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0頁
那個白衣男子看起來就一身氣派,想必身后的老板也絕對不是簡單人,阿徹和這種人有來往,并且涉及到的李家的家業。我是李家的大夫人,阿徹又是掌管著我全部財產和業務打理的保鏢,而他在那之后他又好些日子沒有出現在我的面前 當然,也有可能是那天那一巴掌,讓他徹底清醒了吧! 我坐在會議桌最前方,身為李業的遺孀,聽著面前李家的長輩們對我一致的攻擊。 逼迫我放棄那百分之三十股份的所有權。 我全程聽他們在激昂列數著我的種種不適,沒有任何的商業能力,家族敗落,還有個發了精神病癥的母親要是李氏集團的大權交到一個可能有精神病遺傳的女子手上,怕不是要亂了套! 最重要的一點,他們都編排出了李業其實根本不愛我! 當年李業娶我的內幕,被李業想方設法壓了下來。 沒想到,這些長輩們為了讓我妥協,居然還把當年已經拿了一大筆封口費的林家親戚們給找了過來,當堂對質我根本就不是堂堂正正嫁給李業的。 而是被賣給李業,李業之所以能夠接受我,只是因為我長得像他的白月光。 他們就差拿出來什么監控記錄,來證實我和李業根本就是一堆貌合神離的假夫妻。 我被他們逼得毫無退路,但我卻不能夠退縮!我咬緊牙關,見正對面那個空出來給李業傳聞中那個私生子留的位置上還未坐上人,這已經是我最后一道防線了。 只要這個私生子不出現,時間一到,律師判定私生子放棄那百分之三十的遺產的爭奪,那么這場無形的戰爭,我就擁有了一筆最后翻牌的籌碼! 我必須保住著份遺產,不是因為我是李業的遺孀,我多么貪戀李氏家主未亡人的這個身份, 而是 李業手中的產業里,有我父親當年遺留下來,唯一留給我的一個資助貧困兒童的基金會! 這個基金會是我父親一手創立的,作為我的十八歲生日禮物送給我,也是我曾經唯一染指過的商業。我不懂商業上的事情,但是我知道資助困難孩子上學,是一個很溫暖人心的項目。 如果我不再在李家擁有說話權力,那么這個基金會一定會被賣掉,早些年李家的其他支就勸過李業將基金會拍賣個好價錢,李家本來就很有名,并不需要這種基金會來維持他們善意的面罩,相對于善人的標簽,他們更希望這個轉換成一筆誘人的金錢。 但我曾經懇求過李業不要把基金會拱手相讓,李業待我不薄,就算不愛我也會尊重我。 所以這個基金會能繼續留下來五年,并且大權一直在我手中。 可是現在李業死了。 人走茶涼。 逼我放棄遺產的協議書就攤在我的面前,身后并列著兩名李氏的保鏢,人高馬大,猙獰的雙眼壓迫著我。 我敢肯定,要是今天我不簽字,他們恐怕是不會讓我有正常思維從這里出去的。 大夫人,李策代表了家族所有長輩,站在我的左手邊,胳膊撐在桌面,側頭凝視我, 請吧,沒必要再做所謂的掙扎了。 我沒有動,抬手指了指對面空出來的坐席,硬邦邦地說道, 他還沒有來。 大夫人是把最后的希望寄托于少爺放棄繼承權么?李策高深莫測地看著我,突然笑的有些惋惜, 還是不要抱有這種不切實際的幻想吧,少爺早在五天前就回國。他今天,必定會出席! 我放在桌板下面的手,攥緊漆黑的裙子。 就算李業那個私生子不來,長桌另一端坐在距離空出位置十分近的一個長輩,抬眼注視著我,低沉而又死板地說道, 今天你這個外姓寡婦,也不要奢望從我們李家手里拿走一分股份! 我的眸子一鋒利,將面前的協議書往前一推,從椅子上站起來,當著整個祠堂的李氏全部長輩和子孫,淡淡開口, 只可惜只要今天我不簽字,這份遺產就還是屬于我林芝微的。怎么,在座的各位叔伯們,如果我不簽字,難不成你們還想在這兒把我給弄死?! 芝微!李策呵斥我,別胡說八道,我們都是為了李家好!也是為你著想! 為我著想?我冷笑,昂起下巴與他正面剛, 我看你們是為了瓜分李業的遺產而努力吧! 我伸出手指著私生子的空位,對著他們一字一句道, 這個少爺為什么到現在都還沒有出現?別以為我兩耳不聞窗外事就什么都不知道!其實你們根本就沒打算幫助李業的私生子上位,你們只不過是把他當成了傀儡,用于從我手中徹底奪走股份的一個木偶!拖延他來的時間,不斷催眠我他會來,來了后會對我出手,借此謊言逼迫我簽上字。一旦我簽了字,他又沒來,你們再表面上告訴我會替我把股份轉交給私生子,實則私下里扣押下這筆股權,重新進行瓜分,徹底架空了李氏李業這一支的所有財權! 被我說中,那位長輩的臉色唰地下子變得鐵青。 頓時羞惱成怒,拍著桌子起身,沖李策大喊, 阿策!不要再跟這個賤女子說好話了!直接動手讓她簽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