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顧辭斂了斂神色,清冷的眉眼更加冷峻了:那便傳膳吧。 兩人恍若剛剛的爭吵沒有發生,蘇厭衾言笑晏晏,為顧辭布著菜,一副好脾氣的樣子,半點不見剛剛回來的棱角鋒利。 顧辭則是依舊是那副沉默寡言的模樣,但是蘇厭衾為他夾得菜,卻一點不剩的吃完了。 待兩人躺在羅漢床上,蘇厭衾微微往顧辭身邊靠著,趴在顧辭胸前,勾著他的衣領,嬌憨的說著:侯爺,妾身想要侯爺幫個忙。 何事?平躺在床上,右手撫在蘇厭衾細若柳枝的腰上,輕輕的拍著,蘇厭衾很輕,趴在他身上像是沒有重量一般。 妾身的姨娘一直便是體弱多病,生了妾身以后,更是被掏空了身體,來了這侯府這么多日,也一直未曾再見。妾身想向侯爺求個恩典,可否讓府醫去相府瞧瞧,打著侯爺的名號。女人紅唇翹舌,氣吐如蘭,在耳邊靡靡之音。 顧辭耳畔微熱,在還沒答應之前,心里已經軟了幾分,這軟玉溫香在懷,哪還能拒絕,便在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便答應了。 顧辭暗自思量:這便是傳說中的枕邊風吧。 女人淺笑嫣然,攥緊了衣領,湊近男人唇瓣,兩人近在咫尺,隨著她一字一句說著,兩人唇齒相碰,宛若情人低語。 侯爺如此慷慨,妾身身無長物,只能以身相許了呀。 男人神色幽深暗啞,性感的喉結滾動,翻身扣住蘇厭衾的頭,將她壓在身下,如一只蓄勢待發的豹子,危險迷人。 不準招惹爺。 青絲在床榻散落,成了一朵糜爛的鮮花,而蘇厭衾眉梢彎月,若這花中的妖女,蠱惑人心,粲然奪目。 她伸腿勾著顧辭的勁腰,輕輕的蹭著他的腰窩,神情嫵媚,朱唇輕啟:為何不許?爺不喜歡嗎? 顧辭手心滑過她的肚子,神情透著一絲陳然,帶著明知故問的意味。 誰告訴爺,只有一個法子可以讓爺舒服的?蘇厭衾勾唇莞爾一笑,脖子微微用力,抬頭輕咬住了顧辭的喉結,輾轉輕咬,男人微微吸氣,神色暗啞,喉結上下滾動。 因為他這個微小的動作,喉結從蘇厭衾唇間滾出,帶出一絲清響。 顧辭低頭,只見蘇厭衾唇瓣微紅,晶瑩剔透,甚是誘人。她勾起一抹笑意,手向下探去。 男人的腿不受控制的一曲,壓在了蘇厭衾身上,低低的喘著氣。 半晌,聲音漸歇,蘇厭衾身后輕輕推了推身上不愿動彈的男人,嗓音帶著絲絲委屈:侯爺,您壓的妾身喘不過氣來了。 顧辭埋在蘇厭衾頸間,呼吸一頓,聞言,飛快起身,背過身去穿鞋,因為動作太快,蘇厭衾都沒有看清他的表情。 蘇厭衾笑意盎然,攥著顧辭的衣角嗓音輕柔的說道:侯爺,您就走了?妾身手酸。 這句話讓原本已經漸漸平息的燥熱,一瞬間又席卷上頭,他不看她,只是冷沉的說著:這些亂七八糟的手段都是哪里學的? 蘇厭衾見他耳根紅的滴血,語氣還要裝作冷漠無情的唬人,手指又攥緊了一寸:侯爺不喜歡,下次厭衾不弄了便是,但是侯爺,為何要出去? 沐浴。語氣沉沉,神色難明。 那妾身也要去,我身上也臟了,還都是侯爺弄唔蘇厭衾話未說完,便被顧辭捂住了嘴。 顧辭眉頭狠狠皺起,臉如黑炭,這次帶上了咬牙切齒的意味:蘇氏! 蘇厭衾卻不怕他,只露出了一雙水潤的眸子,無辜眨了眨眼,如兩只振翅的彩蝶,眸底深處閃過一絲狡黠。 兩人對視片刻,顧辭將攔腰抱了起來,像抱孩子一般的姿勢,拖住了她的臀,讓她坐在手臂上。 蘇厭衾攬住顧辭的脖子,眉眼帶笑,嗓音又帶上了那絲嬌柔:侯爺,剛剛反應可大吶 顧辭腳步一頓,臉上又黑了三分,一副馬上就要發火的模樣。 蘇厭衾連忙抱著他脖子,蹭了蹭,乖乖認慫:妾身錯了,妾身不說了,侯爺不生氣哈。 顧辭見她一副小人得志的模樣,眸色一暗,做出來一個他從來不覺得自己會干的事情,他狠狠咬了一口蘇厭衾如花似玉的臉。 在蘇厭衾驚呼聲中,留下了一個淺淺的牙印,見她終于不再調笑,顧辭雖覺得這種行為非常幼稚,但是卻又感覺心中舒暢。 蘇厭衾捂著臉,像一只受驚的小鹿,滿臉難以置信的模樣,那烏黑晶瑩的黑眸都是控訴:侯爺屬狗的嗎? 顧辭眉眼淡淡,語氣長長:你可知辱罵侯爺是什么懲罰? 不知。她搖了搖頭,揉著被咬左臉。 賞三十大板,然后趕出侯府。 打死我算了,明日老夫人還叫妾身去禪緣寺燒香的,反正已經沒臉見人了,還不如死了干凈。蘇厭衾不滿的說著,破罐子破摔了,用力的掐了掐顧辭的腱子rou。 顧辭懲罰的拍了拍蘇厭衾的屁.股,教訓著:這口無遮攔動不動就說死的毛病,得改。 是是是,妾身知道了,謝侯爺教誨 兩人的聲音消失在了水聲起落之間,水滴滴答之中。屋內燭火通明,屋外彎月懸于蒼穹,梧桐樹上兩只烏鶇依偎在一起,映出纏綿的影子。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