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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會待她好,他才不會讓她哭。 豈料待嫁的蘭佩一時一刻也不能讓人安省,意外一個接著一個砸過來,唬得包括大單于和母閼氏在內的所有人談之色變,巴巴退了這門親。 就像個美麗的夢境,待他睜眼,現實中一切仍在原點。 只是那夢太過真實美好,親歷過一次,使他愿為其傾盡所有。 阿諾看見烏日蘇來找小主,想起那日他對自己所言,心里怕極,趕緊跑出氈房想找蘭儋大人前來救火,結果蘭儋不在帳內,阿諾像只沒頭的蒼蠅,在單于庭亂跑一氣,撞上了太子冒頓。 何事如此慌張? 冒頓剛從頭曼的金帳出來,沉著一張臉,見阿諾一副慌不擇路的樣子,蹙眉問道。 是是阿諾支支吾吾,不敢對太子講出心中所想,急得跺腳。 可是蘭佩出了什么事? 是小王烏日蘇,現在小主帳內 不等阿諾說完,冒頓已疾步向蘭佩的氈帳走去。 這次回到單于庭,大概烏日蘇有意躲他,兄弟倆至今還未見上面。就連昨晚頭曼專門為他cao辦的接風洗塵宴,烏日蘇都以身體不適為由沒有出現。 原本費心籌謀,以為距離登頂不過幾步之遙,結果自己的突然出現讓他一下跌回半山腰,烏日蘇心中的怨懟憤懣,冒頓心知肚明。 只是稱病躲他,卻不影響他去找蘭佩,做什么?為退婚一事有意為難她嗎? 想到這里,冒頓不覺又加快了腳步。 阿諾的小短腿跟在后面,心想小主這下有救了,轉念一想,又有些害怕,見太子這架勢,不會與小王打起來吧 烏日蘇在蘭佩身旁坐了一陣,始終不發一言。 他既無話,蘭佩自然也沒什么話要對他講。 蘭佩垂下眼,回想前世自己嫁與他的那些日子,兩人雖然無感情維系,公道地說,烏日蘇待她還是不錯的。 特別是對比后來強娶她的冒頓,算得上相當不錯。 因而當她得知烏日蘇領兵叛亂,被冒頓鎮壓決殺后,也曾為逝者落下兩行清淚。 卻不慎被他看見,威脅她以后只準為他一個人哭。 為一個人哭,原因可以有很多,愛,恨,怨,喜,零零總總。 而蘭佩會因冒頓落淚的原因只有一個痛。 他對她的心靈和□□百般折磨,帶給她無止境的痛,全部化為了她的點點淚痕 烏日蘇輕嗽了一聲,拉回她的思緒,嗓音黯啞道:究竟是如何傷的? 他雖怨她,卻也憐她,見她傷得如此之重,終究于心不忍。 狼。 蘭佩不欲多言,只說了這一個字。 感覺可好些?烏日蘇追問。 蘭佩點了點頭。 今生既已緣盡,她不愿再給他留有任何念想。 烏日蘇看出她的敷衍,想了想,不死心地問:我來其實是想問你,你去焉支山,果真是去采制大婚胭脂,而不是避我不嫁嗎? 好問題。 卻沒有好答案。 蘭佩若說實情,等于默認先前自己撒下彌天大謊,若是承認自己確是去采紅藍草,等于給了他繼續前進的動力,退婚一事,保不齊又會被改寫。 小王以為呢? 蘭佩不答,把球踢還給他。 烏日蘇心中其實早有答案,只是不信蘭佩會性烈至此,或者說,不信她會拿命去愛一個人。 只見他面露挫敗之色,低聲回道:我知你心儀太子。 所以呢?蘭佩挑眉:小王便以為我去焉支山是為逃婚? 烏日蘇面色微窘,嘴唇張了張沒出聲,等于默認。 輕嘆一聲,蘭佩定了定神,正色道:事已至此,小王既開口問我,我便直說了罷。小王確非我心儀之人,嫁與小王也的確非我所愿,但父親既已應允,身為女兒便不得不從,是為孝。我嫁你,實為了作女兒對父親應敬的一個孝字,故而我絕不會逃婚。 難為蘭佩,拿父親做擋箭牌,胡亂縐出這個由頭來,還需面不改色心不跳。 烏日蘇知道蘭佩的母閼氏是大秦人,從小便學來中原那套孔孟孝道,她口中的孝,與匈奴的民風有著極大殊異。 他說不出反駁的話來,還想繼續往下問,只聽她緊接著又說道:如今,我與小王的婚約既已取消,再來說這些毫無意義,小王與其糾纏過去,不如放眼將來。 末了,蘭佩又補上一句:還請小王自重。 不等烏日蘇接話,氈房的木門被人猛地從外向內推開,力道之大,蘭佩的床榻上的帷帳都隨著晃了兩晃,她抬眼看去,正欲斥責何人如此放肆,只聽來人對著烏日蘇冷冷說了兩個字:出去。 烏日蘇被來人周身凝結的寒意驚出一個冷顫,匆匆凜了他一眼,又將眼神掃過躺在床榻上的蘭佩,短暫忪怔后,未再多說一字,甩手出帳。 小主!阿諾跨進氈房,還沒邁開步,只聽來人又厲聲命令道:你也出去! 怒意之大,嚇得阿諾趕緊把自己關在門外暗自叫苦,這究竟是怎么了?好不容易送走一個,又來一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