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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也是這么認為的,但今天很反常。至少要聯系上他吧。蘇靜塵不知道怎么解釋自己的直覺與不安。 有人知道他住哪間寢室嗎?溫瀚清問。他想去寢室找人。 我只知道他在哪棟寢室樓。具體是第幾層,哪個房間,不清楚。原野回。學校的寢室樓很多,他們五個人住在五棟不同的寢室樓,相互之間平時也不會問寢室號。 周墨做完手頭的實驗,走進來,我知道他在哪層,具體哪間不清楚,我挨個敲門去問問。 我跟你一起去。溫瀚清說。 原野收斂起臉上的表情,從大家的行動中反應過來事情可能有點嚴重,趕忙站起來,走,一起去。 蘇靜塵和秦辭不能進入男生寢室,只好在實驗室待著等消息。 她們倆都開著電腦,但無心看文獻,也無心玩游戲,時不時翻翻手機。 靜塵,李嘉渡師兄會不會平時看上去佛系,其實心里壓力很大?秦辭問。 蘇靜塵搖頭,不清楚。我是擔心最近那篇跟他結果矛盾的文獻會不會激發他可能自己都沒察覺到的壓力。 嗯,換位思考一下,如果是我,我肯定受不了。本來已經延期了,現在又面臨這樣的問題。師兄這個課題最壞的結果是沒法發表。但他也沒時間做其他課題了。秦辭皺著眉說。 沒法發表就意味著沒法畢業。延期多久,誰也不清楚。但學校規定最多只能延期兩年,如果未來兩年李嘉渡滿足不了畢業要求,就拿不到學位證。最后有可能讀了七年研究生,最高學位,只是學士。 兩人都沒再說話。 *** 溫瀚清、周墨和原野,分頭挨個敲寢室門,還好很快同樓層的有人認識李嘉渡,告訴了他們寢室號。 三個人跑到寢室門前,拍門,然后把耳朵貼在門上聽動靜。持續的拍門,沒有回應,三人的心都提起來。 要不去找宿管拿鑰匙?周墨提議。 溫瀚清和原野點頭。他們倆留下來,繼續敲門。 過了兩分鐘,聽見門鎖扭動的聲音。溫瀚清和原野對視了一眼,瞬間放心不少。 門被從里面打開,探出來一張臉,連帶著從室內飄出來的混合味道。 門外的兩人皆是一震。這是李嘉渡,從沒見他這么邋遢過。浮腫蒼白的臉,亂糟糟的頭發,臉色憔悴的像幾夜沒睡,黑眼圈堪比熊貓。 原野上前一步,推開門,順道扶住李嘉渡,擔心他站不穩。 你們怎么來了?有事找我?李嘉渡稍微清醒過來。 你這是喝了多少?原野看著散落一地的啤酒罐問。 不記得了。你們怎么來了?李嘉渡打了個哈欠,抬手撓了撓頭發。 溫瀚清發了兩條消息后,走進寢室。 沒拉嚴實的窗簾溜進來幾縷光線,昏暗又伴隨著空凋低鳴聲音的寢室散發著酒精和燒烤的味道??盏驕囟群艿?,體感像深秋。地上、桌子上一共躺著12只啤酒罐。 靜塵聯系不上你,有些擔心。我們過來看看。溫瀚清解釋。 哦,我沒事,就是喝多了,睡死了,手機靜音,沒聽見。李嘉渡回。 有沒有哪里不舒服?不要硬撐著,不舒服就說。還有以后不要一個人喝酒,下次找我們一起喝。原野說完,起身,撿起地上的一個空塑料袋,收拾桌子上殘余的燒烤和啤酒罐。 這時周墨也進來了,他剛到樓下,收到溫瀚清的消息,就轉身上來了。 三個人幫著簡單收拾了一下,讓李嘉渡繼續好好休息,他們沒多停留,就離開了。 回實驗室的路上,大家都很沉默。 上午炙熱又guntang的太陽,這會躲到云層后,天暗下來,皺成一團,陰沉沉地像要哭泣的孩子的臉。 第13章 7月20號,502實驗室的大日子,新導師入駐實驗室的第一次組會。 早上八點四十,距離開會還有20分鐘,全員到齊,嚴陣以待。 溫瀚清站在講臺上,打開電腦上的視頻會議軟件,共享電腦屏幕,調試話筒,檢查各個環節,確保沒有問題。 大家把準備匯報的PPT拷到這臺電腦上。另外匯報順序確定了嗎?溫瀚清抬腕看了眼手表,接著把視線放到臺下都盯著自己筆記本電腦屏幕,緊張準備的五個人。 原野第一個走上去拷PPT,這是準備得最久的PPT,也是最沒底的。要不我就早死早超生,第一個匯報? 其他四人抬頭看向原野,點頭,表示沒問題。 面對新導師,有人愿意做第一個吃螃蟹的人,其他人當然沒意見。 我的課題要討論的時間可能比較長,要不我收尾?李嘉渡說。他擔心大家在他課題上花費大量時間和精力,導致在他后面匯報的人得不到耐心指導。 好,那我申請第二個匯報。周墨說。 靜塵,你想第三個還是第四個匯報?我都可以。秦辭問坐在旁邊的蘇靜塵。 我想第四個。蘇靜塵小聲說。 好,那我第三個匯報。秦辭舉手朝其他人說。 大家輪流上臺把PPT拷到電腦里,全程沒人說話。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