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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么想著,自己作為池魚,被沈茹怒火殃及的怨氣便平淡了幾分。 想著便有幾分入了神,一時沒注意到前邊廊下的幾級臺階,險些就要踏空。 旁邊及時伸過一只修長骨節分明的手,將她拉回,語氣不再平波無瀾,帶了幾分在意,仔細腳下。 她偏頭,發覺本已去上朝的云在鶴出現在了自己眼前,身著玄色官服。 你不是上朝去了嗎? 忘了一份奏章。 噢。 聽院里小廝說你找過我。他走了幾步,仍是沒忍住,回頭問她。 站在距她三階石梯之遠,大約和她平視,目光偏轉,躲開了視線的相撞,卻注意到月藍細紗裙下若隱若現的那截雪白,被金色襯得奪目,偏頭不再看,眸色黯了幾分。 第29章 相處 前幾日你贈我那枚玉章,我手頭并不缺錢,多謝你的心意。 她并未察覺到一絲的異樣,依然沒忘了正經事。 你我間不必言謝。他聽了之后神色并未欣然,只是略微撇過眼眸,注視著空氣里的某個點,低聲說道。 她也就是和他客套一番,聽他這么朗朗大方,也就釋然了,淺笑著說:那我就先回去了。 聽她要走,云在鶴眸色閃動,終于將目光放在她身上,她站在臺階上,輕笑著,周圍的一切仿佛靜滯,失了顏色,包括他。 下一瞬,將溫香軟玉的她摟在懷里,心下才安定許多。 蒲池驀然落入一個寬廣溫暖的懷抱,有些懵懵的,這個角度和位置,她幾乎和他一樣高,她甚至能感受到他柔軟溫順的發絲拂過頸肩的微癢。 不等她反應掙脫出來,云在鶴便已經松開,緩緩清然地留下一句話,如此便原諒你了。 說罷大步流星離開,仿佛生怕她說出什么。 她疑惑地盯著他的背影,眨了一下眼睛,又眨了一下,仍是沒弄明白他那話什么意思。 她做了什么錯事需要他原諒么? 午雨在一旁默念非禮勿視,見著云在鶴離去,他一貫懂得自家王爺的神色,如今看上去,就好似那千年寒冰融化后似的。 多虧了夫人,他感激地朝蒲池行了一禮,轉身快步跟了上去。 她今天照常翻墻出去,四方武館已經開始營業了,這幾天下來,約莫有數十人在這里辦定了長期的項目。 云靜從今日倒是沒再來,有幾個新來的貴女還滿懷期待地問起他去哪兒了,魚游解釋道云靜從是武館的客人,不常來,沒想到她們聽了后興致缺缺,乘上馬車便走了。 一連好幾個客人都是如此,魚游也不由得有些著急,把這事兒同她講了。 沒想到云靜從的美色這么有吸引力,早知如此,當初應該對他好點的。 今日,武館又新聘了一位武師,這人是自己聽了消息尋過來的,他全身黑衣,發髻用一根黑帶束得一絲不茍,他話不多,冷冷地和他們說了一下自己的名字。 結果,沒一個人記住了,酆朝游牧族的名字都極其長,恰好他名字最后有一個黑字,魚游就先起頭,叫他小黑。 他微微點了下頭,表示同意。 今日客人不多,她酉時不到就回了逐風院。 她從墻頭一個躍身下來,便聽到院門口傳來響動,是午雨在敲門,說是王爺來了。 她心里一驚,好不驚險,幸好喜雙將院門的插梢給插上了。 給喜雙使了個眼色,讓她拖住門口兩人,她閃身進了東閣,將衣服換下,穿上今早那身月藍色曳地裙,匆匆將男子束發解開打散,來不及了,只能隨手勾了一只素銀簪,挽了一個簡單的發髻。 喜雙湊在門邊,聽到了午雨在叫她,喜雙,王爺來了,將門開一下。 她心里一抖,壓制住話語里的緊張之感,小心翼翼地回道:王爺,小姐下午乏困,正休息呢。 說實話,如今只是黃昏光景,天邊還大亮著,可逐風院卻大門緊閉,實在是有些奇怪,她只能硬著頭皮不給開門。 外頭的午雨微微瞧了一眼王爺的眼色,繼續說道:王爺就在外間等夫人醒來。 喜雙實在想不到什么理由了,靈光一閃,在門上弄出些動響,轉而說道:這門梢怎么卡住了,王爺您稍等,奴婢想個法子將其打開。 又磨蹭了一會兒,幸而這時蒲池開了東閣的門,讓喜雙如臨大赦,不再和午雨扯皮,將門給打開了。 云在鶴閑庭信步走到她面前,盯著她的發髻說:發絲有些松亂了。 她不自在地用手捋了一下,想必是因為太著急,并未打理好,正欲找個理由蒙混過去。 卻聽見云在鶴仿佛為她想好了理由,自顧自地黯然低聲說道:喜雙說你在休息,想必是起得急,未曾梳理。 她不知為何,心下一緊,卻只能干巴巴的應道:正是如此。 兩人說著進了東閣,喜雙將門帶上,和午雨一同在外邊等候。 黃昏斜陽微暖,門一關,從窗口入室的是淺淺的余暉,二人在略微昏暗的東閣里,云在鶴走到正中間的落地琉璃盞燭臺邊,拿起火折子,欲點燃室內的燭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