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知予為程硯清對自己的寬容感到愧疚，程硯清是多么優秀多么驕傲的男人，在明知她和云聿瑾的jian情后竟然還愿意同自己在一起，白知予心里像被針扎一樣的痛。

    她抵在程硯清胸口啜泣，“阿清…對不起…”

    程硯清撫摸著她的后腦勺，“你沒有對不起我嬌嬌，是我對不起你……”

    他一切的丑陋又自私的想法在看到慚愧內疚的白知予后化為灰燼。

    “什么？”，白知予茫然抬頭。

    程硯清退后半步，他捧上她的臉，拭去她的淚珠，“愛我嗎？”

    白知予想也沒想的用力點頭，“我愛你?！?/br>
    “更愛我還是更愛云聿瑾？我要聽實話?！?/br>
    白知予也沒有遲疑，“更愛你?！?/br>
    絕不是她敷衍，就算未來還會有十個百個云聿瑾出現在她的生命里，就算她不知廉恥的還會繼續愛上這些人，但程硯清永遠會在她心里占頭名的位置。

    沒有人能夠比得上程硯清。

    程硯清彎起嘴角笑了，他轉身拎起桌上的酒壺對嘴喝了一大口，“過來坐?！?/br>
    白知予被他牽到軟塌上坐下，程硯清將炭盆往她身邊拖了拖，又去倒了杯熱茶給她，做完這些程硯清在她身邊坐下，他胳膊架在腿上，雙手交叉捏緊，是緊張的表現。

    “小予，有一件事…我…”

    ……

    一盞茶的時間后，程硯清沉沉的吐出一口氣，他已經將事情所有的起承轉合都說了出來，現在就等白知予的審判了。

    說出來這件事也沒有他想得那般難以承受，反而，那顆一直壓在他心頭的大石頭好像終于被他自己踢開了。

    白知予捧著茶杯，上面白霧裊裊飄蕩，她眨了眨眼睛，一時間難以消化剛剛所聽到的一切。

    她只能憑本能判斷出他那一大段話中的重點并加以驗證，“所以你是說，一開始云聿瑾就是你，你就是云聿瑾？”

    程硯清點頭，“是?！?/br>
    “然后他又因為對我的占有欲，衍生成了你的第二人格，并且還通過系統npc的身體剝離出來了?！?/br>
    “是?！?/br>
    “所以現在云聿瑾就是云聿瑾，程硯清就是程硯清？”

    “是?！?/br>
    白知予喝了口熱茶壓壓驚，“你騙我……”

    程硯清聽出她這語氣里并沒有真的生氣，倒像是在跟他撒嬌，“對不起小予…我……”

    白知予抓住他的手對他搖搖頭，“沒關系，我不生你的氣。你的那些…變…奇怪的心理，我雖然不能理解但是因為是你，所以我能接受。至于人格分裂…現在醫學發達，想治好應該不會很難，我會陪著你一起?！?/br>
    程硯清用深吻來代替了他的回答和情愫。

    白知予半躺在他懷里，程硯清捏著她的耳垂問：“你想讓云聿瑾消失嗎？”

    白知予沒有正面回答這個問題，她垂下眼眸說：“我們出去之后，他沒有rou身可以是他剝離出來，就只能寄生在你的身體里，這更多影響的是你的生活，所以我聽你的，你若是不想要他，那我們就去看醫生?！?/br>
    白知予抬手捏了捏程硯清的下巴，“我說了，我更愛你?！?/br>
    程硯清抱緊她，他只覺得自己不能再愛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