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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姑奶奶啊? 哈哈哈哈哈,朱紅月,你行不行啊?不行就算了。 朱紅月牙齒要的咯吱響:叫就叫,要是你輸了,你也要叫! 姚真真淡定的點頭,隨著考試鈴聲響起,她拿著筆慢悠悠的走出了教室。 她的模樣很是氣定神閑,讓朱紅月有種一拳打在棉花上的錯覺。 你們說,姚真真行不行啊? 肯定不行唄,沒聽朱紅月說了,姚真真根本沒念過書! 那她要是不行,怎么會來參加考試,不是自取其辱嗎?一面倒的討論中,也有別的聲音,不過朱紅月畢竟待久了,幫她的人很多,支持姚真真的聲音往往一出現很快消散了去。 朱月紅等人的教室能看見考場,考試的時間也是他們上課的時間,雖然不能明目張膽轉過臉偷看,但悄悄留意考場動靜的人一點都不少。 一上午的課過去,朱月紅好像聽了,又好像什么都沒聽進去,心思全在姚真真身上了。 不過她家里底子厚,有沒有聽課完全不會影響她的未來。 好煩,聽說還要過兩天才能公布考試結果呢。 朱紅月手握成拳,恨不得現在就鉆進老師辦公室把考試結果給翻出來。 朱紅月是個任性的人,家里又有錢,圍在她身邊的人不少。 很快就有人出謀劃策:朱朱,我記得家好像有親戚在學校里工作的? 對呀,不是當老師的,好像只是后勤幫忙。朱紅月想也不想的點頭,點完頭她自己都愣住了。 她家里有人在學校后勤部幫忙,后勤部以往總是會去各個辦公室發資料等等,明天就是周末了,或許她可以借后勤部往辦公區走一走。 好呀,沒想到你這么聰明!走,我請你吃糖葫蘆去。 朱紅月很是高興,這人的話解了她的燃眉之急,不然,她壓根沒想到可以走后勤部這條線。 * 真真,今天考試怎么樣?心里有底嗎? 陳淑芬的工作基本確定了,她正式成了紡織一廠的臨時工,明天開始上班。 只除了房子沒定,家里所有的事情都在往好的方向發展,她自然也希望女兒能有個好結果。 姚真真點頭說很順利,應該出不了大錯。 那敢情好,回頭去周老師家里好好謝謝人家。 陳淑芬很高興,現在腦子里就在想該帶什么東西去看周老師了。 姚真真在王公安家住的幾天,只跟家里說是周老師要輔導她功課,別的一字也沒提,摩挲著褲兜里那支yingying的鋼筆,一時不知道怎么開口。 但爸爸的事情只有mama最清楚,姚真真不知道除了mama以外她還能問誰。 媽,姚為民以前和我爸關系好不好? 自打單方面和那邊斷絕關系,姚真真連二叔都懶得叫。 聽見女兒這么問,陳淑芬一時沒多想:挺好的呀,姚為民一開始對咱們還不錯,要不然不會收留咱們了。他后頭變壞,肯定是突被張愛紅影響了。 姚真真對于這個說法嗤之以鼻。 沒有誰會突然變壞,除非這個人心思本來就不正。 那姚為民當初為什么被爺爺逐出家門? 一般人要是兒子沒犯大錯,才不會舍得把兒子逐出去呢!姚為民肯定做什么事,觸犯老爺子底線了。 既然姚為民和老宅的人徹底不往來了,而且結局不是那么令人高興,為什么她爸爸說要住過來的時候,姚為民一口就答應了?這不是前后矛盾嗎? 姚真真不信姚為民是個舍己為人的好人,在自家都只能勉強吃飽的時候,愿意收留一直生活的很優渥的哥哥一家。 陳淑芬以為女兒還在記恨姚為民一家,安撫的揉揉姚真真的發頂,輕聲道:好了,真真,你在亂想什么?姚為民雖然后面對咱們不好,但他也受到應有的懲罰了,他的事應該過去了吧? 姚真真嘆口氣:媽,你看看這個,這支鋼筆是王公安在姚為民的家里找到的,我現在懷疑爸爸之所以失蹤和姚為民脫不了關系。 她說著伸出手,露出那支褐色的鋼筆,鋁合金的筆帽在陽光底下熠熠生輝,底下用刀淺淺刻了一個國字。 陳淑芬一下子認出鋼筆是丈夫的東西,她接過來攥在手心里,堅硬的材質卡的她生疼,讓陳淑芬驀地哭了出來。 失去丈夫的日子并不好過,陳淑芬過去之所以一直在外面忙忙碌碌不歸家,其中也因為失去了丈夫,想要通過不停的勞作麻痹自己,暫時忘記傷痛。 最近陳淑芬已經很少哭了,有孩子們站在她的身后,她就想要堅強起來成為孩子們的依靠。 但這支鋼筆突然出現,一下子打開了陳淑芬關于丈夫的記憶。 不知道是不是姚為國念過大學的緣故,他看起來總是很儒雅,哪怕只是站在那里不說話,也自帶一股書卷氣??梢槊駞s完全不同,姚為民雖然現在看著總是笑瞇瞇的很好說話,陳淑芬知道姚為民年少的時候很是不服管教,經常氣得老爺子要揍他...... 他們兄弟倆可以說完全性格迥異,可陳淑芬沒見到這兄弟倆兒有什么不和睦的地方,兩人平時相處和別人家的兄弟沒什么兩樣。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