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哭著的蒲若琴急喊:娘! 蒲連義眼看家里翻了天,身形一頓,匆匆到院內,喝令出聲:你們這是在做什么!都給我住手! 家仆領事聞言,沖他作揖,敷衍行了一禮,接著毫不客氣道:蒲老爺,你們家虧欠錢莊的錢遲遲不還,這便怪不得我們了。 欠錢?蒲連義看了眼地上的秦念芳,她眼神閃躲。 欠了多少? 兩千兩白銀。 蒲連義身形一震,一瞬間臉色蒼老了許多。 他質問秦念芳:你借這么多錢干什么! 秦念芳底氣不足,但依然梗著脖子辯解,琴兒好不容易參加詩會,派頭自然不能差人一等,這些都少不了銀子的。 這個詩會乃是永州貴女貴公子每年一度的交流盛會,蒲家如今的狀況,自然收不到詩會的名帖,這名帖是秦念芳使了銀錢,疏通關系才拿到的。 蒲連義氣得抖著手,臉色暗沉發青的指著她,一個詩會能花掉兩千兩銀子?秦念芳,別當我不知道,你又借錢給你那弟弟拿去賭了是不是! 秦念芳有個弟弟野名叫秦賴頭,永州出了名的破皮無賴,嗜.賭成性,常常被賭莊的人追著打著要他還錢。 秦念芳被她說中,一時語塞,轉而又嚎著:賭莊的人要打斷他的腿,我能怎么辦?要不是你窩囊沒用,咱們家怎么會落到要借錢的地步! 她毫無覺悟,依然強詞奪理。 蒲連義長嘆出一口濁氣,搖了搖頭,罷了罷了,搬吧,搬吧。 面對這樣不講理的婦人,他不想再多費口舌,興許搬空了,她還有頓悟的可能性。 一時正房院里亂成一鍋粥,秦念芳哭喊拉扯著,蒲若琴也沒了往日的威風,縮在一旁抽泣,一行人進進出出,不耗多久,便把東西都搬上了門口的馬車上。 蒲池讓開站在一旁,沒有擋路。 她并不想插手此事,喜雙見她未有動作,也就站在她身后不為所動。 那個高壯的家仆領事在搬運時略微清點了一番,轉而通知滿臉菜色的秦念芳:這里統共加起來也就值五百兩銀子,剩下的錢,我們當家的說了,便用你們家在永州城的兩間鋪子抵債! 秦念芳一聽家里唯剩的兩間鋪子也要沒了,神情慌亂不堪,她停下哀嚎,和他們爭辯:這些東西都是名貴,少說也值一千兩銀子。 轉手買賣都得大大折價,再值錢的東西也不例外。家仆領事不和她廢話,算作五百兩確實低了,但如今他們還不上錢,一切皆由自己說了算。 秦念芳哪里能依,撲身上去拉扯,全然不顧,但她忘了,這里還有年幼的蒲若久。 他心里,母親是依靠,是堅強若磐石,但現在 蒲若久被她的瘋癲狂躁嚇得不知所措,小聲哭泣著,抽噎著喃喃:娘娘親 秦念芳正和人撕扯,潑聲尖叫,壓根沒注意到幼子的無措。 蒲池本不想管的,秦念芳自作自受,并且如果不是自己早有準備,錢財不外露讓她知曉,這些欠下的債通通都要吸自己的血來還。 但如今,蒲若久嚇得惶然無措,喃喃著叫娘,她拉過他到自己身后,捏了捏他的臉,清冷的聲音里夾了一絲柔意,今日你捉了蟋蟀給我看,想與我說明什么? 蒲若久在長姐面前強忍住心下的懼色,止住抽泣,我想和長姐說,說我不是個膽小的人 她怎會不懂小孩子心性,會心一笑,既然如此,那就別哭了,長姐幫你收拾那些人。 蒲若久濕漉漉的眼睛迸出晶亮,他有些激動,又有些不安。 她轉身幾大步走到家仆領事前面,作揖行了一個男子的禮,接著道:這位兄弟,欠債自然要還錢,但你們獅子大開口,想借此訛詐一筆,這事兒就算鬧到了官府你們錢莊也是沒理的。 家仆領事見她雖然穿著質地普通的灰色短衫,但周身氣度不凡,不敢小瞧了她。 他低頭擋住自己眼中的狡色,回想起錢莊老板的吩咐,眼珠子轉了個轱轆,正想法子應付。 正在這時,門外傳來一陣響徹夜幕的馬蹄聲,訓練有素,聲勢浩蕩,如同回蕩的鼓點,聲聲敲擊著每顆各有所思的心。 不一會兒,在正房外的一道恭敬又熟悉的聲音:蒲夫人。 是午雨。 作者有話要說:小可愛們,十二月好多考試和作業堆積在一起了,所以以后就隔日更啦。 依然超愛你們~ 第23章 回京 蒲池回身望去,午雨立在門外,還有五個涼州城的州軍,皆是貼身護在云在鶴身旁的人。 聽到動響,他們匆匆從破損的院門進來,礙于禮數,他們并未踏入正房。 她眼睛往那扇門盯了幾瞬,沒有看到那道玄色身影,于是上前問午雨:你們怎么來了,王爺呢? 午雨正在暗自思量院內的情況,聞言應聲答道:回蒲夫人,我們一行人奉王爺之命前來,王爺他 他語氣頓了一瞬,仍在涼州城處理事務。 午雨腦海里浮現那日王爺落寞的神態,周身散發炙熱又黯然之意,手里捏著一封信,他偷瞄了一眼,信上字如同狗爬似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