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郁珩:? 兩人一路行到國公府的大門,虞歲桉因為腿短習慣性的走在后邊。 本來她是想走在前邊的,因為國公府亭臺水榭的大小路眾多,一般人若是不熟悉環境的,肯定是會迷路找不到方向。 但是在她走到郁珩前邊,然后跟郁珩說帶著他出去的時候,郁珩很是不屑的瞥了她一眼,然后大步流星走到虞歲桉的前邊。 唉,你別走前邊,我帶你走,我們家路繞,你自己還是第一回 不行出不去。 我可以。 我覺得不行。 我行。 虞歲桉: 嗯嗯?? 怎么感覺畫風突然變得有點奇怪。 她攤攤手,將手背在身后,他說行就行嘍,反正一會兒走錯了還有她看著,就由著他走。 但是讓虞歲桉沒想到的是,郁珩竟然在每一條岔路口都走對了,沒有一條失誤,完完全全按照進來的路復制下來,讓虞歲桉看的目瞪口呆。 眼看著兩人走到大門口,馬上就要出去了,走在前邊的郁珩卻突然停了,虞歲桉一個不察撞到了他的后背,鼻尖疼的她齜牙咧嘴的,正想問發生了什么,結果一抬頭就看見了門口站著的雍容身影。 嚇得虞歲桉一個哆嗦,然后連忙跳開遠離郁珩,跑到那人的身旁,訕訕的叫道:趙姨。 趙秀秀將虞歲桉搭在自己袖子上的手拂開,然后淡淡看了眼郁珩,虞歲桉瞧見趙秀秀的這一眼,心下一驚。 難道趙姨這么快就發現了? 怎么發現的?這么快?他們難道很明顯嗎? 虞歲桉腦子里一下蹦出好多問題,然后腦子還沒反應過來,郁珩就走到兩人身旁,俯了俯身很是乖巧的喊道:夫人。 趙秀秀淡漠點了點頭,便不再理會郁珩,將他晾在一邊,然后轉頭看向虞歲桉。 今天不用入宮了,就留在國公府吧,你姑姑那邊我已經派人去說了,今晚她就能知道消息,你在宮里住的時間也不短了,該回家住兩天了。 回家住 虞歲桉聽到這話覺得有些蹊蹺,今天趙姨不是就已經問過一遍這個問題了嗎,怎么今天又問一遍?難道趙姨是真的知道了 虞歲桉下意識的微微抬眼向郁珩的方向看,而郁珩也像是覺察到一絲他的視線,也歪著頭朝她這邊看。 但是兩人視線還沒對上,虞歲桉就被趙秀秀猛地一拉手腕回神,嚇得她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一個激靈將視線收回。 轉眼就對上趙秀秀一臉恨鐵不成鋼的表情。 虞歲桉: 趙秀秀看著兩人這眉來眼去的,氣的太陽xue直突突,這兩人這才認識幾天?那個郁珩才搬到華陽宮幾天?就把桉桉迷得五迷三道的連家都不想回。 這能是個正經皇子能做出的事情? 她沒有垮著臉將人趕出去已經是謝天謝地了,結果這人還當著她的面跟桉桉對眼神,主要還是桉桉先悄摸生息的偷看。 就這兩人現在的狀態,她怎么可能還放任兩人在一宮住著。 聽說兩人在華陽宮的院子還離得很近。 趙秀秀越想越氣,氣的頭疼胸悶,索性懶得隱瞞,一把拽過虞歲桉,咬牙切齒道:我都知道了,你們倆的事。虞歲桉,你趁我現在還好好說話,就別蹬鼻子上臉,你今天要敢跟著他走我就告訴你爹,自己看著辦。 虞歲桉被猛地拉近說了這么一番話,心里只有一個念頭,那就是完蛋了。 她出神怔怔看著前方,她不敢帶郁珩回家,就是怕這個,那成想一回就中了,他們自己這邊在一起都還沒有一月,趙姨就知道了。 說不定她阿爹也會知道,如果趙姨執意的話,姑姑也不是沒可能。 虞歲桉一時沉默了,今天走肯定是走不成了哇。 她正想著,身旁暗沉的聲音響起:伯母,歲桉今天不走,會留在國公府,我已經同她說了,她也同意了。 虞歲桉:嗯嗯??? 她猛地看向郁珩。他什么時候給她說了?聽著語氣難不成這人早知道趙姨知道他們的事情,還知情不報? 真的?旁邊傳來趙秀秀的疑問的語氣。 郁珩沉著回答:千真萬確。 趙秀秀冷哼一聲,上下打量著郁珩,這人也就相貌看起來好一些,皮囊長得俊俏些,這么看著不就是比同齡人沉穩一點? 其他趙秀秀也看不出哪里好,趙秀秀上下看一眼,突然看到了什么東西,一眼掃過然后愣住,以為自己看錯了,又返回去定睛一看,一張臉立刻垮了下來。 而郁珩坦蕩著被趙秀秀打量,毫不避諱,畢竟是虞歲安的養母,將虞歲桉一手帶大的親人,他不會也不能做什么出格的事。 只是那人在看到他身上什么東西之后就冷了臉,郁珩還沒反應過來,身前就被一道身影擋住。 趙、趙姨,對啊,他今天跟我說了,我不回宮,我早知道了,哈哈,時候不早了,他一會兒也還有事,我們先進去吧。 虞歲桉看到趙秀秀盯著郁珩腰間的玉佩發怔,面色明顯不善,就知道趙秀秀生氣了,但是郁珩還不知道玉佩的事情,她也不想讓趙秀秀因為此事遷怒郁珩。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