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頁
書迷正在閱讀:清穿四阿哥的直播團寵日常、將軍帳里有糖、穿到我兒成年前、穿成年代文女配的自私弟弟、可惡,我被反派攻略了、和離后,追著前夫去流放、皇太女只給別人火葬場[女尊]、高能學霸[系統]、咸魚她望父成龍、重生后我成了偏執皇子的白月光
徐榛年把人抱進懷里,一手緊緊摟著,一手輕柔地像對待孩子一般地拍著她的后背。 林青玉剛才動作太大,掛著鹽水的那只手,血倒流進管子里,可她沒感覺,她也緊緊抱著徐榛年。 她的意識并不是完全清醒,只知道這樣有安全感。 青玉,青玉?徐榛年喚了兩聲,她都沒回應。 他低下頭,撥開她亂七八糟的頭發。光潔的額頭露了出來。他低下頭,親了上去。 隨后,耳鬢廝磨般低吟: 你點滴得重新弄,我去叫人過來。 林青玉也不知道是不是聽懂了,沒有回應,也一直沒撒開徐榛年。 我馬上就回來。聽話,先放手。 林青玉迷迷糊糊的,聽到有個聲音說放手,她就松了手。 陸鳴帶著局里最會畫畫的小警員到了醫院。 他倒不是被徐榛年叫來的,而是他被借調到市廳,負責偵破這起火車搶劫案。找林青玉是因為其他乘客在做筆錄的時候提到,那群人最后都聚在洗手間門口,而林青玉是兩個車廂唯一沒受傷且最后從洗手間出來的人。 他正想推開病房門,看到里面的場景,放在門把上的手忽然就頓住了。 就那么站在門外隔著那一小片玻璃往里瞧著。 那是他發小? 他攔住想要推門而入的手下,搖搖頭,無聲道:你先去坐會兒。 打發別人去椅子上坐著后,陸鳴自己還站在病房前,他雙手抱胸,看著兄弟這難得一見的樣子。 什么樣子呢? 他看到徐榛年拿沾了水的紙巾小心翼翼地潤著女孩兒的嘴唇?;蛟S是怕吵醒她,他不僅動作輕柔,眼神專注。 空出來的那只手更是有一下沒一下地隔著薄被在人姑娘的胸口拍。 隨后,他站起彎腰俯身,用唇碰額頭的方式來量體溫。 徐榛年看著床上姑娘的眼神,讓陸鳴明白了。 他之前對榛子用你的蜜果兒來形容林青玉,可現在他想,他明白了,這不是什么蜜果兒。 打他們小時候起,圍在身邊的姑娘就不少??蛇@是他第一次看到榛子這么對待一個姑娘,用鄭重到小心翼翼的態度。 他,分明是認真的!甚至,他在門外站了這么久,他卻一直沒有察覺。這警覺性,還是曾經當過偵察兵的他嗎? 徐榛年幫林青玉擦了汗、潤了唇,量了額頭溫度后,又看了一眼點滴瓶,快完了。他準備去護士站叫人換,轉身一抬頭就看到了門外的陸鳴。 他只驚訝了一瞬,然后就對要出進來的陸鳴擺手。 無聲地關上門后。 病房走廊里。 你怎么來了?說話聲很輕。 徐榛年下意識地皺眉,心里其實已經猜到肯定是和賊匪有關。 有人說你蜜、說小林可能看到過其中一個賊匪的樣子。我就來問問,本來也得找她了解情況。倒是你,這什么情況? 徐榛年沒回答他,反而道,她上火發燒,聲帶發炎,你們等她好點再來吧。 陸鳴看了眼病房,又看了看他的臉色,點點頭。 那你通知我,不過我最晚也就拖到明天。這事,上面很重視。瞧見沒,那小子,專程調進調查隊負責畫像的。 徐榛年點點頭。 知道了,我明天通知你。 我說你可真行。那小心翼翼的勁兒,真像老房子著火樣邪乎。人小林知不知道你這樣?!陸鳴調侃了幾句,然后又嬉皮笑臉的,明兒,我得叫小林還是弟妹? 徐榛年飛了一記白眼,作勢要踹向他,沒好氣地說,你哪這么多廢話,看來還是太閑了,快滾吧。 行行行,我明兒再來看看弟妹!陸鳴一副擠眉弄眼的怪模樣。 你正經點,別明兒她剛好一點又被你嚇回去了。 咋了,她瓷器做的呀。哥們,你完了。你是沒看到自己現在這個酸勁兒!行了,我走了,甭送哈哈! 叫人換了點滴后,徐榛年回到病房。林青玉不知是夢到了什么,表情有些痛苦。他又在病床前坐下,邊在被子下握住她的手,邊用以前自己聽別人一說就嫌矯情的聲音,輕松地哄著。 而他另一只手,正在替她撫平皺起的眉頭。 凌晨,林青玉已經熟睡。 徐榛年握著她的手,嘴角翹起的弧度越來越大,直到左邊的酒窩出現。 看著她恬靜的睡容,他想,在月臺等待時的答案或許還不夠準確。 他不是喜歡瞧她也不是喜歡她。因為,他剛剛發現,僅僅是用喜歡形容,根本不夠,程度還得再深一些。 從第一眼看她熟悉,對她好奇,到每次遇見都愛瞧她,到她莫名其妙總出現在自己夢里,到碰上她就想幫她對她好,再到現在。 這是他最真實的感受?;蛟S,莫名的吸引、好奇、惦記、思念,這些種種在心底五味雜陳融合,就叫愛吧。 與時間和外物都無關。 酸,真酸,還夠矯情。 鳴子沒說錯他,可他二十八年來頭一回嘗到這滋味。 酸就酸唄! 火車轟隆隆地在大草原上奔騰著,車廂里什么聲音都有。有人拉二胡、有人逗鳥,有人說故事。每個人的話語里,仿佛都帶著笑意。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