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舅舅,外祖母的喪事才過了幾日,靖王表兄的婚事都延期了。她心中一突,有意插科打諢,不想讓事情進展的那么快。 她從頭到尾都沒想過嫁人,雖然很快她和陸表兄的隱秘會被那么多人知曉,但婚事還是能拖就拖下去。 反正陸表兄在大哥面前說的是他們二人發乎情止乎禮,姜昭厚臉皮地想。 景安帝何其了解她,看出了她掩下的慌張與心虛,輕咳了一聲,倒也是,國喪還未過,談這些為之過早。 陛下所言甚是。陸照眼角余光瞥見小郡主的閃躲,心微微往下沉。 陸卿也要知道不只是國喪未過的原因,陸照說罷,景安帝話題一轉,唇角帶著笑,可目光卻驟然變得凌厲,盯著陸照,盤奴是朕養大的,雖為郡主但和公主也無甚差別,卿區區一個從四品的小官,說尚主的確太早了也太草率了。 陸照拱手,黑眸定定看著景安帝,神色無比的認真,他想知道陛下許嫁小郡主的條件。陛下前一刻說的話證明,和小郡主的父母相比,他對自己還算滿意。 見此,坐在一旁聽到舅舅話的姜昭也不由緊張起來,眼睛一眨不眨,皇帝舅舅不會也要為難陸表兄吧?他不是一直很欣賞陸表兄嗎?還是察覺到自己不想嫁人他怪罪到陸表兄身上了? 景安帝賣了個關子,先是輕飄飄地說起了內閣例會時的一件小事,程立那廝在內閣上炫耀自己收了一個好學生,惹得其他幾部尚書差點對他拳打腳踢。朕在上頭看著,嚴卿也頗感興趣,還問了一句程立的學生是不是就是那陸明德。 陸表兄的確認了程立程大人為座師,原來他那么滿意陸表兄啊。姜昭忍不住開口附和,眼中閃爍著光芒,腦海直接勾勒出程大人得意洋洋的畫面。 從前她還年幼的時候偷偷藏在舅舅的龍座后面聽過內閣的例會,每一次都目瞪口呆,這些在外面一個個風光無限君子無雙的大人們不但會如同市井百姓一般吵架,激動的時候甚至會動手動腳。比如十年前,年老衰弱的盧尚書身體還硬朗著,脫靴子砸人的時候差一點扔到舅舅的龍椅上,把她驚得都跳出來了。 陸照靜靜聽著不覺奇怪,上輩子座師也極為欣賞他,堪稱他的伯樂。他默默在心中猜測景安帝提起此事的用意,應該不是提醒自己勿要結黨營私。 程立如今是正三品的吏部侍郎,再往上一步就是一部尚書。這樣吧,陸卿,朕也不為難你,你既是程立的學生就該和他一樣。等到你坐上尚書之位的時候,再到朕的面前求娶郡主。景安帝微微一笑,絲毫不覺得自己的條件是在為難人。畢竟郡主不是想娶就能娶到的,陸照現在付出的努力還不夠。 尚書是正經的二品高官,不僅是朝廷的中流砥柱,還是統領一部的長官,地位僅在內閣首輔之下。多少官員窮極一生都壓根觸碰不到這個位置,因為這位置不僅講究資歷還必須具備運氣。單說程立,他的履歷在朝中是數一數二的優秀,在吏部侍郎的位置上都停留了接近十年,盧尚書只要還健在他永遠無法再進一步。 陸表兄才為官多久啊,舅舅這樣要求也太苛刻了!這時,姜昭就下意識地忘記了是她自己先委婉表明了不想嫁人,景安帝才緊接著提出這個條件。 她癟著嘴伸手拽了拽景安帝的袖子,不滿地嘟囔,這不是故意為難陸表兄嗎?幾位老大人還好好的。六部尚書中除了盧尚書年紀最大,其他還能再撐甚至十年之久,陸表兄就是再厲害也沒辦法升職。 再說依照舅舅的意思,盧尚書告老之后八成是程立程大人繼任尚書之位,陸表兄根本沒機會。 景安帝聽到了她的小聲嘀咕,差點氣笑了,他一開始直接表示要賜婚她自個兒用國喪推諉,眼下他小小為難一下陸明德,她又不滿抱屈。 陛下所言,臣記在心中了。出乎意料地,陸照的臉上浮現出了淡淡的愉悅。他鄭重應下了景安帝的條件,也不覺得景安帝是在刻意刁難他。 上輩子他不過三十幾歲連首輔的位置都做到了,這輩子的官運亨通,升職更為迅速,不過短短幾個月就升為了從四品的翰林院侍讀學士。如此一想,做到一部尚書的位置根本不算難事。 更重要的是,小郡主在陛下的面前為他說話,那便是承認和父母比起來,她更在意陛下的話。 等到他成為一部尚書,一切便水到渠成,也好。 陸照這般反應,景安帝看在眼中,有些驚奇地挑了挑眉,心道沒準陸照還真能給他一個驚喜。不過一切最后還要看盤奴的意思,若是盤奴迫切想嫁他,他就是隨手封陸照為一個尚書也不算什么,大不了等婚事過后再給人擼下來。 陸卿的話朕也記住了,天色不早了,陸卿退下吧。景安帝話說到這里,擺擺手讓陸照告退。他在公主府,顯然陸照根本不會有留下來的機會。再開明的長輩也容忍不了一個外姓男子沒有媒妁之言就住下來,甚至待到黃昏都是不可能的。 景安帝要不是念著盤奴有陸照在身體會好一點,早就將人趕走了,哪里會睜一只眼閉一只眼。 陸照最后深深看了一眼姜昭,從容地離開。 只剩下舅甥和王大伴等人,景安帝對著姜昭就直言不諱了,怎么方才朕賜婚,盤奴不想嫁他?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