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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說著,牽了她的手碰了碰自己的腹部,孩子差不多也才三個月,并沒有很明顯,因此摸著也沒有什么感覺,但青夏看了一眼平坦的小腹,卻笑起來,前些日子從留言開始的驚慌仿佛也被他笑了出來,他無力道:主人,你怎么不是三皇女了呢? 若是,他只要偷偷生下來,腹中的孩子就是三皇女府的長女或者長子了! 他惋惜著,卻忽然發現腹上的手變指為爪,扣住了他的手腕,陰測測的又無力的聲音響起:你說什么? 上次顧錦繡蘇醒的時間段,模模糊糊察覺不對也沒有深究,但是現在她睡醒,她聽到了什么? 她不是三皇女了? 她怎么不是三皇女了? 還有,這個一眼就能看出簡陋的屋子是哪里? 她不應當在皇宮里昭賢宮嗎?亦或者三皇女府? 她心底升起難以言喻的恐慌,聲音更冷了一些,直直盯著青夏:你最好說清楚! 青夏也被她嚇得不輕,這些日子他們本就是驚弓之鳥,每日精神都是緊緊繃著的,尤其青夏還有一個孩子,顧錦繡這樣突然醒來,又突然發火,嚇得青夏一個激靈,即使被她攥住手腕,也尖叫一聲,然后后退兩步狠狠跌坐在地上。 啊!男子的尖叫恐慌又短促,顧錦繡剛剛醒來,手上并沒有多少力氣,她拽著青夏手腕,青夏一跌倒,她猝不及防的也被扯了下去,嘭的砸到了青夏身上,碰到愈合的傷口疼的她倒吸一口冷氣,但幸好下面是人rou墊子,緩解了很多。 但這也讓人很不高興了,她眉眼生了戾氣,正要發火,就見青夏瞪大了眼睛,臉色一片蒼白的捂住了肚子:孩子!孩子! 他顫顫巍巍的語氣尖厲有恐慌,顧錦繡皺眉:什么孩子? 青夏仿佛失了神,喃喃道:殿下你的孩子啊,可能也是唯一的孩子,在我肚子里。 他呵呵笑了一聲,忽然抬頭看她,尾音還是痛苦的顫音:殿下,你勾結山匪,謀害太女被定罪了,貶為庶民,終身圈禁皇陵,就連和江太傅家的小公子婚事也泡湯了!你一無所有了,侍身的肚子里懷著你的孩子,但是剛剛 他眼角落下淚來:這個孩子大約也是沒有了。 他的身體因為痛苦而輕輕顫抖。 顧錦繡瞪大眼:怎么可能? 她重復喃喃:怎么可能? 但是一邊說著,她一邊從被她壓著的青夏身上翻下身來倉皇道:太醫!太醫!去傳太醫! 哈哈哈青夏笑起來,但他很快因為肚子里尖銳的疼痛聲音漸漸低下來,喃喃道:皇陵怎么會有太醫啊 顧錦繡的身子也是發著抖的,賢貴君怎么沒有保住她,讓她進了皇陵? 證據又是怎么拿到的? 婚約也沒有了? 她驀地想起一個人,狀若瘋魔:顧錦恪顧錦恪啊啊啊顧錦恪!!! 肯定是顧錦恪害了她! 他們的混亂確實沒有喊來別人,但是撞上了悄悄來給賢貴君送東西的人。 來送東西的自然知道賢貴君的對顧錦繡的寵愛,聽說有一個孩子,慌忙去救,因此這件事情很快在消息靈通的人耳里小范圍傳開了。 顧錦繡手中提著筆正在練字,就聽到這消息,當即也是一驚:顧錦繡有孩子? 辛雙點點頭:也不知那初侍是怎樣懷上的。 畢竟皇室對初侍的態度一向是皇女們教導人事,暖床的工具,如果王君嫁進來有了身孕,經過皇女和王君一致同意才能允許的。 青夏這個完全不合規矩,若是三皇女沒被廢之前鬧出來,大約也是要去父留子的。 但偏偏顧錦繡圈禁皇陵,不可能再娶夫生女,這個孩子又格外重要起來。 顧錦恪不由搖搖頭,原書可沒有這一個孩子,看來是完全偏離劇情線了,不過,也許暗地里是有的,畢竟前期顧錦繡沒娶親時,青夏一直是個解決谷欠望的人。 因此她多問了一句:孩子呢?怎么樣了? 辛雙皺眉,搖了搖頭:約摸是保不住的,就是這兩三日的事了。 顧錦恪嘆了口氣。 而顧錦繡則是要瘋了,在青夏疼的臉色蒼白昏過去后也沒有人來服侍,她也出不去這一方小小的院子時,她不得不絕望的接受了自己被貶為庶民,一切無望的事實。 而她嫉妒的那個人,仍然坐在她渴望的那個位置上。 顧錦繡的消息傳進皇宮后,賢貴君和女皇也不是沒有想過拯救,但是一來他們被盯得太緊,二來聽了人描述,覺得保住孩子的機會不大,又不知是女孩還是男孩,糾結猶豫一下,最后只能涼薄的放棄了。 顧錦恪對她們的選擇倒不意外,當一件事情的付出遠大于收獲,如果不是偏執的情感,很少人會舍得這樣投入。 聽到消息的江太傅雖然也知道此事站在她的角度她也會這么選,但是并不妨礙她剛剛在皇室受過挫的情感往另一個方向想。 皇室實在是太涼薄了! 她想這樣同孫子說,但是環顧四周不見江墨的身影,她不由得追問:公子呢?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