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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錦恪才到鎮國公府這一坊,就被門口的車馬堵住了。不過很快,有人認出荀己,自然也認出這輛標志性的奢華馬車,紛紛安靜下來默默讓出一條大道。 比顧錦恪先來的是四皇女顧錦書和三皇女顧錦繡。她們倆剛跨進門,就聽到了身后傳來的動靜。兩人不由的回頭去看。就認出了顧錦恪的車馬,便默契的駐足下來,靜靜注釋。 看到四周車馬避之不及連忙讓道的模樣,四皇女顧錦書就皺了皺俊逸的眉眼,低聲道:這兩年,感覺六妹似乎越來越隨心所欲了。這,為君之道 她說著,頓了頓。顧錦繡見她沉默下來,不由得看了一眼那輛漸漸暢通無阻的馬車,長袖中的拳頭慢慢握了起來。 這樣一個人,怎么能為一國儲君呢? 馬車里,顧錦恪聽見外間傳來的動靜,估摸著應該是要到了,就慢慢睜開眼,從軟榻上坐起來醒醒神。 面前被芊芊素手遞過來一杯溫熱的茶水,顧錦恪低頭去望。就見桑宜跪坐在馬車的地毯上。微微低著頭端了一杯茶水給顧錦恪醒神。 顧錦恪接過來一飲而盡,然后把茶杯遞給伸手來接的桑宜。 桑宜正想轉身放置茶杯,冷不伶仃就被溫熱纖長的手指挑起了下巴,他一時愕然,只能跟隨那手指而動,慢慢湊近床榻,任顧錦恪靠近,細細打量他。 因今日吩咐過的原因,他打扮的愈發秀麗,妙目盈盈,薄唇粉潤,一襲青色衣衫穿在身上,腰掐的極細,出水芙蓉一般漂亮。 顧錦恪手指就順著他下巴慢慢描摹上去,慢慢劃過他唇角,兩頰,然后是漂亮的眉眼,不由得點點頭:不錯,不錯。 桑宜強忍住心中的害怕和倉皇,一動不動,但他的睫毛不由自主的顫個不停。 他偶爾不經意對視上顧錦恪如謫仙般清冷脫俗的臉和那一雙清清冷冷的眼睛,又會被驚艷倒失神,但下一秒又會被臉頰上滑動的手指溫熱的觸感驚到醒來,可謂是冰火兩重天,愈發無措了。 顧錦恪話落就直接收回手,沒了興趣。 猝不及防被收回手的桑宜一驚,一個激靈醒過神來,忙強自鎮定了紊亂的心跳,忽然想起辛雙管家的叮囑和這幾日侍奉得來的經驗,遞了一塊干凈的素帕子上去:請殿下凈手。 顧錦恪接過帕子,細致的擦了擦剛才碰過桑宜手指。感受到外面的車馬停下來,她停下擦拭的動作,桑宜就趕緊接過帕子,微微膝行著退后一步。 顧錦恪就起身要下馬車,車門打開前,桑宜聽到她似笑非笑的聲音:現在開始,你是孤最近沉迷寵愛的小侍了。桑宜,桑桑,嗯? 桑宜來不及思考,身體已經條件反射性的彎了下去。 是,殿下。 那就走吧,孤的桑桑。她說著,尾音似乎笑了一下。 桑宜來不及細細思索,正要起身跟上,驀地發現被人伸手環過了肩,單手抱了下去。 他一驚,雙手下意識的環過那人的脖頸,意識到這是誰后,立馬把手縮了回來。 顧錦恪挑了挑眉,沒管他,只把人半強制的摟緊懷里,抬頭就對上了府門口久等的四皇女和三皇女。 四皇女常年書畫浸染,整個人都俊逸中帶著一股書卷氣,也有些皇女的傲氣,穿著一聲月白色的長袍,整個人顯得更雅致了些。 她身旁站的是沉默溫和的三皇女。她穿著藍色的衣衫,個子看起來比四皇女更要高挑瘦削一些,面容也是無害漂亮的。 不同于顧錦恪是顧家皇室祖傳的一雙鳳眼。顧錦繡的眼睛完全遺傳了生父,是一雙黑白分明,看起來純澈無辜的杏仁眼,此時她帶著溫和的笑意,更是讓人觀之可親,心生好感。 按照先君臣,后姐妹,兩人率先行了一禮:太女殿下。 顧錦恪就點點頭,摟著桑宜叫人:三皇姐,四皇姐。你們在這等著做什么? 說著好似就是隨口一問,摟著桑宜就要往府里去。 顧錦書和顧錦繡連忙跟上,就走在顧錦恪的旁邊。 顧錦繡沒說話,顧錦書卻是個忍不住的:皇妹啊~我剛才見你進來。四周車馬連連避讓,所以等你過來提醒你一下。這為君之道 她開始還是勸誡者來的,說著說著興致高起來,更是口若懸河,想要把這學的為君之道全部灌輸到顧錦恪腦子里。 顧錦恪及時打斷她:皇姐! 嗯? 顧錦恪面色淡淡:大皇兄之前說要見孤,孤就先走了。 她話落,帶著桑宜直接越過兩人,朝大皇子的小院去了。 顧錦書一滯,眼底難得劃過惱怒:三皇姐,你看小六,她怎么變成了這樣? 一直在路上隱形的顧錦繡低下頭去:四皇妹,不要妄言,她不只是我們的六皇妹,還是我們大晉的皇太女。 顧錦書就囁嚅了一下唇,小聲嘀咕到:她小時候多乖多可愛啊。瘦瘦小小的一個,怎么長大了 聲音漸漸低不可聞下去。 大皇子的府邸小院,看見摟著男子進門的顧錦恪,大皇子難得詫異的皺了皺眉:這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