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而且她還拉著他的手,兩人似乎很親密,他臉上并無不快之色,反而帶著笑意允諾明日陪她。 她們到底是何關系? 此刻,阮卿心里酸溜溜的,目不斜視的從他們身邊走過。 王顧知一愣,開口喊她,阮meimei? 而她頭也不回,兀自低頭飛快走了。 晚飯過后,阮卿坐在屋里發愣了許久,她今日整個下午都魂不守舍,一直在想著王顧知與那個女子的事。 不一會兒,吳氏過來喊她,阮兒,你羅jiejie說有事找你呢,你過去一趟。 阮卿站起來,吐出一口濁氣,好的。 她來到羅予彤家門口,敲了敲門,片刻門便開了,羅jiejie找我有何事? 羅予彤神神秘秘,哪是我找你,是你的顧知哥哥,今日下午我遇見他了,他讓我托話給你,說晚飯后叫你去溱水橋下找他,估計這會兒正在等你呢。 阮卿咬唇,猶豫著點點頭。 羅予彤看出她似心情不愉,你們莫不是出什么事了?我看他今日也很緊張的樣子。若是有什么誤會,還是當面說清楚好些。 羅予彤說得對,確實應該當面說清楚,她這么胡思亂想也不是辦法。于是便悄悄往溱水橋而去。 王顧知已經等了她許久,今日下午他也心神不寧,知曉阮卿肯定誤會他了,想著今夜無論如何也要解釋清楚。 聽見腳步聲,他朝外看去,便見小姑娘一臉漠然的走來。 顧知哥哥找我有何事? 阮meimei 他伸手去拉她,卻被她躲開。 阮meimei生氣了? 我為何要生氣?阮卿扭頭不理他。 王顧知掰轉她身子,目光灼灼的看著她,今日那個女子是我們諸衛將軍的女兒,我們曾經在隴州認識。如今她來長安拜訪她姑姑,便央著我帶她游玩長安。我,對她并無他意,嗯? 他一口氣解釋了這么多,阮卿心里好受些,可想起白日她們親密的模樣,又問道:那你們在隴州豈不是經常見面?我看你們好似熟得很。 王顧知輕笑,阮meimei吃醋了? 阮卿低頭不說話。 我們確實很熟,可,我只當她是個meimei,并無男女之情。 那她卻不這樣想呢,也許人家不只當你是哥哥呢? 這話讓王顧知沉默了。其實,那女子確實不只當他是哥哥。在隴州時,諸衛將軍也有意無意暗示過想讓他做女婿。這四年來,他也是被他一手提拔做中郎將的,心里感念他。但自己卻并不想做他女婿,他自己有心上人了,只想娶她為妻。 可眼前這個心上人,卻還在吃醋,令他有些頭疼,不知如何哄才好。 他急了,問道:那阮meimei要怎樣才肯信我?我發誓,若是有半句假話,定讓 話沒說完,嘴唇便被一只柔軟的小手捂住。 他眼中噙滿笑意,嘴角漸漸在她掌心咧開,扯下她的小手握住,阮meimei這下信我了? 阮卿不舍得讓他發誓,輕輕點頭,她信他。 就憑她們這些年的情感,她就應該信他的。 她從袖中將繡好的荷包拿出來,遞給他,給你的。 王顧知欣喜接過,連同她的小手一起捂在心口,柔聲問道:這算是阮meimei的定情信物嗎? 這人問得太直接,她的顧知哥哥果然變壞了,以前他連牽她的手都不敢,現在卻 阮卿臉頰羞紅,想點頭可又難為情得很,便嬌氣的啐他,才不是。 說完,害羞的跑了。 第10章 心思 五日后,天朗氣清,正是國子監荀休日,李湛約了楚宵、陳龐等人一起去城外玩蹴鞠。 一群年輕俊朗的少年郎浩浩蕩蕩的打馬穿過橋塘街,引得行人紛紛張望。 李湛想今日順便去看他的小姑娘,他上午出門前穿著自己最喜愛的蹴鞠衣裳。一身火紅,耀眼奪人,勁腰高束,顯得頎長的身姿挺拔有力,騎在馬上,英姿勃發,端的是翩翩風流少年郎。 他一路心情愉悅,一邊跑馬,一邊與陳龐、楚宵等人說笑著。然而,這笑聲在經過小姑娘的花糕攤子時,卻戛然而止。 花糕攤子不見了,而在旁邊不遠處的一個鋪子里,小姑娘正與一個年輕男子說話,言笑晏晏,那男子踩在長梯上正掛著牌匾,小姑娘墊著腳,扶著長梯。不知小姑娘說了什么,男子笑著低下頭,小姑娘給他擦汗。 這一幕太刺眼,以致于李湛嘴唇微顫,內心發抖 這個男人是誰? 他之前可是打聽得清清楚楚,小姑娘只有一位哥哥,可這個不是她哥哥,兩人卻如此親密。 他盯著兩人看,內心嫉妒得發狂。 楚宵也看見了阮卿和那個年輕男子的互動。他清楚李湛有多喜歡這個小姑娘,聽陳龐說以前他下學便經常來此悄悄看人家。此刻,見他一副欲哭不哭的模樣,于心不忍,便輕輕喚他,李湛,咱們走吧? 李湛的目光硬生生從小姑娘身上拔回來,他也不想在同窗面前丟臉,便氣鼓鼓的打馬狂奔而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