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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知道是從什么時候開始的,好像是從兩年前,自家小姐一場大病久久不愈,那年冬天病情反反復復一直不好,斷斷續續的高燒半好不好的一直持續了將近一個多月,那一場大病以摧枯拉朽之勢將她原本康健的身體掏空。 也就是從那個時候開始,小姐開始做噩夢,連續不斷的噩夢,總是在半夜驚醒,然后徹夜未眠睜眼到天明,也因為這樣小姐白天變得很嗜睡。 但是這樣晝夜顛倒畢竟不是什么好事,白天的睡眠畢竟不如晚上的踏實沉入,在時間上也遠遠比不上晚上。 開始的時候他們并未發現異常,小姐怕他們擔心也沒有說,他們只覺得可能小姐是因為生病所以比平時疲乏些,等過段日子養養身體就好了??墒虑閰s比他們想象的更嚴重。 在那場高燒退去不久之后,小姐再一次陷入困境,晝夜顛倒加睡眠不足導致的問題開始逐漸浮現,她的身體開始變得更差,精神也有些困乏,經常是風稍微寒些就會染上風寒。 這幾年他們也一直在找各種的解決辦法,也都沒什么顯著的效果,只能說讓她白日里盡量少睡,到了晚上困倦了也許就能多睡一會兒。 春枝嘆了口氣:別擔心,沒事的,小姐這幾天太累了,在路上休息不好,即使白天不睡,晚上也睡不著,還不如趁著困意在白天多睡睡,現在先別說時候,能睡著就是好事。 春枝說完沉默了,以往歡快跳脫的小七此時也垂著頭不說話。 都怪那個九皇子,要不是他當時 李明書!小七的話還沒說完就被春枝尖銳的嗓音打斷:同我說便罷了,不要在小姐面前提這個名字!這個名字在兩年前就已經成為禁忌了不是嗎,那位主子早就跟咱們小姐沒關系了,人言可畏,那位現在也不是我們可以隨意討論得了。 小七張了張嘴,神情糾結,像是還想再說什么,但是又梗著喉頭說不出來,只能沉默著無聲認同。 作者有話說: 鵝子遍牛逼ing,歸來ing 第75章 神秘男子 這幾日虞歲桉和她爹匯合之后就又變成了之前那副懶散的米蟲模樣。沒辦法,這實在不能怪她,每天春枝和小七,哦現在還有她阿爹像是看眼珠子一樣看著她,生怕她出個一二三的意外,什么都不讓做。 每日閑著讀書看話本,雖然這幾年的虞歲桉在虞府跟外祖母一起時都是這樣,但是時間久了難免有些無趣,好在她習慣了還可以忍受,最先受不了的是他阿爹。 桉桉,你來了涼州也已經好幾天了,這風寒也快好的差不多,老待在家里也不是個辦法,要不要出去走走?現在這個時候正是涼州最繁茂的時候。 虞歲桉坐在她爹的對面,嚼著一口紅燒rou,香膩軟滑好吃的讓她不自覺的瞇起了眼睛,她扒著飯有些口齒不清:出去? 是啊。凌??粗矍暗呐畠?這幾年因為害怕她再出什么事兒,再加上一直在家里調養身體所以也沒怎么出門,本來白皙的皮膚現在變成了瓷白,不過是沒什么血色的那種瓷白,看的人揪心。 這倆天正好趕上涼州百姓送花神,今天好像是最后一天,你要是想去的話我就叫人暗中保護你,或者你想出去干別的什么事情都可以。凌睿是個寬容的父親,對于虞歲桉向來大方,除了在學業上嚴苛,對虞歲桉幾乎是有求必應。 送花神?花神節?那豈不是人山人海,人擠著人,她以前是喜歡熱鬧不假,但是這許久未出門,猛然碰上這么多人,她還有點不適應,虞歲桉無聲的擰了擰眉。 即使只是一閃而過的神情,但是也被凌睿細心捕捉到,他知道了虞歲桉的想法,自然也不會強求,她不喜歡外邊的活動,活動還可以在屋內進行嘛。 花神節人太多,要是真去了好像也不安全,這樣。凌睿指尖在桌子上點了點,而后從懷中掏出一件東西,放到虞歲桉面前。 這是什么?虞歲桉問道,拿過那張紙,只見紙上清楚寫著鑒寶閣三個大字,旁邊還有些奇奇怪怪像是什么印章之類的東西,紙張摸起來也很舒服,底紋印著淺淡桃花模樣,還帶著一股淡香。 這是涼州本地的一個拍賣會,這是入場券,持此物才能進場,是劉刺史給我的,拍賣會時間是明日,不過我明日還有些事情去不了,放在我這里也是浪費,倒不如給你去放松放松。 拍賣會?虞歲桉眼睛一亮,早聽說這個了,聽說涼州的拍賣會奇珍異寶奇多,多得是新奇玩意兒,又精巧精貴,規矩也同京城的差上不少。 是啊,桉桉。凌睿見虞歲桉來了興致此時也興致高了起來:到時候你去了有什么自己喜歡的,就買下來,記在府上賬面上,不用省著花錢,咱們家家境一般,不是什么巨富人家,但養一個桉桉還是沒問題的。 虞歲桉聽著很是感動,吃著飯感覺眼眶酸酸澀澀的,這幾年她確實讓她爹娘太cao心了,以至于現在她出去一趟都還讓他們這么緊張,刻意的討好著她的喜好。 謝謝爹。 虞歲桉不敢抬頭,怕一對上自家老爹的眼睛就要流淚,所以只能低頭扒飯,只露一個毛茸茸圓滾的頭,因為剛才趴在美人榻上看花本壓起來幾根呆毛立在那里,將此事本就安靜的虞歲桉襯的多了幾分乖巧,看的凌睿心里一陣柔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