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五皇女在昭德宮里住了兩日,就同女皇和德貴君請旨,帶著譚昔搬回了五皇女府繼續養傷。關于軍餉的事,因為沒有直接證據關聯到她,女皇便也沒著急在她養身體期間說起這件事。 三皇女倒是十分體貼,自從五皇女搬回皇女府住著以后,每日必往五皇女跑一趟,探望五皇女,然后回程時再邀約四皇女參與一些京中文人墨客的詩會,結交不少文名斐然的有識之士。 一時朝野里便都感嘆起來皇女之間的姐妹情深和三皇女好學上進的品德來。 顧錦恪聽著外面的紛紛擾擾的傳言,坐在躺椅里笑了一下,問辛雙道:她有什么成果嗎? 辛雙想了想:三皇女殿下在文人當中的名聲還挺好的,都傳她禮賢下士,文采斐然。最近走的近的幾個文人,都有依靠在三皇女門下的意思,大約是希望來年春試的時候造一波勢。 文人自古相輕,科舉考試又十分重要,很多舉子若是有才或是有錢,都會在考試前為自己造一波勢,作為投名狀。 好一些的讓考官聽聞,潛意識里便有了偏好,若是再能讓女皇陛下聽聞,那就是魚躍龍門了。 顧錦恪揉揉眉心,笑了一下:那五皇姐那邊呢? 她一揉眉心,一邊的桑宜便看見了,默默走到她身后,幫忙揉捏起來。 顧錦恪便舒適的輕嘆一口氣,放下手來聽辛雙說:有些奇怪,五皇女府雖然每次都親親熱熱的把她迎了進去,但是每次出來,感覺三皇女殿下的心情也不怎么好。 顧錦恪便忍不住笑。 她記得五皇女原先是個暴脾氣來著,沒想到重生一回果然長進了,竟然能容忍前世的仇人每日進進出出,對她一臉關切。 顧錦恪能這樣想,五皇女本人卻不這么想。 連她的王君譚昔都敏銳的察覺到了五皇女深壓在心底的暴躁了,這日三皇女一走,五皇女就起來在自家府邸里快速轉悠了兩圈,平復內心看到三皇女的燥郁,她不斷在心里默念:忍!忍!忍!顧錦云,你要忍住! 她前世就是吃虧在忍不住,脾氣暴躁,急功近利了。顧錦繡關押她的時候,還忍不住來她的牢房當面嘲諷了她一頓。 那高高在上,不屑一顧的神情,顧錦云到現在還記得。 因此這事兒自此以后就深深鐫刻在五皇女顧錦云心底了。 所以五王君譚昔帶著侍人過來見她的時候,就發現自家妻主又在庭院里疾走了。 他躬身行禮,眸子里亮晶晶的:妻主。 他上次喚過五皇女殿下,只是當時的五皇女想到上輩子為她甘愿赴死的譚昔,眸色有些復雜,就讓他不用這么生疏,可是譚昔也不敢直接喚她的名,只能折中喊了一聲妻主。 五皇女顧錦云聽見譚昔的聲音這才停了步子,走過來問道:何事? 譚昔微微一笑,拿著帕子小心仔細給她擦了擦她額頭上的汗水,才問到:我觀妻主內心煩躁,可是有為難的事? 無非是不耐煩和三皇女顧錦繡虛與委蛇罷了,只是這些是女人之間的事,不是男兒家該懂或者該管的事。 五皇女當即搖頭:沒什么事。 譚昔眸光一黯,只是想到妻主最近待他的溫柔體貼和晚上的黏黏糊糊,又把這點黯然壓在了心底。 他重新揚起笑意:那大約是在府邸養傷憋悶了,我記得殿下最喜歡打獵,要不我們去城郊住幾日,出去打獵吧。然后再邀上幾個小姐公子,玩樂一番? 顧錦云原本眉頭一擰就想直接拒絕的,男兒家最是嬌氣了。 如果陪譚昔去打獵,那就是陪他去玩,要知道譚昔雖然個子高挑纖瘦,但是是實實在在的文官之女,去打獵就是打個興致,是個花花架子。陪他去,她內心暗自搖頭。 只是拒絕的話還沒出口,譚昔后面的內容她就感興趣起來了,思緒跟著轉動。 她回來一次,自然是不甘心讓顧錦繡重復上一世的老路,登基為女皇的,那她從現在開始就要拉班底了,提早做準備了。 上一輩子她是完全靠著手里的兵權在和顧錦繡硬抗。 而顧錦繡呢,不僅接手了太女留下來的班底,后來女皇又給了她兵權,王君還是江家公子,在文官文人里都很有號召力,手里的人才可是樣樣不缺。 她重來一輩子,也應該全方面發展,而正好,她的王君還是祭酒家的公子呢,雖然比不上江太傅,也不差了。 她當即改變主意點點頭:好,你嫁過來也有一段時間了,也該和家人朋友聚一聚,你去發帖子請些人,我們去京郊的莊子狩獵。 她抬步欲走,頓了頓還是問道:你會發帖子請些什么人,我好做準備。 如果請的全是些花拳繡腿,她得先讓親兵去捉些肥肥胖胖跑的慢的小獵物,不然收成不好帶累心情不好,大約是什么事也辦不成的。 下次也不見得會出來了。 譚昔沒發覺她來回之間轉了那么多心思,只覺得歡喜。 殿下果然很重視他! 當即想了想,扳著手指道:江太傅家的江墨公子,唔,黎尚書家的黎公子,薛尚書家的薛 原本以為只是些普通官家公子的五皇女顧錦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