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江太傅踏前一步:臣附議,蠻子猖獗,殿下前往邊疆,可振士氣! 朝中的兩個領頭羊站了出來,其余人見顧錦恪深色堅定,倒也很快附和,此事一時便成了眾望所歸。 女皇深深看了顧錦恪一眼:既然如此,太女,就由你去吧。 此事定下來后,又商議了些別的事,退了朝,女皇單獨叫走了顧錦恪。 顧錦恪行了個禮:母皇尋兒臣何事? 女皇坐在桌案后,眸色有些諱莫如深:太女,此去邊疆,朕希望你記得大事為重,朝廷為重! 顧錦恪微愣,隨即笑了笑:母皇多慮了,兒臣是個怎樣的人,母皇還不了解嗎? 女皇被她說的一噎,確實,如果不裝上自己的私心去看顧錦恪,顧錦恪行事確實無法挑剔。 顧錦恪見她不說話,反而頓了頓,然后繼續道:兒臣此去邊疆,還煩請母皇為兒臣的后勤作保才是! 她這話一說,女皇的面色黑了一些:你放心!倒是你,未曾行軍打仗過,有事多聽鎮國公,祁將軍她們的建議,莫要一意孤行。 她自然不會拿軍事開玩笑,也知道輕重。 顧錦恪點點頭:兒臣知曉輕重。 她此去也不是為了搶指揮權指揮打仗的,只是要給邊疆一個信號,畢竟論打仗,她不會認為自己比長年駐守邊關的將軍兵卒們更擅長。 她只是一個掌控全局的人,知人善用即可,對邊疆如此,對朝廷亦是如此,她分得清自己的身份和能力。 兩人不算相談甚歡,到底也平和的結束了這次談話。 顧錦恪出宮收拾行裝,然后清點好之前準備的物資,便要遠行了。 桑宜雖然擔憂舍不得,但知道這不是他能置喙的大事,去給顧錦恪收拾行囊,聽說邊塞特別冷,他便去翻了厚衣裳,還準備帶上幾件裘衣,只是這一翻,不可避免就翻到了之前江墨送來的。 他有些遲疑:殿下? 顧錦恪正在旁邊的軒窗看辛雙搜集的資料,聞言抬頭看了一眼,便是一愣,然后冷淡道:換一件,這些東西都收起來放庫房。 以后,大約也不想再見到了。 桑宜聽見她冷淡的語氣一愣,只能默默換了一件,其實這些日子,他也吩咐了針線房給顧錦恪親手做了新裘衣了。他收拾了一會兒,聽見外面有人稟告,他便出去詢問什么事,然后回來稟告顧錦恪,只是回來時面色有些奇怪。 顧錦恪抬眼問他:怎么了? 桑宜抿抿唇:殿下,外面有人送東西進來。 顧錦恪沒問,果然聽見他繼續道:是一個大包裹,里面裝了不少冬衣,裘衣,而且看針腳和之前的裘衣一模一樣,大約是是江 顧錦恪打斷他:知道了,怎么送來的,怎么送回去。 說好的到此為止,便要一絲瓜葛也不要有。 桑宜行了一禮,往后退,突然又被顧錦恪喊停:對了,回來,把他之前送來的,也送回去! 桑宜一愣,只好照辦。 不過一會兒,他又空著手回來了:殿下,又有人送東西來了。 顧錦恪皺眉:孤不是讓你送回去了嗎? 桑宜一愣:這是薛公子送來的,除了裘衣,還備了不少容易保存的吃食。 顧錦恪愣了一下,薛欒名義上是他的未婚夫,而且這正大光明的,東西并不好退的,她便道:接下來吧,然后順道告訴薛公子,不必再送了,你擬個禮單,回些禮。 桑宜退下去,著手辦了。 江墨看著原封不動退回來的東西,神色一僵,然后更是看到了之前送去的東西。竟然也送回來了,他唇瓣顫了顫,沒了血色:退回來了? 是了,她們已經到此為止了,她是說到做到的人,怎么還可能接他東西呢,肯定是避猶不及的。 小侍輕輕應了一聲,安慰道:公子。 江墨擺擺手:別說話。 他想靜一靜,這是他的錯處,他自己造成的下場,現在開始體會到惡果了,他要獨自咽下,品嘗這苦澀,和失魂落魄。 江太傅也聽說了此事,趕過來看他:墨兒。 她知道其實此事太女做的確實沒有錯處,只是看著江墨的樣子心疼:若是全然沒了可能,那就 江墨搖了搖頭,眼里有些決絕:祖母,這是我欠殿下的,是我做錯了,殿下想要怎樣都好,這次,我想清楚了,當初是我招惹的殿下,現下是我負了她,無論什么,我都愿受著。 江太傅頓了頓:薛家公子也送了東西,殿下收了。 江墨臉色一白,勉強笑了笑:應當的。 喬家,喬希也在收拾行裝,身邊的侍從詫異:公子,你這是? 喬希將行李打包好,笑了笑:出門啊。 顧錦恪不在京城,讓他一個人留在京城有什么意思?看喬舍,還是看繼父,亦或者和幾個情敵相看兩厭,不如隨殿下去,看看殿下想要的天下,也陪伴在她身旁。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