 看來在謝小姐真心實意地立下心魔誓之前,這顆金丹,只能由我替謝小姐保管。宗越道。 謝昭:宗越你別得寸進尺! 得寸進尺?看來謝小姐還不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得寸進尺。宗越指尖輕垂,六七道劍光劃過,林澤的尸首頓時四分五裂,鮮血濺到謝昭雪白的裙擺上,我師兄的尸首,勞煩謝小姐收拾了。 謝昭問:為什么讓我收拾? 宗越微微詫異:不然呢,讓我收拾嗎?謝小姐,我師兄可是因為你才死的。 謝昭崩潰:人明明是殺你的啊! 宗越冷冷地看著她:謝小姐若是不愿意,不如我送謝小姐去地下陪我師兄作伴。 謝昭無聲地蹲下,準備用乾坤戒的靈劍為林澤挖坑。 直接用手吧。宗越冷淡地說,我不想我師兄的尸首被謝小姐損壞。 謝昭看著被宗越四分五裂的林澤尸首,宗越若真在意她會損壞林澤尸首就不會這么做。你在故意為難我? 是啊。宗越垂下眸,好心提醒說:謝小姐,你可得快點。否則夜深了,這濃厚的血腥味會吸引來后山的野獸。以謝小姐如今的實力,怕不是它們的對手。 謝昭抿著唇不說話,也不動彈。宗越默默地將腰間的靈劍抽了出來。 謝昭身形一頓,立刻用纖白的手挖起泥土。 宗越勾唇,臉上是淡淡的笑意。 這就對了,謝小姐,識時務者為俊杰。 她朝山下方向走去,謝昭像是受不了她的嘲諷,忽然大聲在她身后問道: 宗越,你難道不怕我的父母親友找過來?他們可是大乘期、渡劫期的大能,是你們整個宗門加起來都無法抗衡的存在。 宗越聞言,背對著謝昭,微微一笑。 怕,當然怕。 她當然也知道就算重生,修為也是要從頭練起的。雖說她現在的境界比重生前這個時段的要高,但遠遠比不上大乘期、渡劫期的大能。 她需要時間修煉,按理說不該這般得罪謝昭。 宗越回過身:不過,我這不是還有你嗎? 眺望遠方的夕陽美景,宗越慢悠悠補充道:我會在謝小姐你的父母親友來之前,逼你發下認我為主的心魔誓。到時候,謝小姐你就是我的一條的狗。你我一體,榮辱與共。我生你生,我死你死,你的性命全在我的一念之間。我倒要看看,你的父母兄長他們,會對我下何等狠手。 謝昭咬牙,憤恨不語,半晌頹敗地垂首。 宗越見她終于懂事,不禁欣慰,溫然微笑道:既然謝小姐沒有疑惑了,那在下就先告辭。我師兄的尸首,就勞煩謝小姐多費心,我想光憑他和謝小姐的合謀之誼,謝小姐一定比我更舍不得看他曝尸荒野。 宗越一番話說得陰陽怪氣,謝昭氣得渾身發抖,卻也不敢表現出來,只敢用拳頭恨恨地砸向泥土。 無能狂怒,只會死得更慘。 宗越勾起唇,心情愉悅地往山下走去。 就在這時 師姐。碧喬撞上她,洗的有些發白的月白色衣衫上滿是血痕,抬起頭啜泣道,師父的仇人殺過來了,師父讓我通知你和林澤師兄快走! 第3章 宗越將她頭上的玉簪扶正,匆匆問:發生了什么,你快點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