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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淮景驚訝:你還想去哪兒? 這京城就這么大,他們從小跑著玩兒,還有什么地方沒去過? 虞歲桉撇他一眼:你猜。 顧淮景:我不同意,不僅我不同意,靳瀾也不會同意的。 虞歲桉:你怎么知道靳瀾不同意了,你是他肚子里蛔蟲?他還沒來你就知道他想什么了? 顧淮景被虞歲桉懟的啞口無言,但又不知如何辯駁,總之虞歲桉想去的那個地方,雖然靳瀾沒到他也并非靳瀾肚子里的蛔蟲,但他就是知道他肯定不會同意。 他擰著眉,正準備說什么,門咣當一聲被人推開,一道聲音破門而入:近來可好啊。 他在兩人灼灼的目光中,顧自坐到桌旁僅余的一個座位上,給自己倒上茶喝一口:虞大小姐,淮景兄。 那人穿絳紫色衣袍,嘴角含笑,是與虞歲桉截然不同的感覺。 如果說虞歲桉的笑是狡黠靈動的,是獨屬于少年人的桀驁張揚,那么來人的笑才是真正的攝人心神,慰藉人心的柔和,將人心底的不爽快都治理的妥妥帖帖的。 來人正是她與顧淮景共同的好友靳瀾。 作者有話說: 雖然但是,你們猜一猜我女鵝想去的地方是哪里。(手動點煙) 第36章 包廂再遇 靳瀾一進來就將屋內兩人的目光完全引走,其中虞歲桉的目光要更為灼熱珍惜。 前世她被抄家下大獄,在臨死前她還是通過凌婉兒才知道靳瀾為了見她一面,竟甘愿在承明殿外跪著。 她的唯二的至交好友之一,她最清楚,靳瀾出身尊貴,為人儒雅有氣節,翩翩君子作態,寧折不彎,有何時跪地求人。 虞歲桉看著身旁人,端起一口熱茶,水霧泛起彌漫在眼前,而眼眶內是一片氤氳。 一邊的顧淮景還像平時一般吵鬧。 靳瀾你來啦,真是好久不見,上次見離現在也有幾月了吧。 他先是感慨一番,也不啰嗦而后便單刀直入進入正題:虞歲桉說她非要去青樓,我不同意!雖然她平常是大大咧咧了些,但好歹也是個正經貴女吧,今天要是帶她去了,讓凌貴妃國公爺虞大將軍那個知道咱倆都吃不了兜著走。 虞歲桉反駁:知道就知道唄,這有什么的,那你上次帶我去賭坊不也沒事兒?再說了,我姑姑阿爹不是那樣的人。 在虞歲桉的心里,凌錦心和凌睿簡直就是世界上最好的人,沒有之一。 顧淮景: 他們是對你好沒錯啊,但是對我不好啊啊啊啊,上次賭坊他可是被國公爺給直接告到了父皇那里,他可是被禁足了整整半月啊。 半個月! 顧淮景在心中咆哮,一陣心累,也深知自己說服不了虞歲桉。 但是 他氣憤將頭轉向靳瀾:你說,去不去,你要也同意去哪個地方,那少數服從多數,我顧淮景一個不字都不說,抬腿就走。 靳瀾被猛地點到,一臉茫然,沒想到自己一來就趕上這一場大戰,他左看右看的。 一個兩個的都瞪著眼看著他,他默默地低下了頭,思襯片刻后,試探著開口。 既然歲桉想去那要不 顧淮景一聽到這開頭就十分敏銳的覺察到不好,緊接著就聽到靳瀾幽幽的聲音傳來。 咱們飯后去看看也無妨。 虞歲桉:好! 顧淮景: 他雙眼瞪到最大,看著靳瀾仿佛不認識他一樣:你沒搞錯吧,靳瀾,你竟然會同意她去那種地方? 顧淮景都迷惑了。 你不是平時最端莊正經,上次去賭坊我倆還是挑的你不在的時候,就怕你不答應,現在你竟然同意她去青樓? 顧淮景伸手一把掐上靳瀾臉上的rou:你還是我認識的那個靳瀾嗎? 虞歲桉看靳瀾被顧淮景掐的無奈,在顧淮景的手上狠敲一下,疼的顧淮景哇哇大叫將手收回。 你捏他干什么,不是你說的靳瀾說去就去唄,而且剛在街上聽人說風華樓來了個新花魁,今天第一次露面,京城不知道多少人今天都聚集在風華樓等著一睹芳容,又不是只有咱們去。 靳瀾聞言點點頭,搖搖扇子,對虞歲桉的話表示贊同:確有其事。 然后兩人齊刷刷擰著眉看著他,顧淮景突然感覺一陣胸悶。 怎么感覺他像是話本里的反派? 分明就是為這丫頭好,這妮子還這么拆他臺,他無語轉頭惡狠狠瞪靳瀾一眼,還聯合靳瀾一起懟他。 顧淮景生氣了,氣鼓鼓的抓了一把花生米,一口酒灌入嗓子:去就去。說完他將酒盞一撂,轉身朝門外大喊:小二,怎么還不上菜,小爺我餓死了。 然后就氣鼓鼓的不再跟虞歲桉靳瀾說話。 而剩下兩人相顧無言,會心一笑,然后不約而同舉起酒盞,一飲而盡。 前世今生,恩怨糾葛,老友相見,杯酒足矣。 清河坊,永安街。 街上人山人海,摩肩接踵,一眼望不到盡頭,遠看街上人就好像一條密密麻麻蜿蜒的緩行的匍匐在地上的大蟲,蠕動著朝街中心的高大建筑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