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姓顧。 楚淵的目光淡淡掃視一圈,看向將官問道:你們搜查郡主下落,可有什么進展?說來聽聽。 將官猶豫幾息,抬頭看了謝容姝一眼,忖度著道:這位小郎君說他通曉巫醫之術,畫了一副兇手的畫像出來,可這畫像 他說著,將手上的畫像呈到楚淵面前:請大人過目。 楚淵面無表情地接過畫像,打開一看,鳳眸微深。 他轉頭看向謝容姝:確認無誤是這個人? 謝容姝點頭:目擊證人只有這一個,只來得及看清人臉,便被勒死了。 她的能耐楚淵心知肚明,自不必再當著外人的面多說。 楚淵蹙了蹙眉,看向將官吩咐道:帶我去看看案發現場。 將官一臉疑竇,親自帶著楚淵去了上房,不僅如此,還讓方才勘探現場的府兵,將勘探結果,又對楚淵說了一遍。 謝容姝跟在楚淵身后,進了臥房。 與先前她留宿的寢殿不同 這間臥房雖然很寬敞,但是布設非常簡單,不太像雪薇郡主的風格,可見素日里郡主鮮少在此留宿。 房間西側,有一扇窗子大開著,窗子外頭正對著郡主府的人工湖,視野十分開闊。 從謝容姝窺探的女官記憶來看,那扇窗子便是兇徒的藏身之地。 楚淵在房中轉了一圈,這才將手里的畫像,交給那名將官:將城門封鎖,你們便按照這張畫像搜捕兇犯。 將官錯愕地道:可是這畫像上的人 你可看清楚了,這畫像上的人,眼角有一刀疤痕,并非西疆王。楚淵沉聲道。 將官聞言,忙打開畫像,仔細看去 果然畫像男子的臉上,找到一處疤痕。那疤痕就在男子左眼的眼角處,被亂發擋著,不仔細看,確實很難發現。 謝容姝畫工不弱,為了能夠幫助將官查到兇手,救出郡主,她已經盡最大努力,將那人的長相還原。 沒想到卻因此弄巧成拙。 將官認出那道疤痕,臉色瞬間大變,不可置信地道:這難道是失蹤許久的南庭王? 謝容姝聽見南庭王三個字,心下頓時有幾分恍然。 前西疆王穆魯有兩個兒子,北庭王穆元納和南庭王穆元興。 穆魯病逝以后,南北庭王爭奪西疆王位,起了內戰,穆元納歸順大周,借助大周的兵力,大敗穆元興,并將其驅逐出西疆。 從將官看了畫像的反應來看,想必西疆王穆元納與南庭王穆元興,應該是長得相像的雙生兄弟。 這還是謝容姝兩世以來,第一次知道此事。 楚淵指著床榻周遭的物什,對將官道:郡主府守衛森嚴,郡主被擄走,可這屋里卻沒掙扎的痕跡,也沒驚動府上的暗衛,便就意味郡主認得那人。再有小半個時辰,便是開城門的時間,穆元興定會想方設法帶郡主出城,能不能攔下他,就要看你們的本事了。 雖只是語氣平平的幾句話,卻從實證方面,證實了謝容姝畫像的真實性。 將官和他身邊目睹一切的府兵們,聽了這話,看向謝容姝的目光,登時多了幾絲敬畏之色。 郎君,方才在下無知,多有冒犯,還請郎君海涵。 謝容姝一心只記掛著郡主被綁之事,不甚在意地擺了擺手。 如今有了畫像,大人還是盡速尋找郡主的下落才是。 那將官深知事關重大,再不敢耽擱,恭敬地朝兩人告辭,帶人離開。 等到房間只剩下楚淵的人,趙內侍這才肅容道:王爺還不知道南庭王已經入了西疆,奴婢這便回去稟報王爺,殿下這邊 這畢竟是你們的私事,本王不便過問。楚淵淡淡地道:本王此番來西疆,是為了暗中查探徐家軍的布防是否牢靠,只要不泄露本王的行蹤就行。 趙內侍連聲稱是。 楚淵見事情已經交代完,便帶上謝容姝,離開了郡主府。 回去的馬車上,謝容姝百思不得其解。 穆元納膝下有那么多兒子,穆元興都無動于衷,偏生擄走雪薇郡主,這是為何?她疑惑地問。 前世,她可不曾聽說過,雪薇郡主被擄這種事。 也從未曾在徐懷遠那里,聽說過南庭王進西疆的事。 楚淵若有所思地道:這其中的玄機,怕是只有穆元納最為清楚。不過,依我看來,穆元興擄走穆雪薇,八成是想與穆元納做什么交易,并非為了復仇,穆雪薇應該沒有生命危險。 聽聞南庭王穆元興被驅逐出西疆以后,便投靠了西匈,如今他竟出現在漠南城,是不是意味著西匈要有動作了?難道穆元興是想用穆雪薇來換取西匈的利益不成?謝容姝忖度著問。 她可沒忘記,前世威遠侯徐莽戰死沙場,便是與西匈入侵有關。 按說以徐家軍的實力,不該那么弱才對。 可若是穆元納為了雪薇的性命,同穆元興里應外合 穆元興并未投靠西匈。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