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02頁
書迷正在閱讀:玉無香、我靠位面客棧富甲天下[美食]、當女主改拿反派劇本、斷更后我被攝政王拽進了書里、[七五同人]半江秋月一江春[鼠貓]、[綜漫]我和綱吉君結婚的第三年、咸魚法師生存日志[穿書]、[綜武俠]每一世都是丫鬟命、穿書拯救年代文圣父男主、仆人都是未來大佬怎么破
冒頓當即應下:阿姆放心,孤保準只同房睡,不同房事。 鞠婼那張飽經滄桑的臉上,見慣了單于庭里男人的鬼話,眼看著大王的猴急樣,心中沒底,還是忍不住冒死多叮囑了兩句:大閼氏的身子尚未完全恢復,此時行房事易導致感染出血,絕非兒戲,老奴所說的半旬,已是底線,在此之前,還望大王顧及大閼氏身體,稍加克制。 冒頓聽出鞠婼是對自己不放心,臉上紅一陣白一陣,斥道:匈奴王一言九鼎,說到定會做到,你這是不信孤剛剛說得話? 鞠婼知他雖抹不開面,到底是聽了進去,遂伏地叩首:奴萬萬不敢。 雖還不能行房事,但只要能同床共寢,抱著佳人入眠,對他來說已是幸事。為了晚上能早些回去,冒頓連晚膳都打算省了,結果蘭佩還是差皋胥給他送了來,看著食盒里幾樣精致的菜點,他唇角微翹,怎敢不吃,沒兩下便謹遵妻囑,趁熱吃了個精光。 蘭佩一人睡了這些日,已經習慣了獨霸一張床榻,醒來時多半睡在床榻中間,如今見冒頓上榻溜邊側臥,為給他騰出地方,趕緊連人帶被往里挪了挪。 冒頓發現她一個勁地自顧往榻里鉆,不禁蹙眉:為何躲我? 蘭佩一番好心被曲解,哭笑不得:我沒有。 冒頓伸手橫在她腰間,像撈小羊崽似的,將她連人帶被又撈回到剛才的位置,忿忿然道:沒有離我那么遠,中間多出的地方都夠再睡一人了! 蘭佩:...... 雖然很想說,那地方就是給你留的,若想挨著我,你自己不會往里來么,卻又懶得跟他解釋,干脆噤聲。 男人卻不肯放過她,低低命令道:面過來。 蘭佩有意沒動,聽見男人重重一聲呼吸噴在她后頸,口中念道:我數到三。一,二...... 蘭佩一驚,似曾相識的一幕,使她驀地想起九年前的那個仲夏,她的十歲生辰。 那日,父王專門為她在單于庭舉辦了篝火晚會,當晚,幾乎所有來參加篝火晚會的賓客都給她送了禮物,唯獨她最最希望見到的冒頓哥哥卻遲遲沒有出現。 晚會結束后,她氣鼓鼓地跑去冒頓的氈帳找他,發現他并不在帳內。阿諾手里提著油燈,連說太晚了,勸她趕緊回去,免得母閼氏著急。她難過的都快哭了,卻也只能和阿諾往回走。 沒走出兩步,見漫天的星河里,冒頓遠遠策馬而來,見到她后一個急停跳下馬背,叫了她一聲:蓁蓁。 她裝了一肚子氣,只當沒聽見,掉頭就走。 身后,冒頓幾步追了上來,一把抓住她的手腕,將她拽停下,對她說:面過來。 她就是不回頭,還一個勁地扭動著被他攥住的手腕,企圖掙脫他的束縛。 僵持間,聽見他說:我數到三。一,二...... 三。 話音剛落,身后那個男人徑自鉆入她被中,自后摟住她,身子緊緊貼上來,咬牙道:整個匈奴,也只有你敢不聽我的話。 蘭佩豈敢擔這罪名,慢條斯理道:妾不敢。 冒頓淡聲道:那你面過來。 十年前,當冒頓數到三,蘭佩終究沒能忍住,轉過身去,見他手里拿著一把羊脂玉梳,在她眼前晃了晃,頗有些不自在地說:這是我畫好樣子,請手工坊的工匠雕的,我怕趕工出來的東西糙,讓他們精雕細作,結果今日才完工。我剛取回來,送你的。 蘭佩接過玉梳,借著阿諾手中油燈,看到梳柄上鏤空雕了簇蘭花,于幽幽夜色中,閃爍著流動溫潤的光澤。 結發同心,以梳為禮。蘭佩想起自己曾對冒頓說過的話,小臉刷一下紅到耳根,緊緊攥著那把玉梳,垂眸囁嚅了聲:謝謝,旋即掙脫了他的大掌,害羞如受驚的小鹿,拔腿跑了。 她砰砰跳著一顆心,自他懷中轉過身來。 男人沒有發現她異常,嘟囔了句:這還差不多,甚是滿足地將她的小臉箍進懷里。 如此嚴絲合縫地抱著溫香軟玉,冒頓終于明白了,為何今日鞠婼會苦口婆心地再三叮囑,只可同房睡,不可同房事。 壓制太久了,他根本把持不住。 她的發絲糾纏在他鼻尖,幽香陣陣直往他鼻腔里鉆,她的身體因生產哺乳而發生的變化,橫壓在他胸前。他全身開始發燙,猶如一條噴火巨龍,憋了滿腹烈火,不得釋放,幾欲抓狂。 什么匈奴王一言九鼎,匈奴王如今欲/火焚身,之前對鞠婼信誓旦旦說得話,都是放狗屁。 蘭佩聽到他落在耳邊的呼吸,變得粗重起來。 單于庭里的男子,娶四五個閼氏是常事,更遑論他是匈奴大單于,王帳里要納多少女人,還不都憑他心情。 他不喜別的女人近身,只她一個閼氏,對她來說,已是天大的恩寵。 念及那把玉梳的好,她抬頭,于這闃靜的夜里柔聲道:吻我。 男人眸色轉深,旋即攫住她的唇。 事畢,他點燈,親自打水伺候她洗凈了手,才熄燈再次躺下。 蘭佩又累又困,以為這下終于可以睡了,誰知他來了精神,鉆進她被里,抱著她又說起前廳的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