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譚昔點點頭,帶著人就出了京城。 因為五皇女辦事是身邊的馮右親力親為,顧錦恪手里暫時沒有五皇女勾結山匪的證據,只能看著譚昔出了京城。 她負手而立,站在送行的亭子邊看城外的隊伍漸行漸遠,忍不住有些疑惑:五皇女那么弱? 打一群山匪,竟然把自己給打傷了? 沒有確切的消息,辛雙和荀己都只能搖了搖頭,表示不明白,顧錦恪只能道:催催那邊的人。 辛雙點點頭,然后忍不住苦笑:不過大約消息還要遲緩些,五皇女殿下領兵不同于在京城,倉陽府更是不好藏匿。 顧錦恪點點頭理解,五皇女領兵后就不好跟了,畢竟那是她最熟悉的領域,很有兩把刷子。顧錦恪安排的人很難混進去拿到顧錦云的真消息,加上倉陽府現在因為和山匪打起來,本就戒嚴,對顧錦恪的人更是不友好,拿消息就更困難了。 顧錦恪嘆了口氣,只能靜觀其變,然后努力搜集證據,到時候也一次拿下顧錦云了。 殿下因何嘆氣?有人笑問。 顧錦恪轉過身來,看見馬上紅衣灑脫的公子,忍不住笑了笑:可算等到正主了。 黎玉辛灑脫的翻身下馬,脫離了黎啟,他整個人仿佛去了一層掩蓋他的紗,整個人的光華難以遮掩,眉眼間風采灼灼,艷如朝陽。 臉上平時規矩的笑意也肆意了很多,浸染著眉梢眼角。 殿下在等我?不是順道嗎?我以為殿下是在這里送五王君的。 顧錦恪笑笑道:確實應當是順道的,畢竟黎公子也沒有邀請我來送行。 黎玉辛心虛了一下,他確實沒有邀請顧錦恪或者告知顧錦恪他今日離開,因為舍不得,但是在這里看見顧錦恪的背影時,他又能莫名篤定,顧錦恪是來送他的,因此駕著馬就過來了,完全掩蓋不住內心的歡欣愉悅,還有內心的心潮澎湃。 顧錦恪笑了笑,難得輕松一些,看向他后面緩緩駛來的馬車:此去一路順風! 黎玉辛也順著她的視線看向馬車,露出點笑意:好,我回去后整理一下我祖母祖父剩余的家產,然后將我父親安置了。 他頓了一下:現在父親還不知道黎啟的事情,我打算歸鄉了在與他說,希望看在祖母祖父的份上,他能清醒一些。然后 他目光灼灼的看向顧錦?。旱钕?,我安置好了父親,會很快回來的,來報殿下救命之恩。 顧錦恪失笑:在清城府,不是你救了我?其余的,我們兩人的交易,早就扯平了。 黎玉辛意味深長的笑笑,沒在就這個問題探討,他心中有數就行,他道:殿下,送行可以擁抱一下嗎? 顧錦恪張開雙臂,給了他答案,兩人合作的愉快,顧錦恪也很欣賞這個人,兩個人的關系,也不是簡單的合作者。 黎玉辛忍不住彎唇笑起來,也張開雙臂,同她擁抱。 他正大光明的將顧錦恪抱在懷里,然后頭靠在她頸側嗅了嗅她的氣息。那是能讓他安穩安心的氣息。 顧錦恪抱了抱就想松開,就感覺耳邊一聲輕笑,酥酥麻麻的鉆進她的耳朵,像是抱怨又像是撒嬌:殿下怎么這么小氣,只給抱這一下下啊。 顧錦恪忍不住敏感的躲了躲,就聽見耳邊繼續小聲道:殿下,你還記不記得我同你說的話? 顧錦恪一愣,黎玉辛同她說的話可多了。 就聽黎玉辛更貼近了一些,呢喃耳語:殿下,我心慕你,對殿下的情誼,一日深似一日,現在沒有了黎啟束縛,等我安置好我父親,再無后患,以后阿辛就追隨在殿下身邊了,好不好? 等他安置好父親,天涯海角,碧落黃泉,無論顧錦恪的心意,他都追隨在她身邊。 這是他剛才騎在馬上,遠遠的看見她背影時,心里就冒出來的念頭。 而且,救命之恩,本來就應該要以身相許嘛! 他漂亮的鳳眼彎起來,忍不住笑了笑,然后松開顧錦恪,吻在她唇角:先打個印,殿下要記得我的話啊。 他吻完,灑脫分開,然后翻身上馬:駕! 還是先跑吧,他可不想聽顧錦恪的拒絕,只要她來不及拒絕,他就當她默認啦! 馬兒揚起前蹄,帶著他往前,只聽見他肆意的笑聲和看見肆意飄飛的紅色衣擺。 顧錦恪看著他的背影,摸了摸嘴唇。 身后的辛雙和荀己訝異的瞪大眼睛,她們雖然沒聽清黎玉辛的話,但是看見了黎玉辛的舉止:殿下,這 黎玉辛大庭廣眾之下對顧錦恪這樣,分明沒給自己留后路,他身后是自家馬車,周圍來往的也有其他人,顧錦恪這里還有辛雙荀己呢,他這樣做,以后都會和顧錦恪糾纏不清了。 顧錦恪是女子,便是三夫六侍也沒人會說什么。但是黎玉辛是男子,是受男德束縛名聲的男子。 顧錦恪搖搖頭:此事不要聲張。 至于和黎玉辛,現在的能做什么數呢?且再看吧。 雖然心里這樣想,但是唇畔那個人留下的溫度似乎還是灼人的很,顧錦恪不自覺的抿了抿唇:先回去吧。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