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黎玉辛忍不住笑:唔應該是輪不到我的。 畢竟他的母親,可對這位太女殿下不怎么看好,他這樣的好棋子,他母親怎么舍得隨意處置呢? 只是這些話,就不要同單純的好友說了。 啊你都不行么?阿辛,你可是京城四公子之一哎! 薛欒顯然理解錯了,感嘆道:原來有這么多人想嫁太女么? 黎玉辛也沒打算糾正他,只是笑:是啊,所以千萬千萬不能喜歡她哦。 薛欒重重點頭!她那么壞,還要出入帶著小侍,他才不要喜歡她呢。 顧錦恪可不管別人在議論她什么,無非翻來覆去的就是那幾句話,不痛不癢的,也沒點實際行動。她一到廂房就松開臉紅紅的桑宜,靠上了塌,舒服的喟嘆一聲,吩咐桑宜道:泡杯茶來。 嗯?哦!桑宜呆呆愣愣的,一時還沒回過神來,完全靠本能尋了茶壺和茶杯。 他開始倒水,只是他走神的厲害,那guntang的茶水溢出來燙到他,他才反射性一縮手,匆忙回過神來,急忙補救。 顧錦恪原本是懶洋洋躺在榻上,眼角余光瞥到這一幕,她微微皺眉,再一看桑宜臉上的紅云,她目光警惕。 待桑宜端了茶過來侍奉,顧錦恪伸手捏起他的下巴,仔細打量了一下他臉頰上愈演愈烈的紅暈,確認般的點點頭。 桑宜隨著她的打量心跳加速,臉色愈發紅潤,就聽到太女殿下戲謔的聲音:不要愛上孤哦,桑桑? 桑宜臉色一下子慘白,頭飛快的垂下去,只快速呈上茶:侍不敢,請殿下喝茶! 顧錦恪就滿意的點點頭,把從下巴上滑到臉頰上的手收回來,接過茶杯抿了一口。然后遞還回去,在榻上躺下,闔上眼等著開宴。 桑宜接過茶,面色還白著,手也有些微微的顫抖。但顧錦恪的話如一記重錘把他敲醒,讓他從剛剛演戲般的氛圍和虛榮里回過神來,臉上就冒出冷汗,他只是一個求命的侍人,可不能惹了主子生氣 不然 大皇子府的效率不錯,顧錦恪沒有等多久,那邊就有人來通知開宴了,她起身,見桑宜的面色已經恢復了淡然無波,就滿意的點點頭。 很好,看來不用重新換人了,她摟過桑宜,朝外走去。 大皇子拿來辦宴的庭院開闊又漂亮,顧錦恪到的時候下面已經坐滿了人,絲竹聲響,顯見是已經開始了。因著太女的身份,她的座位高高在上,引人矚目,三皇女四皇女的座位都在她的下首。 所以當她帶著桑宜出現時,大家的目光都落在她身上,紛紛行禮:臣見過太女殿下。 顧錦恪揮揮手免了禮坐下來,桑宜蹲坐在一旁給她斟酒。服侍的恭謹又周到。 下首的四皇女見了眉頭一皺,目光不贊同的看向顧錦恪,只是想到門口前顧錦恪的回應,又不得不咽下想要說的話,把目光投向場中。 三皇女顧錦繡見此,微微側開目光,也看向場中。 這是一場年輕貴女和公子的宴飲,在場大多是未出閣的公子,未娶夫的貴女,正當婚嫁之齡,也熱鬧的很。 上一個貴女剛上去舞了劍,下面立馬有公子含羞帶怯的接上彈了首曲子,曲聲悠揚婉轉,引來眾人紛紛夸贊。 只是夸贊著,有人的目光不由得投向那幾個矚目的人身上,目光驚艷:聽說太傅家的江公子自小受太傅教誨,琴棋書畫,無一不精,更兼之容貌傾城,被譽為京城四公子之首呢,我這還是第一次見,容貌果然名不虛傳,只是這琴棋書畫? 她旁邊的朋友推了她一下:這有什么好質疑的,江公子就是琴棋書畫樣樣精通啊!你且看著,今日是大皇子辦宴,江公子同大皇子素有交情,今日定會露一手的,到時候你就知道了。 她正說著,就見坐在男賓席位上的人動了,當即一個激靈,一把抓住身旁伙伴的手,壓低聲音激動道:看吧,看吧,他動了,馬上就是他了,江公子啊!! 伙伴忙抬眼去看,當然不止是她,場中大部分人都被那個人吸走了注意力,目光跟隨他而動。 只見那少年一身清雅白衣,素凈無塵,一張面容似天上仙子,清冷疏離,他一舉一動都優雅規矩,待行至大皇子身前,躬身行禮:江墨見過大皇子。 大皇子笑意盈盈:不用多禮,阿墨,你可是答應我今日要來一首曲子的。 清冷矜貴的公子微微頷首:那墨就獻丑了,為大家彈奏一曲。 大皇子附手拍掌大笑:那還不快給江墨公子搬琴? 下面隨侍的忙支了琴,江墨凈手焚香,掀袍坐下,纖長的手劃過琴弦,目光淡淡的從兩側眾人身上掃過,然后緩緩闔上一雙漂亮的眼睛,神情也微微溫和下來。 纖指一挑,琴音起。 臺上,顧錦恪眼底興味一閃而過:啊,是書里的男主角啊,也是三皇女珍藏在心底多年的白月光,也是四公子之首呢。 她的目光從江墨身上收回,看向了三皇女。 作者有話說: 不要愛上我~ 我給的不多~ 哈哈哈哈,要唱起來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