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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是是,娘娘說的是!不過奴才奉皇上之命來傳口諭,可不敢耽擱啊。 那就快說吧。王卿悅懶洋洋地說道。 今日大將軍要來宮中,皇上親自設宴宴請大將軍,特意請您也一起過去作陪。 啪的一聲,王卿悅手中的勺子被她重重摔到了桌上,嚇了朱公公和柳枝一大跳。 王卿悅皺了皺眉,惱道:這粥里怎么有砂子?咯到我牙了,不吃了! 柳枝慌忙走過去,端走了那碗粥:許是廚房淘米的不夠仔細,奴婢這就給娘娘換一碗去。 不吃了,全部拿下去。 朱公公見貴妃生氣的樣子,大氣不敢出一聲,平日這貴妃娘娘和氣得很,今日怎么為這一點小事就動氣了? 王卿悅拿帕子擦了擦嘴,看向了他:宮里那么多后妃重臣,哪個不能陪大將軍?非要叫上本宮?明知道本宮最不喜歡這種宴席。 是是是!朱公公應著,奴才知道娘娘不喜歡,可這不是皇上的吩咐嘛,皇上說了,貴妃和大將軍兩家是世交,由貴妃娘娘作陪再合適不過。娘娘不必憂心,也就是請您到個場,沒別的。他好言說著。 不想去。王卿悅冷冰冰地回了他三個字。 哎哎,娘娘,您就當給皇上一個面子,您要是不去,皇上會龍顏大怒的。朱公公求著,他可不想在皇上面前落一個辦事不力的印象。 王卿悅瞟他一眼:本宮說不想去,又沒說不去,怎么,表達一下不高興、不喜歡、不愿意還不成么?你回去吧,跟皇上說,本宮知道了。 是是是!朱公公知道她這是答應了,喜滋滋地告退,回去復命了。 第24章 吃過早膳,秦櫻櫻隨從霄去了皇宮,說是為迎接大將軍聶弘烜還朝,皇上特意在翊清宮備了宴席,他們也一同參加。 到了皇宮,從霄并沒有急著去翊清宮,而是帶著秦櫻櫻到御花園走了一遭。 一路上,從霄并沒有和她說什么,他走在前面,她跟在他的身后,他今日倒是走得慢,沒讓她跟得累。 時值深秋,御花園的景色亦不如春夏時明艷,一路走去,略略顯得蕭條,偶爾的幾簇花便顯得稀罕起來。秦櫻櫻一邊走一邊看,有些分心,一不留神就撞到了從霄的身上,撞疼了鼻子,也嚇了一跳。 夫君,我不是故意的。她連忙退后一步,小聲道歉??墒?,她哪知道他會突然停下來。 從霄回頭看她一眼,把她拉到了前面,伸手撫上她的臉頰,問了句:冷不冷? 語氣雖然如往常般冰冷,話里的關心卻不是假的,他溫暖的手撫在她被風吹得冰冷的臉頰上,瞬間讓她覺得好暖和,也好羞澀。 還、還好。他怎么變得這么會關心人了?她一動不敢動,任由他的手輕輕撫摸她的臉,又在她鼻子上輕輕捏了下,要、要命的挑逗!她的臉立馬就紅了。 國師,四公主。 咦,哪來的聲音?秦櫻櫻轉頭一瞧,卻見方巖昭不知何時走了過來,正看著他們,一副失落的神情。 哦,是方學士。從霄縮回手,淡淡說了句。 秦櫻櫻對著他靦腆地笑了一下,站回了從霄身后。他方才應該看到從霄對她做的動作了吧?隱隱覺得有些尷尬呢,光天化日、大庭廣眾的 方巖昭的視線落在她的身上,看到她臉上的笑容,心中卻沒有絲毫喜悅,只有苦澀。她真的變了,不再是曾經那個性情高傲的四公主,不再是那個眼中有他的四公主,她變得讓他完全不認識了。 國師和四公主今日要去翊清宮赴宴吧?見她又往從霄身后縮了縮,像只受驚的小兔一般,他黯淡了眼神,收回視線,看向了從霄。 是,方學士也去?從霄問道。 國師說笑了,我沒那資格,今日是皇上的家宴,宴請的自然都是皇上的家人。國師和四公主伉儷情深、出雙入對,叫人羨慕。 從霄沒有回應他的話,卻將秦櫻櫻從身后拉了出來,攬住她的腰,低頭對他說道:時間還早,你素來和方學士關系交好,不如隨他走走,我晚些帶你去翊清宮。 聽到他的話,秦櫻櫻和方巖昭齊齊一怔。 什么意思?秦櫻櫻不安地抬頭看向他,卻只見他一臉平靜無波,看不出任何情緒。他是要推她入火坑嗎?書中原主之所以丟了性命,和她與方巖昭關系密切是分不開的,從霄如今刻意給她和方巖昭單獨相處的時間,是在試探她還是在給她下鉤子?他到底想干嘛? 哪有人把自己的妻子推給別的男人的?她心頭警鈴大作,忙不迭地搖頭:不要,我要跟著你,哪都不去。他休想逮著她的錯處!她兩只手抓住他的衣服,深怕他將她丟下。 方巖昭聽到她的回答,自是難受,卻也知道她這么回答才是對的,從霄當著他們的面說出那樣的話,顯然是在懷疑他們,他們又怎能順著他的意讓他抓到把柄。 國師大人,我還有事,先行一步。他拱手低頭,沒有等從霄回話,便離開了。 待他走后,秦櫻櫻方舒了口氣,松開了他的衣服。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