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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有沒有想過他的感受? 這些話一聲聲一句句都好像捅在郁珩的心窩子,虞歲桉對于這件事情的態度堅決的超乎他的想象,可能是奇怪的自尊心作祟,又或者是他獨占她的邪惡念頭壓在心底醞釀了太久,總之郁珩第一次對著虞歲桉惡語相向。 現在只是手足,是好友。郁珩一字一頓:誰知道今后又是如何的光景。 傷敵八百,自損一千。他對她向來下不去狠手。 你說什么! 虞歲桉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他說什么什么?郁珩在說什么! 難不成在他心底她就是這樣的人?拈花惹草,半點不自愛? 難道她對一個人的喜愛就如此廉價!?可以任意的丟在任何人,像活菩薩一樣的對別人掏心掏肺的好? 好好好! 虞歲桉氣急,一時間竟然笑出了聲,而郁珩則是默不作聲的在原地一動不動。 虞歲桉起身用力將郁珩從她的床上推下去,期間她因為腿彎的時間太長,開始還腿軟了一下,整個人摔到在郁珩身上,郁珩伸出手將她托舉著扶好,擰著眉厲聲叫著她的名字:虞歲桉! 可是此時虞歲桉卻充耳不聞,在跪穩后用手抵在郁珩的胸膛,大叫著叫他離開,說她并不想看見他,兩人糾纏了好久,直到虞歲桉忍不住幾乎下一刻眼淚就要奪眶而出的時候,郁珩才堪堪離開。 在離開之時,還一步三回頭,最后無奈留下一句:今日我們都先冷靜冷靜,你別生氣,今日是我的錯。虞歲桉看見他又在原地踟躇了片刻,然后又打開窗戶,在整個人都跳出虞歲桉房間的時候,又留下一句。 明日我來找你。 說完只聽見啪嗒一聲窗戶關上的聲音,屋內又回歸于平靜,久久的死寂之后,許久過后,屋內才傳來低沉壓抑的哽咽抽泣聲。 入夜,星河流轉,此時的丞相府卻燈火流明。 本應該安靜的書房之內,此時卻是一片熱鬧。 無他,丞相獨女林茜此時正在書房之內哭鬧,近段時間因為太子的事情,這已經是林茜第三次在林陌的書房哭鬧了。 爹,嗚嗚嗚,爹太子哥哥好可憐,被幽禁在府中不得外出,不就是手下人犯了點錯誤嗎,跟太子哥哥又沒關系,嗚嗚,太子哥哥好可憐,爹爹,女兒求您了,你去替太子哥哥說兩句好話吧嗚嗚。 這幾日云京都傳瘋了,說是皇上不喜歡太子哥哥,現在更加寵愛那個在冷宮里長大的,被老太監養大的煞星郁珩,嗚嗚,爹爹,太子哥哥好可憐,他心氣那么高的人,現在肯定難受死了嗚嗚。 經過前兩次的哭鬧,林陌已經習慣了林茜的無理取鬧,現在的情況就是任由她哭鬧,但是他不輕舉妄動,太子的事情可大可小,不是他去替太子求情就能變好的事情,主要還是得看皇上的態度。 不過最近皇上的心明顯是偏向六皇子郁珩的,這一段時間從前名不見經傳的六皇子可是在云京出盡了風頭。 林茜自己在那里哭訴了半天,見在桌案前的丞相沒什么反應,心中怒氣更深,為顧承允感到十分委屈,同時心底對郁珩的厭惡又加深了幾分。嘴上也開始念叨數落著郁珩的不好。 那個郁珩,從小被老太監養大,沒吃沒喝的,也不知道是如何長大的,連進學都沒進過幾天,這怎么能比得上太子哥哥呢?更何況那個什么郁珩,還是個煞星,命格硬到出生沒幾天就克死了自己母妃,而且聽說他母妃入宮時候就懷有身孕,誰知道著血脈純不 林茜! 林陌聽著對面林茜說的越來越過分,幾乎口不擇言,竟然開始造謠皇子的血脈,立時厲聲打斷了她,阻止她更進一步的口出狂言。 不管郁珩是或不是,這些大逆不道的話,傳到外邊都是要砍頭的大罪,即使他貴為丞相也不能幸免。 林茜被林陌猛地呵斥,然后也反應過來了自己的問題,手足無措的站在原地,口中喃喃失措:爹,我 林陌失望的閉了閉眼,揮了揮手:罷了,你走吧,太子的事兒我幫不了你,得皇上自己消氣,旁人干涉不了。他嘆一口氣,眉宇間露出疲憊的神色。 林茜是他與原配的獨生女,當年他家境貧寒,是當時的夫人下嫁給他,然后又全心全意助他科舉,一步步走上今天萬萬人之上的位置,后來夫人不幸病逝,他悲痛至極,再未娶妻妾,兩人獨留下這么一個女兒,林茜長得很想她。因此林陌也總是對她嬌慣,只是 林陌看著眼前林茜出去的背影,有些失神,不知何時他的寶貝女兒就變成了現在這樣,一晃眼就變成了他陌生的樣子。 林陌正出神,忽然窗戶一響,一個一身夜行衣,帶著黑色面罩的人出現在林陌眼前。林陌眼皮都不抬,端起桌案上一個文件開始審閱。 事情查的如何,郁珩身邊的那個叫魏云的人,到底是來自那里? 那個黑衣人朝林陌一拜,隨即開口說話:稟告丞相,屬下已經查清楚那人的來源,那個人的家族丞相大人一定不陌生。 黑衣人的聲音嘶啞像是什么破鑼爛鼓,嘔啞嘲哳的十分不好聽,聲音尖細還讓人覺得有些刺耳,可林陌卻渾然不覺,甚至還饒有興致的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