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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我,為為什么! 他不信!死也不會相信! 我的肚子實在是太疼了,但是還能夠看得到他的眼眶依舊是紅的,傷到的地方在他的眼角終究是留下了痕跡,眼珠充血那一瞬間,牽帶著蒼白的肌膚上那暗紅色的刀割印也跟著扭曲。 阿徹哭了,摟著我的肩膀說,芝微你是不是因為跟著我的日子動蕩了,很難受,所以才會做傻事要離開我! 我虛弱地被他抱在懷中,推不開他,也不想推開他,這可能是我最后一次被他這樣抱著了, 和我們即將要流去的孩子。 我笑了笑,輕聲貼著他的耳朵,就像無數個夜晚,他低下頭,撩撥起我的長發別在耳后,唇鬢廝磨, 予澈。 阿徹愣了,整個人都瞬間僵住。 他抬起頭,雙眼猩紅,道, 你叫我什么! 我認認真真地重復了一遍予澈這兩個詞,它們是那么的陌生,我感覺我在念的時候,肚子里正在被扼殺的生命似乎要把我給反噬掐死。 其實真的已經堅持不下去了。 我以前以為,或許我很愛你很愛你,愛你愛到可以為了你放棄一切富麗堂皇的生活,也可以為了你,忍受那些流言蜚語,以及被各種威脅找上門來、數不盡的日子。 爸爸留下來的基金會,快要被你的親生父親給逼盡絕路李氏集團、我死去丈夫留下來的家族基業,也正在被布朗先生往死里趕盡殺絕,邵明章那天來求我,說要是李氏垮了,基金會也會跟著阿徹,你是知道那個基金會對我來說有多么的重要的 第 28 章 我從來不知道原來人生是可以這么的狗血,以前一直以為死了爹娘被親戚賣給商業大佬做抵債夫人,大佬因為看我長得像白月光所以真的點頭把我給收留了,結果大佬得了癌癥嘎嘣死了,這些爛人生已經夠狗血。 但沒想到往后的日子,還有漫漫狗血等著我去體會、去親臨。 打胎這種事吧,看書的時候總覺得矯情,什么女主躺在病床上感受到了孩子從身體內流出來,拼命地哀求不要拿走我的孩子。 我以前還跟阿徹吐槽過,說將來我一定不會這么傻缺,我說如果我懷了誰誰誰的孩子,那么我絕對非常愛孩子的父親。 既然愛,那么為什么還要去流掉?還能有什么樣的苦難是能讓我親手去結束掉一個結晶了我和我最愛之人感情的小生命呢? 阿徹當時的表情有些生硬,我笑他我就是開玩笑,恐怕這輩子我也不可能有孩子了,李業不會跟我有孩子,他也活不了多少年,可能我后半輩子就是這么孤家寡人,守著我最珍愛的基金會。 現在阿徹的表情,卻是要殺了我的暴怒。 我坐在椅子上,聽到了護士喊我的名字讓我進去,我想要站起身,想要去摸摸阿徹的臉,讓他不要哭了。 阿徹卻突然掐住了我的手腕。 差點兒擰斷。 我吃痛地叫出來,肚子又是一陣劇烈的痛楚,兩腿間似乎有什么東西在流淌,阿徹抓著我的手腕,猛地起身將我甩在了座椅中。 他再次俯身,雙手緊緊地握住了我的脖子。 雙目赤紅,用力地將我貼著墻壁摩擦著舉起到與他水平的方向。 我快要窒息了。 吞吞吐吐,叫喊出幾個字音, 救救救命 四周瞬間涌上來一群護士以及醫院的安保,想要去控制住阿徹,阿徹抬腿踹向椅子,金屬靠背喀拉喀拉地爆裂,他抄起那些碎塊,瘋狂的朝著那些想要撲上前來的人一砸一個準。 阿徹不說話,什么都沒說,就是在死死地掐著我的脖子,用盡生命地掐著。 似乎是在真情實意地想讓我死! 死亡啊 其實死了,也挺好的吧。 沒由來的,突然就想起了很多年前,阿徹初來林家時的場景 那時候的阿徹還很小,點點一個,我已經十七歲了,單手就可以把他從地上撈起來。洗干凈的阿徹呈奶白奶白,臉上的嬰兒肥都還沒有褪去。我爸生氣地拿著鞭子要打我,說我這個不聽話的,自己都照顧不好自己,還從外面撿回來一個野孩子! 我挨了我爸的一鞭子,笑嘻嘻地給阿徹喂著桃酥,家里的阿姨以前是頂級西點廚師,做的桃酥舉世無雙。 阿徹大眼睛水汪汪的,一口一小塊桃酥,我感覺后背火辣辣的疼,但是阿徹的小臉揉起來真的好軟乎乎啊。 他吃完一塊,奶聲奶氣的問我還有沒有。 這可真的比以前爸爸給我買的所有的洋娃娃都要可愛! 我揉著阿徹,揉啊揉啊揉,倔強地跟父親說,這個小孩我一定要留下來,你打死我吧!打死我我就帶著他走! 父親真的動怒了,他暴跳如雷讓我把阿徹丟掉,我忘記了當時父親為什么那么執念于讓我把阿徹扔出去,就記得那時候父親是頭一次對我動了鞭子,蛇皮鞭一道一道抽在身上,真的很疼啊! 我抱著阿徹,手里的核桃酥碎了,又去抓了塊新的給他。 阿徹嘴里塞滿了核桃酥,突然就開口,顫抖著問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