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管他為什么,反正她現在已經和顧承允沒有關系了,他愛怎么想怎么想,對于她來說都無所謂。 這樣正想著,卻聽見一旁顧承允的聲音又傳來。 聽聞歲桉最近是在華陽宮進學?夫子還是大名鼎鼎的司馬先生,我對司馬先生仰慕已久,不知改天是否能有幸得到司馬先生指點一二? 這話是很明顯的邀請,或者說是暗示虞歲桉邀請他到華陽宮做客。 在場的稍微有些腦子的都聽出了話外之音,虞歲桉自然。 她擰著眉下意識就要拒絕,然后一旁林茜幽幽的聲音傳來:喲,我都忘了,虞大小姐平生最不愛讀書,現在不僅得每天起早貪黑的念書。 還跟那個煞星一起啊,怪不得今天一出來我就覺得氣短胸悶的,怕不是虞大小姐跟煞星待久了,也染上了霉運吧。 林茜剛才在虞歲桉那邊吃了虧,眼下抓到刺頭就拼命想戳虞歲桉的痛楚,總想著要扳回一局。 可她不知道的是,在包廂外,此時一主一仆恰巧路過,將包廂內林茜用來刺激虞歲桉的一番陰陽怪氣的話聽了個十成十。 進福兩股打顫的站在郁珩的身后,低著頭冷汗直流,不敢抬頭看前邊自己主子的神情。 要命,這屋子里頭人說自家主子壞話也就算了,還恰好被他家主子聽見,主要是這地方他們倆都是臨時起意,而且只是恰好經過,沒想到竟然聽到這樣的話。 雖然 但煞星這話落在誰的身上都不好受,九皇子被說了這么這么些年怕也是 這樣想著,進福忍不住抬頭看一眼身前人的反應。 卻不曾想身前人,他的主子竟然如此平淡,一雙黑眸沉靜死寂的毫無波瀾,甚至負手信步立在原地,聽那些人接著再說什么。 對那些尖銳刺耳的話充耳不聞,好像他們言語中談論的人不是他一樣。 他心下一驚還不待有什么想法,屋內的聲音便又悠悠傳來,不過說來也是:那個什么九皇子,被扔在冷宮那么些年,還不知道識不識幾個大字,確實同其他王子皇孫的不同。 分開進學倒是也情有可原,不過這樣,正好配虞大小姐不學無術的名聲。 進福在外邊聽的渾身緊繃,眼看著這九皇子就在外邊,里面也不知是哪家貴女,一直喋喋不休的。 這番話說完之后他小心翼翼的抬頭,見此時的九皇子已經不悅的蹙起眉,將眼簾垂下,而眼神不同于剛才的無所謂,已然變得凜然尖銳。 而那雙眼此刻的神情,正是進福最害怕的神色。 他慌忙低下頭,一滴冷汗沿著眉骨滴到胡桂地毯上,強硬著頭皮開口:九主子,要不咱走 話沒說完就被郁珩抬手打斷,進福不解抬頭,正好聽到相鄰的屋內傳出來的聲音。 煞星怎么了,沒誰想一生下來就被冠上不詳的名號,何況這根本不是他能決定的事情。再說了,他是不是煞星,都是人云亦云罷了,謠言止于智者,現在連皇上都已經不再提這事兒了,林大小姐還揪著這是不放,是在質疑皇上? 虞歲桉聽著林茜說話越來越難聽,實在忍無可忍,心里一團怒氣莫名其妙的升起,比剛才凌婉兒給她潑臟水還煩躁。 因此嘴上也沒有留情,直接就將話頭丟到了皇上的身上,反正不管郁珩之前的身份名頭是什么,現在都是皇上眼前的紅人,不可置疑。 林茜沒沒想到虞歲桉竟然會開口提郁珩說話,可是她分明就不是針對郁珩,只是氣不過虞歲桉壓她一頭。 你 她還想再說什么,被虞歲桉一力壓下。 林小姐。虞歲桉冷聲斥道:至于你剛才說的那個郁珩不識字,要分開進學的問題,我覺得身為他唯一的一起進學的同伴我可以回答你。 此時屋外兩人皆是站立在原地不動,只不過兩人呆愣的原因大不相同。 進福是因為太過震驚詫異而變得呆愣。 被分到華陽宮的這一段時間,還兼帶跟著九皇子做書童,此刻屋內傳來的聲音他最熟悉不過。 竟然是虞大小姐? 而此時的郁珩卻是因為過于專注因而導致忘記了自己周身暫時所處環境。 其實不僅進福意外,連他自己都很意外她竟然會出現在這個地方,在剛才路過時候聽到里面人提起虞大小姐還覺得是否是自己聽錯了,或者說是別的人。 所以他又駐足停了片刻,里面人說什么他其實不太在意,比這個難聽的話他從小不知道聽了多少。 他一直都知道,說的難聽不重要,能活下去才重要。 但是接下那道聲音出來,在他立刻確認屋內人身份的時候,確定那道女聲確實是在與虞歲桉對話時,他就莫名染上不悅。 他并不想虞歲桉被人這樣掛在嘴邊諷刺,這個念頭倏忽冒出。 然后在這個想法出現的幾乎的瞬間,相鄰包廂內的另一道聲音響起。 她替她辯解說沒有人生下來就是煞星,他的心猛然一頓,然后身子僵硬這聽完她這段話。 在她說完之后他還久久不能反應過來,大腦一片眩暈,一陣酥麻從心臟處蔓延直至四肢百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