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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了房,用了五皇女府下人送來的膳食,顧錦恪把荀己叫了過來。 殿下。荀己微微拱手行了禮,也知道她要問什么,并不含糊,當即開始稟報。 殿下入林以后屬下便去轉了一圈,五皇女往狩獵場的范圍內投放了不少小獵物,都是提前捉來馴養了幾日又放回去的,攻擊性并不強。 幾個公子和皇女那邊也都使人跟了,沒什么異常。只江公子運氣特別好,他走的那一片就是獵物投放最多的一個點,加之騎□□湛,只要放箭,就無虛發,收獲不菲。后來似乎江公子自己覺得差不多夠了。就沒再大肆狩獵了,只后來挑著些皮毛特別漂亮干凈的留了幾只。 顧錦恪敲著桌子若有所思:黎玉辛那邊呢? 黎公子的方向和江公子相反,那邊投放的獵物是最少的。他雖然騎身寸也不差,但收獲比江公子就少很多了,后來三皇女殿下和他遇到,主動提出要幫忙,雖然漸漸縮小距離,但是仍有不及。 其他人呢。 其他人沒有什么異常,五皇女自己看不上那些捉來又放生的小獵物,都是自己去追,去找的獵物。 顧錦恪明了了,五皇女就是光明正大的要送江墨一個機會。 而她送這個機會的原因 聯想到她的上輩子,聯想到江墨的祖母江太傅,還有什么不明白的呢? 送名帖,給機會,應該只是五皇女的一個開始而已,后面必定有其他安排。 五皇女畢竟是親歷了上一輩子的人,而顧錦恪只是從一本書概覽全局。 從五皇女這么早就開始給江墨機會 那大約是顧錦繡已經開始行動了。 她揉了揉眉心:最近派人盯一下賢貴君。 以她對顧錦繡溫和謹慎的性格的了解,如果她現階段要達到這樣的目的,只會通過這個備受女皇寵愛的賢貴君出手。 她想了想:孤的君父應該也快要出來了?消息也透給他。 顧錦恪散漫的笑了一下,戲謔道:正好,后宮的人嘛,自然要后宮來克制。 五皇女雖然也準備了后招,但是顧錦恪看她今日重生一回也直來直往,勝券在握的性子,暗自搖了搖頭。 還是暗地里幫她推波助瀾一把好了。 不過這些都是治標不治本,只要三皇女心思蠢蠢欲動,那總是防不勝防的。 顧錦恪想了想,讓荀己過來,附耳說了一番。 荀己點點頭,退了下去。 桑宜剛剛也出去了,房里便只剩下顧錦恪一個人,她盯著燭臺上的燭火,不由得想到剛才那個空洞洞的黎玉辛。 他和原太女何其相似呢? 都是拼盡了全力卻永遠觸摸不到希望的人。 他們不是不夠努力,只是成為了被選擇的人,被選擇后放棄了的那個人。 女皇選擇了顧錦繡。 五皇女選擇江墨。 那她呢? 顧錦恪微微一笑,眉眼肆意張揚起來,她不會是原太女,也不會成為被選擇的人。 只要給她看見一點點機會或者希望。 薛欒在黎玉辛身邊睡著了。 始終是嬌生慣養的小公子,今日奔波一整日,說了一會兒話,現在已經睡得沉沉的了。 黎玉辛給他掖好被子,再把衣裳一件一件穿好,小心推開門,往外去了。 他徑直尋了一個幽靜的偏僻的角落里,隱于黑暗中,抱著雙腿坐下了。 他除了外貌像他的父親,其他的地方從來不像。 他的父親嬌氣又脆弱,怕蟲怕黑怕雷聲,似乎沒有什么不怕的,不過也許就是這樣嬌嬌怯怯的性子加上美貌和不錯的家室,當年一個窮書生母親才會在一眾看好準備投資她的富商里選擇了娶他。 不像他,小時候還有些怕,這些年卻是什么也不怕了。甚至,就連今天這樣本該痛哭一場的事情也只是覺得有些煩悶的睡不著,想找個沒人發現的地方待一待。 就像小時候那樣,找個黑暗的,所有人都不會發現的地方,然后那里就會是徹徹底底的屬于他的地盤了。 他拄著下巴,眼睛彎起來笑了一下,有什么大不了的呢,沒有了五皇女的這個承諾,他還有原本的計劃。 原本的計劃是什么呢? 唔是先假裝順著黎啟的話,讓三皇女對他有好感,這能奠定他的地位,讓死死掌控著黎家的黎啟對父親再好一些,不然他能被府上窮出不層的那些側夫,侍人給欺負死。 黎啟既然看好三皇女,那他應當發掘一下黎啟看好三皇女的理由,然后 然后 黎玉辛微微蹙了蹙眉,一天奮盡全力奔波后的疲累涌來,他靠著角落的墻壁,縮了縮身子,迷迷糊糊閉上了眼。 另一邊的皇宮里,方芮輕聲問女皇:陛下,今日是直接歇下,還是翻牌子? 女皇揉了揉眉心,一天伏案看奏折,她疲憊的厲害,她想了,問道:朕有多久沒留宿后宮了? 方芮躊躇著怎么回答。 近日,宮中的貴君們可都來找她談過話了。 作者有話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