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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三皇子,陛下請您過去,有要事商議。 顧淮景聽到明正帝找他哦哦的點頭應下,轉頭跟虞歲桉告別:父皇找我,我先走了,明日再找你啊。 他一臉不將虞歲桉方才的話放在心上的樣子,虞歲桉有些梗?。簞e忘了我跟你說過的話! 顧淮景胡亂點頭:我知道了知道了,我先走了。說完便一溜煙走了。 虞歲桉見顧淮景走遠,便也離去,剛轉過頭,一不留神跟一個人撞上。 抱歉,我 無事。 那人只說一句話,兩人便擦肩而過,只留給虞歲桉一個背影。虞歲桉轉頭望去,只見那人穿一個奇怪的黑色斗篷,那斗篷很大,戴上帽子幾乎將他整張臉都遮蓋,方才擦肩而過,除了那人的聲音,虞歲桉什么都沒看到。 只是虞歲桉擰擰眉,不知為何,她總覺得那人的聲音很熟悉,像是在哪里聽過很多次一樣。 第105章 計劃敗露 她看著那人的背影,熟悉的感覺在心里不斷攀升,好像答案就驚在口中,馬上就要噴薄而出,正在這時,探究的思緒被一道聲音打斷。 你在這兒干什么? 虞歲桉回頭,映入眼簾的是一張俊臉雖然是一張她并不怎么喜歡的臉。 那人上前一步,抬起手落在她耳側,做出一個要替她整理鬢角的動作,被虞歲桉側一側臉后退一步躲過。 她沒有回答她的問題,而是十分警惕的反問一句:那你呢?你怎么在這兒? 虞歲桉面對顧承允態度就好不起來,說氣話也難免加強帶刺,語氣也不好。 顧承允貴為太子,身份地位擺在那兒,整日在人前走到哪里都是被人供著,阿諛奉承溜須拍馬的話聽多了,這樣帶刺的話讓他不適的蹙眉。 他抬起在半空的手僵硬一瞬,而后被放下掩埋在寬大衣袖中。 你就非得這么同我說話?顧承允道。 虞歲桉不相同顧承允多談,剛才回話只是下意識反抗,沒想到會得到顧承允這樣無厘頭的一句話。 她神色怪異:我不一直都這樣這樣跟你說話?或者你想聽什么溫言軟語,太子殿下紅顏知己遍地,隨意找一個都定能滿足殿下的要求。 顧承允被她的話說的一梗,這幾年虞歲桉閉門不出,兩人很少見面,每次見面也都是匆匆一撇,話沒說過幾次,好像確實每次都是針鋒相對。 但后邊的話 顧承允眉眼一沉:你知道自己再說什么? 虞歲桉預料到顧承允一定會黑臉,但是這話屬實是又出乎她的意料:話從我嘴中說出口,我當然是知道在說甚了。 她疑惑的看向眼前人,發現對方也在一瞬不順的看著自己,虞歲桉不自覺后退一步。不知為何,最近她總覺得顧承允看她的眼神很是奇怪,眼神怪異,落在人的身上就好像被滑膩的水蛇纏上一樣,令她作嘔。 時候不早了,太子殿下這幾日要給淮景準備生辰宴,時間緊湊,肯殫精竭慮現在肯定累了,還是快去休息罷,民女告退。 虞歲桉被那個眼神盯得渾身難受,迫不及待要離開這個地方,說完也不管顧承允那邊說什么話,轉身繞過一個營帳身影便消失不見了。 而顧承允獨留在原地,看著虞歲桉的背影在清冷月光下伴著遠處零碎的熱鬧歡笑聲漸行漸遠,在原地佇立片刻后,在虞歲桉的身影完全消失后,也離開了那個地方。 他低著頭繞過幾個營帳,須臾后,最終停在一個很大的營帳面前。 太子殿下,您怎么來了?皇后貼身服侍的梅姑恰好在此時掀開簾子出來,簾子一抬起便看到了站在原地的顧承允,而他也并沒想著躲。 梅姑見到顧承允很高興,她從小看著他長大,對他就好像自己孩子一般親熱:殿下怎么這般晚還來找娘娘,可是有要緊事?娘娘剛喚我端盆子洗臉收拾準備睡下了,可要我進去通報一聲? 顧承允看著眼前的營帳,諷刺一笑,他自己都不知道自己今夜為什么會走到這里,眼下聽見梅姑這樣說,擺擺手道:既已如此,便不用麻煩 進來吧。 他正說這話,里面人像是知道門外站著他,略帶沙啞的嗓音透過翠竹碧水簾帳透出傳進兩人的耳朵。 梅姑征愣住,顧承允笑著拍了拍梅姑的手,大跨步走進去。 進去之后,屋內的擺設映入顧承允的眼底。 因為寇林晚是皇后的緣故,她分到的這個營帳很大。整個營帳被一個印有荷花圖案的折疊屏風一分為二。左側是休息的地方,右側進營帳后正對著一個美人榻,榻旁是置物桌,在往右還有一個擺著奇珍的多寶閣。 營帳中間是一個四足提鏈香爐,潺潺青煙被他撩起簾帳帶進的冷風吹散。 母后。 顧承允垂著頭走到美人榻上斜靠倚著的人身前。 塌上人聽到聲音者闔著的眼睜開,掃視的視線自顧承允頭頂自上而下落下,片刻后緩緩道:你最近是不是瞞著我在做什么事情? 顧承允心里咯噔一下,明天之事事關重大,除非幾個核心必要人員,其他人即使是跟著自己多年的可信任老人,他也一概沒說,母后怎會知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