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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恪不由得冷笑一聲:呵 她的語氣里滿是嘲諷:反應很快嘛,還會使苦rou計??墒堑诙镔Y比第一批物資,也就晚了三日而已。 可顧錦恪都回到清城府好幾日了,這兩人帶的物資比顧錦恪不知少多少,卻是才將將要到。 荀己聽了顧錦恪的話,內心也是十分贊同的,點點頭把三皇女她們路上的事說了出來:是的,她們沿途過來的路上,手底下兵士四處宣揚三皇女和黎尚書說的話,大肆夸耀了三皇女殿下的品格和為民之心。沿途百姓都不由得稱贊她們一番,不僅不再提起三皇女殿下和黎尚書遭劫的事了,還十分憐惜兩人受了無妄之災。這一路上,兩人傷勢不斷發作,都被沿途百姓留下來養傷了,名聲在沿路上倒是十分不錯。 顧錦恪聽了只覺得好笑,傷勢不斷發作到在路上耽擱這么多時日,竟然是還有心情不斷為自己打好名聲的嗎,不知道她們的行為有哪一點和她們喊出來名聲意義相符的? 她們難道就不擔憂事實真相大白于天下嗎? 只是顧錦恪聽完以后也就不得不暫時按下了,她并不想便宜了三皇女和五皇女,但是現在就在清城府收拾了三皇女也并不是一個好時機。 她還要考慮女皇曖昧不明的態度,倒不如準備好一切,等到回京以后以后再好好收拾她,一次摁死,讓她不能再蹦跶,然后讓她所做的事情大白于天下。 她顧錦恪可以和三皇女因為皇儲,太女的身份存在正當競爭關系,即使女皇偏心顧錦繡也無所謂,但是她不能忍受這些人為了上位,要拿無辜百姓的性命來鋪就她們成皇的道路。 不拿百姓性命當回事兒的人,不配為皇! 不過兩人到來的消息,還是要通知一下黎玉辛一下,看他是選擇避開回京城,還是如何安排才好。 黎玉辛的身份除了荀己以外,府中還沒有人知道,顧錦恪原想吩咐讓荀己給黎玉辛傳一下話的,不過想到自己回去歇息正要路過黎玉辛的房門,便也不準備讓荀己多辛勞一次了。 她讓荀己下去休息,然后收拾收拾書桌上的書籍筆墨,闔上書房的門往回去了,途中經過黎玉辛暫時歇息的屋子,輕輕扣了扣們。 室內傳來黎玉辛偽裝的粗噶的聲音:是誰? 顧錦恪回答他:是孤,顧錦恪。 黎玉辛原本已經要歇下了,正在拉被子呢,聽到顧錦恪的聲音一驚,這夜里,顧錦恪尋他什么事? 他忙匆匆喊了一聲:稍等。然后起床穿上衣裳,匆匆系好,又拿出白日里將他裹得嚴嚴實實的斗篷罩在身上,才準備去開門,可是人走到半途,他臉色忽然古怪起來,想到了白日里的情景,匆匆倒退三四步。 黎玉辛很快退回了屋子里的梳妝鏡前,銅鏡模模糊糊,在燭光下倒映出一個黑色身影,上上下下裹得嚴嚴實實,除了瘦削,別的再看不出什么來了,加上為了偽裝,每日的聲音也是粗噶難聽的,哪里還會讓人聯想起京城鼎鼎有名的美人黎玉辛呢? 他想到溫柔可人的桑宜,成竹在握,風姿翩翩的喬希。 最后他抿了抿唇:殿下孤身一人嗎? 顧錦恪被他這一問,倒是后知后覺出些不妥當來,她只想著保密黎玉辛的身份了,反倒忘了深更半夜,孤男寡女私下見面也是十分不妥當的,尤其是還在一個對她有著好感的男子面前。 只是這時候反倒不能欲蓋彌彰的回去重新帶個人過來了,平添尷尬,顧錦恪只能不自在的摸摸鼻子,應了一聲:嗯。 屋里的黎玉辛聽到這句話,目光轉了轉,又看了看鏡中的自己,唇角微翹,他脫了身上的斗篷,然后對著銅鏡快速收拾一番,給顧錦恪拉開了門,恢復了本來好聽的聲音,然后屈膝行禮:玉辛見過殿下。 褪去故意偽裝的粗噶,他的聲音慵懶好聽。 顧錦恪便沿著聲音看向向她屈膝行禮的黎玉辛,目光微微一頓,隨即不自在的撇開眼睛,只愈發覺得今日自己的舉止愈發不妥當了。 她輕咳一聲:免禮吧,倒是打攪你歇息了,下次孤白日再吩咐人給你遞話。 眼前的黎玉辛應當是剛從床上起來的,睡眼惺忪,一雙漂亮的鳳眼慵懶迷茫,還有些水汽。青絲松松束在腦后,額前卻有兩縷發絲順著側臉輕輕飄搖。順著發絲能看到輪廓漂亮的側臉,白皙修長的脖頸,柔順漂亮的曲線最后掩映進衣衫里。 黎玉辛站起身,見到顧錦恪偏過去的側臉,慵懶的目光一頓,隨即笑道:沒有的,殿下尋玉辛是有什么吩咐嗎? 顧錦恪轉回頭來看向他,原以為站起身就好了,結果不過普普通通一眼,顧錦恪就選擇直接看他的臉了。 他穿的衣裳是很得體的,但不知為何,顧錦恪卻總覺得哪里不對勁,可能是黎玉辛太匆忙了?他的領口好像微松,都能看到精致的鎖骨,腰帶大概也是匆匆系的,甚至可能系的人迷糊,系的松松垮垮不說,還打了兩道結,堪堪勒出細細一截腰肢,夜色下別有一番風情。 只是顧錦恪很快眼觀鼻,鼻觀心,視而不見了。她看向黎玉辛的臉,說起正事。 三皇女顧錦繡和黎啟要到清城府了,你有什么打算?她認真問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