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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虞歲桉瞪著眼看著僧人的方向,十分詫異。 她原來這么好懂?難道是都寫在臉上嗎? 見她滿臉詫異驚奇,僧人面上更加柔和:小僧見姑娘面善,與姑娘有緣。那僧人再次合十看著虞歲桉,恰逢此時,剛才停在虞歲桉指尖的小鳥落到了僧人的指尖。 兩人的目光被小麻雀撲棱的翅膀吸引:姑娘看這麻雀,剛才停在姑娘的指尖,此刻又停落在我的指尖。僧人說著手掌順勢打開,令虞歲桉驚奇的,那小鳥這次沒有飛走,任憑僧人將其抓在手掌心。 僧人在小鳥背上撫著毛:你這樣抓著它,他不會跑,也跑不了。但是他手一松,那鳥失了桎梏很快就飛走。 虞歲桉:這。 說實話她并不理解這到底是為什么,那番奇怪的話,也不明白那個僧人為什么將鳥抓到之后又松手。 疑惑間,她不經意抬眼,正巧對上那僧人平淡又深沉的目光,沒有絲毫的攻擊性,但是又好像不費吹灰之力的將她看破。虞歲桉甚至一僵。 鳥雀生于世間,本就不該被桎梏,停落在指尖也不過是須臾,終歸是要飛走的。我既然已經知道鳥雀會飛走,所以不挽留。 世間萬物都是這樣個道理,冥冥之中,一切自有定數,很多東西既然已經知道是既定結局,姑娘也不用太過強求。 僧人語意溫和,娓娓動聽,如果是單說音色忽略其中意思,那對于虞歲桉的耳朵來說簡直是享受,要是擱在平時她一定舒爽的頭皮發麻。 現在虞歲桉的頭皮也在發麻。但是不是因為音色好聽,而是僧人說的話。 虞歲桉拳頭不自覺的攥緊,指甲陷進rou中,死死扣住。 這個僧人是什么意思?難不成他知道自己是重生的?那他說著番話又是什么意思?一切自有定數 虞歲桉盯著僧人咽了口口水,后背汗毛豎起。 她這意思是在說,不管她如何努力都改變不了上一輩子既定的結局,又或者是在暗示著什么別的東西? 比如這輩子她改變的事情,從重生之后她像一個縮頭烏龜一樣躲在宮里,不管她愿意與否,她都私心改變了很多的東西。而這輩子最大的變數,就是郁珩。 虞歲桉閉了閉眼。 所以這個意思是在提示她,郁珩與她的事情是她在不知不覺中改變,才會與上輩子大相庭徑,可 若我偏要強求那。虞歲桉喉頭有些梗住,說出這句話時很艱難,喉頭干的發澀。 她重生回來本就是逆天而行,又改變了前世既定的很多事情,雖然她已經很小心克制,但是她與郁珩的事情實屬意外,是她開始時想都不曾想過的事情。 開始的她只是知曉前世事情,再加上自己前世對郁珩的愧疚,想著對他好一些,說不定以后國公府真的落寞了,還可以抱一抱大腿。 開始時候解圍,送藥都還是意料之中,自從郁珩搬來華陽宮之后事情就變得不受控制,兩人關系一路突飛猛進到如此地步,到現在虞歲桉第一次對一個人如此念之不忘,心甘情愿的任他左右。 她已經沒有后路了。 那僧人看她一眼,像是早已經了然他的回答,朝著她俯身一拜:姑娘好自為之。 虞歲桉沒有得到想要的回答,還想再問什么,見僧人轉身就想去抓,還不待抓到,身后傳來一道聲音。 歲桉。 她怔愣一瞬,然后下意識回頭望去,看到靳瀾正在大殿門外,應該是他們遛彎兒回來,來找虞歲桉了。 等一下。因為離得遠,虞歲桉用口型對著靳瀾說道,然后想回頭接著跟僧人攀談,可等她再轉過頭之后什么都沒有。眼前空蕩蕩的一片,剛才分明還站著僧人的地方,現下卻沒有了蹤影。 沒了。虞歲桉喃喃道。 什么沒了?靳瀾走過來,站到剛才僧人站立的位置:你自己在這兒喃喃自語什么? 這剛才沒人?剛才這兒不是站著一個僧人?就在你來之前,剛還在跟我說話,不過你叫了我一聲,我一回頭,轉頭回來人就沒了你沒看見?虞歲桉嘴上十分快速的說了一大堆話,叫靳瀾十分詫異。 這他看著虞歲桉擰著眉面色逐漸凝重,說的有些猶豫:我剛才確實沒有看到人,但是他頓了頓:也有可能是我看錯了,畢竟這個位置在柱子后邊,我從門外位置也看不太清楚。 怎么會看不清楚。虞歲桉瞥眼看向那顆朱紅的漆木柱子。 這個柱子雖然大,但是也沒有粗到能完全遮擋住一個人的程度,靳瀾剛才說那話只不過是安慰她的說辭,靳瀾如此習性之人,怎么會看不清這邊有沒有站人,又或者是他真的沒看到 這個幾率太小了。 虞歲桉眉心突突的跳,那既然如此,剛才她見到的究竟是什么人?又或者說那些真的是人?還是給她的警醒? 一滴冷汗順著虞歲桉的鬢邊劃過,她覺察到癢意抬起手背去蹭,還沒挨到臉頰,手腕就被靳瀾拽?。耗闶质軅?靳瀾蹙著眉看著虞歲桉手上月牙形猩紅的傷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