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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四下望了望,腳下踟躇片刻,咬一咬牙。 不管了,佛祖都說了,救人一命勝造七級浮屠,總歸是救人重要。 她連忙提步跟上趙桓。 趙桓沿著木廊往三樓老鴇剛才告訴他的地方走,眉間兩團rou擠在一起,緊的能夾死好幾只蒼蠅,任誰都能看得出來。 現在的趙大公子,心情不太美麗。 趙桓剛才酒喝得有點多,現在看路有些搖搖晃晃的,七倒八歪好幾次都差點撞上行人,一直這么跌跌撞撞走到二三樓拐角處,碰上了他熟知的那個老鴇。 老鴇是個會來事兒的人,見他一這樣,立刻上前扶著給趙桓搭把手,讓他走的更順暢一些。 哎呀,趙公子啊,那房間啊都給您開好了,都等著您去了。 趙桓不咸不淡的嗯了一聲,然后便不再說話。 老鴇一眼就看出趙桓今日心情不佳,陪著笑開口:趙公子今日是遇見了什么不爽心的事情,這么愁眉苦臉的,一會兒見了姑娘,姑娘可要傷心。 她不說還好,她這一說,趙桓就想起今天發生的事情。 今日花魁露面,他約著太子一起來看花魁,說是約上太子,其實就是約上凌婉兒,結果沒想到還來了個林茜就算了。 婉兒還對他愛答不理的,一直對著顧承允輕顰淺笑的,惹得他一陣心煩,婉兒可從沒有對他這樣笑過。 剛才他又陪著笑跟婉兒搭話,結果卻換來婉兒不咸不淡的回應,他憤懣難耐,一氣之下喝了好幾壺梨花白,還叫小廝通知了老鴇說讓她準備人。 他是這里的??土?,來了之后每次都是這老鴇接待他,做這些事情早就信手拈來,見怪不怪。 今天成色怎么樣。趙桓越發的不耐煩,扯著衣服問道。 老鴇一聽這個眼睛一亮,邀功一般朝著趙桓匯報:早就準備好了,昨兒剛到的新貨,那臉長得嘖嘖,還是個雛兒。 雛兒?趙桓也有些詫異,像是沒想到這都能讓老鴇給找到:你沒有騙我吧? 這風華樓有幾個姑娘他沒見過,誰是不是雛兒他比老鴇還清楚。 老鴇答:千真萬確。 恰巧此時兩人走到三樓給趙桓預留的房間,趙桓也懶得管是真的還是假的,只要能讓他爽一爽其實他都不甚在意。 他一把推開老鴇然后推門而入,赫然見層層床幔處躺著一抹倩影。 虞歲桉跟著兩人一路走到三樓,輕手輕腳的走了一路,然后見兩人停在三樓走廊處中間的一間屋子處,趙桓推開老鴇自己走了進去。 老鴇被推開后也沒有任何不痛快,陪著笑臉,知道趙桓進去后才翻了一個白眼,扭著腰踱著步將下巴抬過頭頂,甩著胸前那兩團rou下了樓。 虞歲桉躲在一個三樓拐角擺放的那個大花瓶,屏氣凝神緊貼著花瓶才堪堪躲過,不過老鴇也并沒有往這邊看,她很幸運的躲過了一關。 待老鴇走后,她快步走到剛才兩人停頓的門前,想了想,然后從頭上拆下一個簪子從窗上捅開一個洞,探出一直眼睛往屋內看去。 結果只一眼就讓虞歲安恨不得自戳雙目,將剛才看到的東西消除。 那趙桓竟然在屏風后邊扭著肥碩的身子跳舞,身上的rou一顫一顫的隨著他的扭動而顫抖,手上不停的對著自己上下其手,撫摸著自己,享受一般將衣服一件一件緩慢褪落。 虞歲桉: 她這是看到了什么?就算是隔著屏風她也覺得自己不干凈了。 她這樣想著,不情不愿往里面又看了一眼,看到一個姑娘被五花大綁在床上,不停地掙扎扭動想逃脫。 但奈何那繩子系的太緊,以至于她再如何用力,也掙不開半分。 該怎么辦那? 虞歲桉此時也有些著急了,現下沒有什么能用的人,也不能直接上手強吧,這是在青樓做這種事情不要太正常。 她正想著,從樓上進來一個人,正踱步走來,她心下一驚,四下望去,這也沒有什么可以藏身的地方。 但時間緊迫容不得她多想,咬了咬牙,虞歲桉輕聲推開那間房子的門,盡量不發出一點動靜的走進去。 進去之后剛才在門外聽著模糊的聲音變得清晰無比,虞歲桉立刻渾身泛起雞皮疙瘩,心下生出一陣惡寒。 不過幸好,她拍了拍胸口,還好趙桓沒有發現。 她進來的時候聲音很小,而且趙桓將衣物脫掉然后一股腦都在屏風上,現在臨近秋冬衣物本就多,再加上趙桓衣物寬大,恰好能將屏風遮住上半部分。 讓虞歲安有機可乘。 她躡手躡腳的走進床邊,床上的姑娘看見她一個勁兒的扭動發出嗚嗚的聲響。 在向她求救,虞歲桉不假思索,立刻就想解開那姑娘身上綁的繩子。 但是青樓畢竟是青樓綁人的手法,一時間她也解不開,手忙腳亂之下,到門外又有了動靜了,她竟然連一半都沒有解開。 她看著窗外浮現的淺淺的人影,有些焦急,她先解的是姑娘的腿部,所以她現在下半身是可以活動的。 虞歲安四下一望,將周圍環境打量一邊,最后鎖定了唯一能藏住東西的床底。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