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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這么多年,父皇對母妃的偏愛,李瀟忍不住咂舌,難怪他母妃在宮中這么囂張,都能穩坐貴妃之位。 李瀟輕咳一聲,這時候才想起來要謝恩。 不過他沒有接這茬,而是義正嚴詞:父皇,萬萬不可,您正值壯年,哪能這時候讓位? 一眾呆住的朝臣和宮妃也紛紛跪下:陛下,此事萬萬不可。 不過皇帝已經下定決心了。 往日他起得比雞早,睡得比狗晚,權勢的滋味很好,但也很累。 不若讓自己最喜歡的兒子當這皇帝,到時候他有什么不滿,還怕兒子不聽話? 李瀟忙說:可兒子年歲尚小 連貴妃都說:瀟兒,你父皇在你這個年齡,便已經登基了,那會兒交到他手上的是個爛攤子,如今被他打理的井井有條,如今交給你一個太平盛世,你竟然說不行? 說著,她深情款款的看向了皇帝,還是夫君最厲害。 皇帝滿目柔情,瀟兒定能勝任。 李瀟萬萬沒想到,他(偶爾)溫柔端莊的母妃,竟然是個戀愛腦。 眼睜睜的看著兩人已經規劃好將那棟別墅給買下,兩人在那頤養天年,兒子不在身邊沒關系,可以像蘇掌柜他爹娘一樣,養個大貓貓大狗勾。 恨不得明日就要去客棧。 不過到底,還是決定將這個年給過完,等到過了十五,給李瀟準備登基大典,他們再啟程去福運客棧。 所以說,陛下為了能住在客棧,皇帝都不當了? 魏鈺滿臉震驚。 李瀟搖搖頭,倒也不是,只是感覺父皇上次鬼門關走了一趟,很多事情都看開了。 換做是以前,他父皇是怎么都不肯輕易將權勢放出去。 魏鈺嘆了口氣,怎么也不忍幾天再說,大過年的,宮門外每天都有大臣跪著。 一開始是想用此來逼迫皇帝改變主意,可后來,就變成了騎虎難下,他們開了這個頭,每天都得像打卡一般。 魏家肯定不會趟這趟渾水,魏國公是李瀟的舅舅,皇帝遣散后宮準備帶著他姑母去游山玩水,他們魏家就不合適站出來說話了。 李瀟嘆了口氣,為了能和父皇一直待在客棧,我母妃已經將我推出了,哎,我在客棧那日便知曉,他們二人之間,是容不下我的。 明明是三個人一起,一開始還是正常的,后來父皇和母妃吃飯都避著他。 原本三人住一間普通套間,轉眼他父皇就送了蘇掌柜不少好東西,等別墅建好,兩人就住了進去,完全沒有考慮他的房間。 魏鈺拍了拍他的肩膀:陛下和娘娘感情恢復如初,也是好事。 李瀟怒了,對魏鈺道:我不管,表哥,朝中的大臣們一個個如狼似虎,你不能去隴州和遂州,必須留在京城。 魏鈺:好吧。 這一句好吧不情不愿的。 京城最近也是熱鬧。 特別是快過年時,越來越多的大臣在宮門口長跪不起,京城的護膝軟墊差點賣脫銷。 原本那幾個大臣一直跪著,大家一開始不知道是為什么,所有知情的大臣都閉口不提,連自家夫人都不提,后來才傳出去,皇帝病好了,但他又不想當皇帝,想將皇位讓給兒子,自己遣散后宮,和貴妃娘娘一起去游山玩水。 再后來,又聽說是,皇帝準備去客棧,那客棧住得實在是太舒服了,舒服到連皇位都不想要,皇帝只想帶著貴妃去那里逍遙快活。 再之后,宮中有不少年輕的娘娘出來了,說是要另覓良緣。 過年這幾日,全京城的人吃瓜都吃撐了。 大多都關注皇帝與貴妃娘娘的愛情,這年頭,當到皇帝,能遣散后宮,皇帝都不當了,還真是少見。 更多的是關注新帝登基,那些站錯隊的老臣,一個個都梗著脖子,放出不少風聲,說是不想讓皇帝任性,實則是不想讓二皇子登基。 當初他們站隊時,可是處處為難二皇子。 等到李瀟上位,第一個就是收拾他們。 不過也有一部分人的關注點在那神奇的客棧。 有不少人都說,那客棧是塊風水寶地,呆久了,心境也會變化,會很清晰看見自己內心想要的到底是什么。 在畫舫上,所有的浮躁和功利,像是被凍結了一樣,帶上去很舒服,只想享受生活。 皇帝鬧了這么一出,那些大臣們反對歸反對,抵不住不少人對那福運客棧更加好奇。 有不少夫人都開始準備在那附近置辦宅院了。 蘇白喬還不知道,她這客棧在京城莫名其妙的火了一把。 此時她剛剛到修真位面。 幾人瞬間出現在客棧門口的廣場,蘇父蘇母第一次位面穿越,還有些不習慣。 等他們看見面前的情況,整個人都愣住,天吶,這么高的建筑! 那,那邊是有人御劍飛行? 哎,那個臉上有暗紅色花紋的是魔族嗎?魔界的小伙子長得都還挺好看的啊。 蘇白喬一眼就看見了他身旁的秋晚,她竟然能看出來,這兩人已經結為道侶了。 鹿瑤身邊也多了個魔族少年。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