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藍銘衡放下腦袋上抱著的雙手,冷笑一聲:兩位舅舅,這些年,你們兩家所住的大房子,開的好車子,你們怎么不說都是拜我們兩父子所賜呢? 不必說了,現在,該是你們,報答我藍家的時候了!藍賢雍擲出一言,不容置疑。 什么你,藍賢雍你混蛋,虧我meimei...... 舅舅,你們也不想舅媽表妹,表哥他們跟著我們一起露宿街頭,或者一起進去,蹲監獄吧......橫豎都是死,你們又何必,帶上家人,一起呢......你們就,扛了吧! -- 洛淮市,派出所門外。 薛揚隨著莫宸熏迎上提著公文包走出門的賀延裳,怎么樣? 賀延裳拍了拍明顯緊張,卻一臉裝作鎮靜的莫宸熏的肩,露出多天來的第一個微笑,放心吧。她逃不了...... 薛揚皇帝不急急死太監的首先吁了口氣:幸好幸好! 關押室內,有人死到臨頭,坐著垂死掙扎:放我出去,我沒有罪,我律師已經證明我是精神失常了,你們沒有權利關我,快放我出去,否則,我爸將來一定會讓你們這群廢物,吃不了兜著走,快放我出去,聽見沒有...... 嘖嘖......門外聽著的幾名小警員,實在聽不下去的搖頭噓聲,議論了起來,要說這女人沒有失心瘋,我還真不相信呢,都什么時候了,還做著春秋大夢呢! 你可別說,剛才走的那一位,我們的賀大律師,可是力證這女人沒病的,就是搶一個男人,搶成了殺人狂魔而已...... 有一個警員笑了笑,出于好心,走到了鐵門旁邊,清清楚楚的告訴里面的女人,別費力氣,也別做夢妄想還有人能保你出去了。你那個有錢有勢的老爸,現在他們A市,估計亂的連褲子都顧不上穿了,還指望他來救你呢!省點力,好好招了吧,我們這里有句老話,叫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好好想想吧...... 你說什么,你們是什么意思,什么叫我爸爸......我爸他怎么了,我們家出什么事了,你們告訴我,快告訴我? 邢芊語忽然軟軟的全身沒有了力氣,雙手緊緊攥著鐵門鋼筋,快爆出血管。 怪不得,怪不得律師好幾天沒來找她,怪不得爸爸近一周都對她不聞不問,難道,他真的出什么問題,自身難保了嗎,那她怎么辦,她怎么辦? 她該怎么出去...... -- 姓邢的女人,硬不了多久,就會招了,不過可惜了,那兩個狡猾如蛇的倆父子,這次居然就這樣讓他們溜了,真不劃算......陸青將花生殼往外一丟,很是遺憾。 人雖然還能在外逍遙自在,不過,他那個珠寶集團,算是掏空了,看他還能興什么風浪,我倒覺得,這可比坐牢,還來得招罪呢!你想,一個過慣了錦衣玉食高高在上日子的人,一下跌入人生低谷,那玩意兒能讓人好受嗎? 陸青瞥了一眼半小孩沈涼,取笑道:要不怎么說你還嫩著呢,錢沒了可以再賺,公司沒了,可以東山再起,你以為那姓藍的兩父子,都是吃素的!要不怎么會在關鍵時刻,把罪都推到他們藍家那兩個舅子身上,我看他們就是想著,有一日再立山頭,重新開始呢! 行了,你們說的都對。無論如何,留著藍家兩父子這個隱患,對宸哥來說,始終會是個麻煩!就怕將來...... -- A市。 此刻猶如喪家犬的父子兩,坐在暫時還能保留的豪宅客廳內,臉上陰云密布著。 爸,我始終想不通,我們的生意,每一回交易,可以說保密工作做得滴水不漏,這次,那些條子,似乎都是踩著點來的,一查一個準,爸你不覺得蹊蹺嗎。 藍賢雍拾起高深莫測的臉孔,想我們兩父子死的人,多了去,不過,有能力讓我藍賢雍跌跟頭并且恨我恨得入骨的,哼,你想還有誰...... 醍醐灌頂,半響,藍銘衡瞳孔睜大,爸您是說,姓莫的...... 我們現在該怎么做爸,莫宸熏,他害完meimei坐牢,現在,又把爪子伸到咱們倆身上,我們不能坐以待斃吧! 藍賢雍沉沉吐出了幾個字:留得青山在不愁沒柴燒!至于這個女兒,他真需要好好想一想,還有沒有,要的必要。 一個成事不足,敗事有余的女人,果真和她那個缺心眼的媽一樣,掃把星...... 一趟降落在歐洲某國際機場的航班,趙正擎看著屏幕上熱議沸騰的國內新聞,掏出手機,撥通了歸屬洛淮市的一組號碼-- ......薛揚看著自己手機上陌生的號碼,接通,卻不急著說話。 喂......是,是莫先生嗎,我是A市的趙正擎啊...... 薛揚將話筒掩住,用眼神請示了近在身旁的莫宸熏,boss,是趙正擎。 莫宸熏一個撇頭的動作,薛揚便意會,該怎么做。 很抱歉這位先生,你打錯了,希望以后不要再打來! 薛揚的聲音,一開始的確讓另一半球的趙正擎一頭霧水,可是緩緩的,趙正擎明白了過來。 商場上,哪有真正的朋友,何況他們的這場生意壓根就算不上堂堂正正的交易,充其量是互利互惠,說的不好聽一點,是狼狽為jia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