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果然被他逮這個正著。 你們你們裴雁棠用一種痛心疾首的表情看過來,下一步馬上就要要捶胸頓足了,尹崇月卻忽然開口:裴大人不用多心,盧大人心里清楚明白得很,又有慧眼識人之才,是不會犯這種錯誤的。 這是氣話,卻也極力在撇清盧雪隱的關系,但那種還沒糾纏清楚的語氣仍在,裴雁棠也是風花雪月自求良緣婚配的人,一聽就能聽出來,他朝尹崇月深深行禮,說話幾乎帶了哭腔:娘娘,雪隱的祖父是微臣恩師,您是知道的,他臨終去世前托付我照顧雪隱您看在盧家已如此境地,高抬貴手罷 他語氣誠懇近乎祈求,尹崇月聽得知道終是自己連累盧雪隱要背負這樣沉重的罪孽,即使其中另有緣由,她也無法替自己辯解,這個委屈只能自己吞咽,怪不得旁人。方才的氣焰也就此委頓,盡管一再努力咬住嘴唇,一直隱忍的眼淚,終究還是落了下來。 裴雁棠看尹崇月落淚,也驚覺自己話語太過直接,只是生死攸關之事他不能不如此決斷,但待要再勸,盧雪隱卻忽然擋在了他和尹崇月之間。 不要再說了。 裴雁棠氣得也快哭出來,他真的很想對盧賢弟說一句,就她會哭你心疼,你大哥我也為了你的破事兒掉了多少眼淚你都不心疼的嗎?但此時場面已經極亂,為免橫生枝節,他只咬牙催兩個人趕緊去各忙各的,以后少見面少說話,都給他檢點一些,不然他大義滅親,誰得臉上都不好看。 可尹崇月離去前,盧雪隱還是低聲在她耳邊說了一句:裴大人不會大義滅親的,你不用怕。 尹崇月哭笑不得,心想我男人都不管我,他大義滅什么親她自然是都不怕的。但盧雪隱的溫柔和好意她很是受用,點點頭,又覺得這時候報以微笑實在太不好了,畢竟那邊裴雁棠的眼神都要把他倆活剝了。 這日的風波結束,尹崇月便將大概發生了什么都告訴蕭恪,并表示干脆您讓盧雪隱干點別的,別擺在我眼前折磨我了。蕭恪卻大覺冤枉:我給你倆創造見面的機會,天底下我這樣通情達理的相公上哪找? 你是通情達理了,我可受了大罪,這服氣我消受不來,我和盧有沒有緣分以后再說!眼下先忙完你這個爛攤子,再去想我的事情!尹崇月大義凜然表示自己的幸福微不足道,皇上的使命才是最重要的,蕭恪聽了很是滿意,覺得有妻如此夫復何求。 但接下來的事情就讓尹崇月不知該喜該憂。 宮中素來盛夏之時會以消暑的名義家宴,不過是個小宴會,溝通溝通外戚和內眷的感情,之時這次家宴聽說徐太后的爹要來,他老人家一病就是兩三年,這段時間卻忽然病勢大好要來謝恩。蕭恪一點也不想徐家人參加,但家宴沒有太后家人總是不好的。一連幾天蕭恪都是表面上喜氣洋洋,一回到尹崇月宮里就冷著一張臉,看什么都是一副氣飽了的尊榮。 男人不省心,可是撿來的孩子卻莫名其妙開始爭氣,蕭靖最近頻繁來請安,甚至有那么一兩次還帶上了蕭海珠,雖然他們母子三人實在說不上什么,不過總算是個好開端,而且這倆孩子聽說要去家宴,雖然都不大樂意,但也同意了。尹崇月以為他們是終于對眼前自己的處境有了清晰的認知,結果某次好奇詢問蕭靖為何這樣聽話,孩子給了她答案。 盧師傅說不能為尊上者分憂,也要為尊上者消愁,尹貴妃就是我的尊上。 他盧師傅講得不是軍策,什么時候變孝經了? 尹崇月不知道該感謝盧雪隱,還是該深深嘆口氣。 到了消夏家宴那夜,尹崇月特意吩咐自己爹娘千萬別來,她含蓄表示太后和皇上都在,咱們家就別湊熱鬧了,其實她是清楚自己爹媽的斤兩,這二老這輩子沒碰過朝政和俗務,還是適合去享清福好,他們家就她一個人蹚渾水已經夠了。 于是當夜,只有一兩個最近在京身有差事的王爺帶著家眷,以及徐太后的父親哥哥到場,家宴很是凋零,蕭恪還沉痛對尹崇月說道:蕭家人丁單薄至此。 尹崇月想,最能生的廢太子可惜死了。 但她不敢說。 徐奉乃是太后父親,他和兒子徐顧臣便坐在極靠前的位置。尹崇月第一次見徐太后家的外戚,看第一眼便覺得,徐奉的病絕對不是裝的,他幾乎需要人喂食才能吃下去東西,倒是徐顧臣,不愧是太后親哥哥,和她長得也是極像,兄妹兩人都一副雪域瓊花的清冷高貴,只是奇怪的是,徐熒真和自家人卻好像不是很熱絡,只問個好便不再開口。 宴會很是乏味,中間樂舞也并無樂趣,尹崇月強打精神裝作很感興趣,猛然間感覺手被狠狠掐了一下,她差點灑了酒,偷偷去看,原來是蕭恪在案幾下捏她一把。 然后蕭恪便站起來了。 貴妃去邰州時聽過極好的諸宮調,宮內舞樂乏味,朕特意安排了個班子獻演,聽說是新排的曲目。 他說完拍拍手,似乎很是入興,尹崇月卻心里咯噔一聲,覺得自己男人又要整活了。 蕭恪這個人,自幼被按照帝王之材培養,做任何事幾乎都是帶有目的,除去跟自己相處還有幾分小女兒的自然之態,其余時候作戲熬人樣樣在行。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