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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便是保持著這樣不雅的睡姿,一夜好眠,從他懷中醒來。 睜眼的一瞬,她略有恍惚,直到看到自己如同一只樹熊掛攀在他身上,而他,雙眸緊閉,面朝上,還保持著昨晚禁欲的睡姿,任由她壓著,蘭佩的小臉蹭得窘通紅,砰砰跳著一顆脆弱的小心臟,試著一點點將自己的胳膊腿從他身上移開。 結果剛一抬腿,便被他伸手自后兜住半邊身子,不僅沒能分開,反倒黏得更緊,整個人都被他順勢摟進了懷里。 男人溫熱的鼻息呼在她發絲間,酥酥麻麻,蘭佩像只被捕受驚的小獸,瞪著大眼,緊張地吞咽了口口水,剛還綿軟的身子霎時弓得緊而繃,聽見他慵懶的聲線自耳畔響起:為何睡著時又摟又抱,醒了便要分開? 蘭佩簡直臊得抬不起頭來,他卻不以為意,又將他抱緊了些,柔聲說:蓁蓁,讓我好好抱抱你。 他的聲音低沉黯啞,帶著倦意和蝕骨的思念,還有,壓下心頭苦楚,低微入塵的懇求。 蘭佩聽著這蠱,想他是否因為哲芝不得已被送走之后,亟需在另一個女人那里求得安慰,才會如此渴望她的擁抱。 畢竟,他已有近兩月不曾碰她。 她忪怔半晌,沒再掙扎推搡,許是感受到她的回應,他的心中登時猶如一道暖流襲過,雙眼仍是閉著,唇角幾不可查的微微揚起,不禁加重了摟抱她的力道,似是要將她揉碎,拆骨入腹才心甘。 許久,他覆在她背脊上的手轉到身前,輕輕蓋上她的小腹,掌心綿綿傳遞溫熱。 那里,正在孕育著一個小小的生命。 他真是蠢!一個多月前,還因那香囊與她置氣,惱她不愿給自己生孩子,那天在白鷺澤見到她,也跟眼瞎了似的,竟沒看出她的異樣。在她身子那么難受的時候,對她忽冷忽熱,不聞不問,每晚讓她獨守空賬,故意讓她誤會以試探她的真心,竟還巴巴地等著她來找他...... 瞧瞧他都干了些什么混賬事!! 蓁蓁,他再也憋不住,喃喃對她和盤托出真心:這些天來,你不知我有多想你,我雖夜夜宿在喜帳,卻沒碰過哲芝一下,娶她,假意寵她,實為一場做戲,也是我的私心,因在此之前,我便知東胡王要來索取閼氏,那么做,只是為了保你不被送去東胡,蓁蓁,我曾對你說過,任我負盡天下人,也絕不負你,那絕不是一句戲言...... 他推心置腹將這番話說完,見懷里的小人半天沒有反應,他蹙眉猶疑喚她:蓁蓁? 他所說這些,與蘭佩先前所想所知完全不同。 原來,他和自己一樣,早已知道東胡使者會來索要他的閼氏,原來,他娶哲芝只是為了不讓她被送走,原來,兜轉了這么久,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護她。 難怪他與哲芝的婚期會定得那么匆忙,難怪,那日她去給他送婚服,他會那么反常。 這個男人,深情如斯,卻也絕情如斯。 可憐哲芝,不過是他所施障眼法的一塊幕布。 她一時怔住,思緒百轉千回,說不出究竟是喜抑或是悲,壓在她心頭那么多日,不可為外人道的心事,倔強了這么多天,不曾掉過的淚,竟在此刻一股腦地涌出來,遏不住地溢出眼眶,她哭到鼻塞,囔囔問了句:你為何不早說? 若他早對她把話說明,這段時日對她而言便不會如此難熬,她也不會因對他心生誤會,而只得自尋出路,甚至想著要離開單于庭。 他伸手,輕拭她臉頰上的淚水,嘆了口氣,心酸道:因我總覺你不愛我,我想借此試探你的真心...... 兩人的心緊貼,重重地跳著,他的話,使她驀地記起那天在白鷺澤旁的蘆葦蕩里,趙實對她所說,大王的心中,自始至終只她一人。 她心尖一軟,待他輕輕托起她的下巴,溫柔地吻住她時,那些連日來積壓的委屈憤懣,漸漸消弭。 冒頓,她被他壓住唇瓣,嗚咽:你就是個徹頭徹尾的傻子! 我知道,他兀自吻著她的唇低喃:我就是一個,愛你愛到無藥可醫的,徹頭徹尾的傻子。 這一次,他不復之前的粗暴,吻得極輕極柔,當她是一件一碰即碎的寶物,小心翼翼地輕啄淺嘗,那溫熱的唇瓣一寸寸碾過,直到聽見她紊亂的呼吸聲,才撬開她的唇舌,霸道地吸吮進去。 男人仿佛急于用這樣一個吻,傾訴這段時間里對彼此的思念,一直吻到她呼吸急促,面色潮紅,他才依依不舍地離開她的唇瓣,額頭抵住她的額,鼻尖蹭著她的鼻,碎碎念出他壓抑已久的話:蓁蓁,我極是想你。 ...... 鞠婼阿姆自出生便在單于庭的巫醫所,阿爸和姆媽都是巫醫所的醫官,她耳濡目染,除了學得一手精湛醫技,更深知這巫醫所里的每一味草藥都事關單于庭內的王族性命,亦牢系自己的小命。是以自丘林大閼氏放她出單于庭后,她本已抱定此生不再踏入單于庭半步的決心,怎奈當年由她一手從鬼門關救回的太子如今成了匈奴大單于,三番四次命人請她回來主掌巫醫所,她只得舍了這條老命,再次回到故地。 這回大閼氏有孕,起初情形并不樂觀,她不敢假手他人,事事親力親為,所有草藥均由她親自研磨煎制,首尾不離,直到將湯藥親自送進大閼氏帳內,服侍她喝下,方才放心離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