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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抓著氅衣發愣,這幅樣子落在郁珩的眼里,他冷笑一聲:怎么?嫌臟? 他言語諷刺到極點,伸手就像將氅衣拉回來,但是一眼看過去,虞歲桉的身上還穿著秋天的薄外衣,伸出的手就拽不回來。 他心里嘆一口氣,眸光沉沉,真是敗給她了。 一敗涂地。 虞歲桉聽到郁珩這樣說都蒙了,她不明白為什么郁珩突然說這樣的話,他一說出來虞歲桉就像反駁。 可是還沒等她說出什么話,手上氅衣突然被搶走,然后整個人被拉著往前一傾,肩膀后背傳來厚重暖意,那人粗暴將氅衣披到她身上,將系帶用力系的死緊。 不喜歡也給我穿著。 身上暖意傳來,郁珩咬牙切齒著這話一出,虞歲桉不知道怎么回事,鼻頭一陣發酸,瞬間就紅了眼眶。 這幅樣子落在郁珩眼里,他系帶的手停頓一刻,然后動作緩下來將系帶系好,他眉心跳動兩下,看著眼前的少女有些無可奈何。 怎么又哭了? 他伸手捏了捏跳動的眉心,開口道:抱歉,我 我有話對你說。 郁珩的話還沒有說完就被一道沉悶軟糯的聲音打斷,他一怔,隨即向下看去。 虞歲桉緊咬一下紅唇,像是下定了什么決心,反正現在兩個人關系已經差到這種地步,郁珩已經這么討厭她,那她做什么應該都不會虧。 反正關系也不會再差了,虞歲桉這樣想著,將心中的話說了出來。 郁珩。她悶聲叫他的名字,垂著頭將自己深深埋在氅衣的棉毛衣領中,上邊滿是他身上淡淡的味道。 我坦白,那天的事情我確實記得。說完這句她抬頭看郁珩,他低著頭神色晦暗不明,沉默不語,她將頭低下失去了再看他的力氣。 那天的事很抱歉我當時,我,我也不知道怎么就就干出那樣的事虞歲桉真的要哭出來了,眼睛愈發酸澀。 我這幾天確實是在躲你,我怕你看見我會更不喜歡我,我也很難受淮陽殿的紅燒rou一點兒都不好吃。 她的聲音變得愈發沉悶,帶上了一些哽咽:我知道你不喜歡我,很討厭我,但是但是我很喜歡你。 剛才顧淮景剛說的時候她還覺得喜歡這種東西,見到人會臉紅心跳的,怎么會一見到就歡喜。 如果說剛才讓虞歲安困惑的只有那個說不清道不明曖昧的親吻,她還可以辯解,因為以前的事情在她與郁珩的身上從來沒有發生過。 就在剛才她幾乎確認,她確實是,有些喜歡郁珩。 剛才她被他拉到這個假山的洞中,她磕到了后背,很痛。 但在見到他的那瞬間,霜白的月光自上而下打在他凌厲的輪廓,她的心就停頓一瞬,心中因為疼痛積攢的怒氣就全消失了,她只說得出,問他為什么會在這里。 虞歲桉心口堵得難受的要命,像是被什么東西填滿漲得她惡心。她將胸口處泛起的惡心隱藏,喃呢著接著說。 但是我不想像別的人那樣,沒有尊嚴的追求唔 虞歲桉話還沒說完,下顎一痛,她連叫都來不及叫,下一刻雙唇覆上一抹冰涼,她一怔,瞪著眼詫異的看著她面前放大的那張俊臉。 那人眸光沉郁的可怕,在黑暗中亮晶晶的像閃爍著奇異光芒的黑曜石,毫不費勁吸走她的目光。 她看著那雙眼有些發愣,然后腰間一緊,一只鐵臂錮住她的腰身,輕易將她帶向他的方向,突如其來腰間的酥.麻觸感迅速流盡四肢百骸,她禁不住顫栗,想要驚呼出聲。 但她牙關一開,還沒有出聲,一個什么東西就順勢靈活的滑進來,勾.引挑逗著與她共舞。 而虞歲桉直到此刻都是頭腦發蒙,眼神中滿是迷茫,氤氳著輕薄霧氣。 但很快她的思緒就被拉回,舌尖傳來的刺痛叫她驟然回神,一道聲音從她耳邊響起,那人俯身趴在她的耳郭,濕熱的氣息噴灑在她的脖頸。 閉上眼睛。 此時的虞歲桉大腦已經完全宕機,完全不會反應為什么要閉上眼,只是聽到他這樣命令,然后下意識就閉上了眼。 郁珩微微起身,接著月光看著眼前的少女。 月光下,少女剛才在眉梢眼角泛起的殷紅還未褪去,現在就染上了新的,淺淡的粉色從眼角一直道脖頸處,他剛在短暫停頓過得地方。 那人清闔上的微彎眼睫輕輕顫抖,乖順服帖的蓋在眼上,在臉上投射出一片誘人暗影,唇上都是濕著,她無所謂的伸出舌尖舔一舔,無知者無畏的引.誘。 郁珩的眸中翻涌著,在她閉上眼睛后,所有不堪的情緒全然不掩飾。 他伸手摸上她一側的臉頰,她不堪抖動兩下,然后掙扎著想要躲開,又停住以一種予給予求的姿態面對著他。 真乖啊,郁珩想。 像一只渾身帶刺的幼態刺猬,將渾身的尖銳褪下,露出綿軟的肚皮給人蹭,張開心扉后,就變成了純白無害的小白兔。 真像把人揉碎了化進骨血,讓兩人合為一體,永遠在一起。 他撫上她的腰拉近,抬起她的下顎低頭探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