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或許今晚夜色太誘人。 他將自己罪惡丑陋的想法撕開冰山一角,告訴面前的人。 因為你不乖,我很生氣。 很想把你鎖在華陽宮里哪里都不許去,明天,后天,一年,兩年 一輩子。 他說完后便垂這眼不再敢看虞歲桉,他怕得到什么結果,寬大衣袍下他的指甲陷進rou里,攥的死緊。 不管是什么結果他都承受不住。 然而小心的試探最后卻是石沉大海,郁珩站了許久都沒有等到少女的回答,他抬眸看去,美人榻上,那人安詳倚靠在一旁,依然安然沉睡。 他的心頓了頓,在抬眸的瞬間停滯片刻。 然后沉默著走上前,單膝跪地與面前少女平視。 此時的虞歲桉睡容嬌憨,水靈的杏眼閉合,修長微彎的睫毛弧度自然順帖的附在眼簾,額邊零星碎發滑落在她微張的殷紅的小嘴。 是全然美好,沒有經歷過磨難的模樣。 他伸手將碎發撩于耳后,食指順著撫上那兩瓣殷紅。 他的食指因為常年干活,結了一層薄繭,撫在嬌軟細膩的紅唇上,有些手足無措,指腹的觸覺變成戰栗傳遍全身。 那人在睡夢中也不老實,好像感覺到了他的觸碰,不滿的喃喃,紅唇微張舌尖伸出就舔抵上他的食指。 他渾身猛的僵直,木著肩頸抬頭望去,那人還是一副安然睡態,好像只有他自己被撩撥的心煩意亂。 不知過了多久,久到郁珩覺得自己再多看一眼,今晚就要出事。他將眼睛收回,左右掃視從衣架上隨手拽起一個大氅。 將大氅往虞歲桉身上一裹,雙手置于腿彎后背處,兩臂稍一使勁兒,將人整個抱起。 打開房門,一陣寒風吹來,他衣衫單薄卻渾然不覺,將懷中人抱緊一些,大步流星走出了房門。 作者有話說: 郁珩:我想把你抓回來,裝在黃金籠子里,帶上鐐銬鎖起來(認真緊張) 虞歲桉(睡眼惺忪睜開眼打個哈欠):啊,你說什么,我在睡覺,沒聽見。 郁珩:沒事,我說你天冷多加衣服。 我:嚶嚶嚶,快給我干起來,不要慫啊,上啊鵝子,麻麻支持你啊喂!!!! 第35章 靳瀾出場 虞歲桉一直知道晚睡的后果,但沒想到晚睡的苦果竟然這么來勢洶洶。 今早一起來她就頭腦發脹,四肢無力。 秋水叫她起床的時候她是千萬分的不情愿恨不得睡她個三天三夜,但同時歲桉又很清楚的知道遲到的后果就是司馬丘毫不留情課業翻倍。 于是靠著自己為數不多僅存的意志力,和秋水各路侍女的拖拉硬拽,她最終還是掐著點踏進了郁珩書房的門檻。 一進去就看見了一站一坐兩個男人面無表情的相顧無言,然后在她進來后又齊刷刷的看向他這邊。 虞歲桉: 她硬著頭皮頂著兩人的目光十分淡然的坐到自己座位,然后拿起書翻開前天學的那一頁,煞有其事的擰著眉開始看書。 要命,每天來上學就跟上刑場一樣,夫子和她唯一的同伴,都冷著一張臉像是剛砍過人回來的。 虞歲桉尷尬的手足無措,卻聽到司馬丘幽幽的聲音傳來:虞小姐昨天表現很好啊。 虞歲桉抬頭不解,就看到司馬丘抖了抖手上一沓宣紙:昨天只給你留了一遍易經,還自己加班加點多寫了一遍,學習態度可嘉,有進步。 兩遍? 她一時有點反應不過來,可是昨晚她那一遍不是還沒抄完?就算加上小七那一遍也不夠兩遍啊,虞歲桉迷惑了。 突然她像是想到什么,轉頭看向對面,對面人察覺到他的視線,轉過來看她一眼,又面無表情的轉走。 虞歲桉: 見她不說話,司馬丘也開始有了疑惑:怎么難不成司馬丘扭過頭看向郁珩:不是你寫的? 虞歲桉心底一虛,連忙否認:不,不是,就是我寫的。 她說著說著聲音就低了下來,郁珩那邊倒是很淡定,對于司馬丘的問題對答如流。 你昨天看著了?真是她寫的? 是。 不是什么小七秋水或者其他人,沒有假手于人。 沒有。郁珩回答的精簡,說完后愣了愣,感覺這話就跟臨時瞎編的扯的不行,于是又加上一句:她昨天真的寫了,抄書抄到很晚。 這話倒是不假,雖然這兩遍易經一遍來自小七,一遍來自他自己,但是其中確實有她的一小部分手筆。 司馬丘: 事已至此,司馬丘也不多問,抄起書開始講課,只剩下虞歲桉在原座位上心里說不上什么滋味。 一節講過后,司馬丘去沏茶歇息,給兩人留了課業自己練習,虞歲桉在終于找到機會問出自己心中疑問。 那個 郁珩正低頭專注寫題,聽到她開口后抬頭:什么? 虞歲桉表情古怪,臉上神色變幻,看的郁珩一愣一愣的,最后嘆一口氣:唉,算了,你繼續寫題吧。 郁珩:有話直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