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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徹是個人精? 我并不是第一次聽到有人這么形容阿徹,他的確是聰明到過頭,異于常人。 李業活著的時候,我一直覺得,如果阿徹有那份心,李家的產業很有可能就會被他半道搶走! 可是在我個人眼里,阿徹更像是個沉默寡言的大男孩。 他是怎么陰你的?我愈發地好奇了阿徹究竟是用了什么樣的手段,能讓我素未謀面的繼子如此醉態在我面前這般控訴。 邵明章打了個酒嗝, 還能怎么著!他陰了我的團隊,用我的團隊的存活來要挾我! 團隊?我皺眉,什么團隊? 邵明章:我高中的時候,組建了一個網絡保護協會。就是你們俗稱的黑客,專門在網絡跟一些中小型公司的官網找漏洞鉆空子。 我:你這是犯罪! 邵明章:我只是讓他們的網絡癱瘓,沒有偷錢!算了,你一個女人也不懂!本來干的好好的,沒想到就在李業死前半年,我的協會所在的主要基地里的核心電腦突然被人給黑了。 李業死前的半年,按照李策后來給我的解釋,那段時間正好是李家剛得知李業的初戀在國外還給他留了個私生子的時候! 后來查了好長一段時間,都查不出來究竟是誰黑的。我們真的用盡各種方法,連掉腦袋的法子都用上了,還是不行,怎么都不行。然后就在李業剛死、李家的人來找我說遺囑的事情那兩天,你家的阿徹突然用電腦遠程找上我的手機來。 要知道,我的手機、我的電腦,那可是世界頂級的防盜,他竟然可以輕而易舉攻破我的防護系統,進入到我的手機給我發一段示威的信息。我立刻就覺得這人不簡單,一看內容,果然!他就是那個黑我電腦的人! 我聽著,有些驚訝, 阿徹他還有這個功能? 邵明章用力點頭, 徹先生這人實在是太精明了,他跟我遠程聯系后,先不明著跟我說他的身份,而是給我列舉了我的協會這些年做過的擦邊球事情。沒錯,你說的真的沒錯,我是犯罪了,不偷搶也屬于犯罪,但都是在鋼絲邊上的事情,就看證據足夠不足夠。徹先生給我列舉出來后,又在后面附上了如果一下證據存在,那么罪名成立,就意思是這些證據他都有,只要我不讓他滿意,他就把這些證據交給法院,我們基地就要完蛋!我哪肯就此認命啊!反正只要我繼承了家產,這些事情處理掉不是輕而易舉? 但你知道嗎,阿徹他厲害,他不直接威脅我,而是拿著我基地那些兄弟的安危來要挾我! 我特么都不知道這人到底從哪兒翻出來我那些兄弟的陳年爛谷子干的勾當事,一樁樁,都不大,但是加起來就足以送一個人進去好幾年!我就怒了,問他到底想怎么樣!他當時連面都沒露,只用程序給我發了一封信,信里就一句話 李業的遺產,你要給林芝微小姐分一半。 原來如此。 我全都明白了。 我放下筷子,抽出餐巾紙將沾了紅油的桌子擦干凈,然后抬頭看著邵明章,邵明章這人醉前醉后完全兩個樣,感情沒喝醉時那些說話態度都是端著的。 也是,他才十八歲,哪會那么沉得住氣? 十八歲啊 我突然就想到了十八歲時候的阿徹,拿著折刀,冒著血雨,單槍匹馬將我從亡命劫匪的虎xue中救出。 * 阿徹帶來邵明章的手下將邵明章送到訂好的酒店,A市距離C市開車要五六個小時的車程,天色已晚,不適合連夜趕回。 況且邵明章的行李還沒有搬入李氏公館,阿徹說管家已經在公館準備著了。 我也沒有回C市,而是讓阿徹給我臨時找了家酒店。來的時候根本沒想著能夠活著回去,所以根本沒訂酒店?,F在需要住下,但是卻不能到李家旗下的相關酒店。 阿徹很快便給我聯系了一下私人會所。 進入會所的時候,我提著包,看到阿徹站在會所的大堂里,周圍站著好幾個西裝革履的男人,看起來應該是這家會所的老板經理。這家會所裝修十分精致,一看就很上檔次,不是什么普通的會所。 那些衣冠楚楚的男人對阿徹笑臉相迎,阿徹站在他們的正中間,臉上是很標致的微笑,與他們侃侃而談。 是我從來沒見過的阿徹,成熟,從容,像是一個王者,正優雅地跟他的臣子談論要事。 那些人應該是認識我的,我看到阿徹對他們說了什么,他們似乎有那么瞬間想要偏過頭來看向我,但是最終卻忍住,只是眼珠子轉動,在用余光打量我。 阿徹與他們說完話,雙手抄在大衣口袋里,轉過身來大步流星向我走來,面向我的那一瞬間,他又恢復了冷冰冰的臉,低下頭,沉默不出聲地幫我提起包。 我跟隨他來到會館的最頂層,是一間漂亮的套房,裝修風格是歐式簡約,客廳的左側是滿滿一面的落地窗,窗簾是自動的,窗外就是凌源大江。 凌源大江是A市最有名的風景勝地,每年都有無數游客前來觀看江景,這里的酒店房間一直爆滿,在旺季的時候,就連李業若不提前打招呼,想要要一間頂級套房,也都是需要等待兩三分鐘。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