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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是為何,會出現這種不互識,單方面記憶的情形...... 又過了兩天,慕筱蓉的情況好了不少,溫蘇便抽空去了趟莫家。 一是莫宏拓前兩天來醫院做檢查,碰巧她知道了,若就這樣不聞不問,道義上,過不去。 二來,她始終無法這樣放下這件事。 那天在病房門口看見的情況,歷歷在目,一股想要探個究竟的想法,愈來愈濃烈-- 溫蘇到達莫宅的時候,剛過了晚餐時間,可樓下除了忙活的傭人四下走動外,并未見一個主人家。 有收拾餐桌的傭人看見了,上前來打招呼,溫蘇便順勢問她,莫家人的去處。 那名女傭說不清楚其他人,只知道莫老太太今天有點犯頭痛,晚飯也沒吃,此刻正在臥室休息。 溫蘇微微一愣,隨即便有上去看看的想法。 溫蘇上了二樓,找到莫老倆夫妻的臥房,敲了幾聲門,里面果然傳來老太太略微病態的聲音。 溫蘇推門進去后,老太太拿掉頭上的毛巾,身子一并往床頭直起了些:回來了,怎么不打電話通知一聲,吃飯沒有,我讓人去給你準備一點。 蔣美濤說著,就要下床的姿勢,溫蘇忙上前制止,我吃過了。頓了下,溫蘇還是叫了聲,奶奶,您哪里不舒服,看過醫生了嗎? 溫蘇問完,朝四周看了看,奇怪于在臥室,老太太生著病的時候,莫老爺子竟然不在,會是去了哪里。 蔣美濤拍了拍溫蘇的手背,安撫她,沒什么大問題,只是一點輕微感冒,腦袋有些犯暈而已。 溫蘇回過頭來,正視著她。 其實從結婚到現在,溫蘇可以說和蔣美濤算不上熟識,一是根本沒機會怎么接觸,還有就是蔣美濤天生給人感覺有股冷傲氣息,不是很容易親近,即使她表現的也算親和,但溫蘇就是沒有想接近的想法。 只不過人在生病時候,總是會比平常容易靠近一些,因為顯得脆弱,尤其是看著老人一個人躺在床上那種凄冷感,溫蘇不由的心生幾分關切:感冒可大可小,我陪您去醫院看看吧。對了,爺爺呢? 不用了,我已經吃過藥,休息一晚,沒什么事的。你爺爺......蔣美濤一想,忽然有了主意般,重新握住溫蘇的手,溫蘇,宸熏今天剛剛從美國出差回來,但是剛踏到家,就被他爺爺叫進書房教育去了,溫蘇,奶奶拜托你,去跟爺爺說說,讓他不要再責怪宸宸了,他也是為了工作,才,才冷落了你,你去替他說說情,好嗎? 莫宸熏回來了-- 莫宸熏出差,莫宸熏回來,她全都一無所知,他們還真是一對自由無度的夫妻。 這些,她倒無所謂,只是,莫老爺子會為了莫宸熏冷落她的事,如何責罰莫宸熏,以至于,老太太這么擔心記掛著...... 說實話,她根本不關心莫宸熏的死活,更何況,老爺子能對親孫子怎么樣,頂多口頭數落兩句,但是礙于老太太護孫心切,殷切期盼的眼神,溫蘇到底還是無法拒絕老人家的一片心。 溫蘇走出房間,并關好門離開,蔣美濤收起剛才那番焦急憂慮的神情,而換上一副凝神冷思的模樣。 --希望這個女人去的及時,更能替宸熏說上幾句好話,這樣老爺子才不會怒意滋生,做出什么削弱宸熏的事,那樣豈不是稱了莫邦賢那家人的心! 自從溫蘇進門以后,老頭子心情已經大好過從前,可是這兩日卻是不言不笑,陰郁更甚從前,她便覺得奇怪,一追問才知道,是宸熏這孩子,做了大錯特錯的事,惹得老頭私下發了一通好大脾氣,還硬是將遠在波士頓辦公的孫子,不管三七二十一,強行叫了回來。 她這頭痛病,就是擔心會出亂子,擔心出來的...... 二樓轉角處的書房里,此刻祖孫倆正大眼瞪小眼,氣勢不差分毫,只是莫老爺子明顯怒氣釀的比某人旺盛,一張布滿紋條的臉,此刻滿是血紅,氣勢洶洶的瞪著面前毫無悔意的孫子-- 許久,他歇了一口氣,算是暫停:這件事先不說,說說你怎么對待老婆的。妻子是娶回家來就可以了嗎,扔在一邊不管不顧,這是你為人夫的態度嗎? 老頭子連連質問,氣急了還嗆咳幾聲。 莫宸熏顯疲態的捏捏眉心-- 一天一夜沒睡,為了老頭子口中重要的事,從波士頓一路趕回來,卻是在這兒談論這些無謂沒意義的事。 從老爺子勒令娶溫蘇之日起,到現在,莫宸熏隱忍多日的情緒,這一刻終于露出頭角。 莫宸熏重新抬起頭,臉上除了煩躁外,還有股涼意:你當初要我娶那個女人的時候,有問過我的意見嗎?一個命令,我就要毫無理由的執行,現在如愿讓她進門,放在你面前了,你卻又要這要那,你想過我的感受嗎,爺爺! 莫宏拓驀地聚起了一雙濃眉,震驚的看向孫子:我以為,以為你對那孩子,也是喜歡的? 沒想到,居然會聽到這樣的不滿...... 莫宸熏聽了莫老爺子的話,像是聽了一則笑話,冷哼了聲:你以為拍電影?隨便找了個路人甲乙就讓我喜歡,換了你,你做的到嗎? 溫蘇對于莫家還算不上熟悉,房間太多,從老太太房里出來,饒了好幾個彎,才算找到書房位置。 剛踏進腳步,打算敲門的一只手,猛然頓住,隨后緩緩放了下來。 溫蘇嘴角勾了勾,隨即轉過身,一副悠然的往樓下走。 路人甲乙,是不應該管人家事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