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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巧香心中一點點不滿,也被蘇厭衾的一榮俱榮,一損俱損給打消了。 顧辭從皇宮出來,轉身去了大理寺,早朝并不是每日都有的,而是三日一次早朝,將問題奏折交給皇上,但是若是極其緊急的要務,也是可以連夜面圣的。 顧辭盯著秦明那黑臉壯漢,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抓耳撓腮的模樣,一下蹙眉,一下生氣,一下爆粗口。 還是曲平撞了撞他的手肘,他才看見一臉冷漠的顧辭。 大人。兩人拱手行禮。 大人,今日早朝未到,可是有要事處理?曲平笑瞇瞇的說道,他一副白面書生模樣,逢人便是笑嘻嘻的,讓人很容易生出好感。 兩人都是顧辭的直系下屬,大理寺卿宋大人,已經年邁,如今早就不理政事,大理寺所有的大小事務幾乎是顧辭一人處理。 確實有事耽擱了。顧辭微微點頭,隨即又冷不丁的點了叫到:秦明? 在,下官在。秦明這次卻沒有了往日里的慌亂,雖然還是rou眼可見有些緊張,畢竟突然被上司談話,并不是一件很愉快的事情。 你知道本官想問你什么嗎?顧辭瞇了瞇眼,意味不明的說著。 可是關于關于女子?秦明說完便偷偷的抬起一只眼,打量著顧辭的表情。 顧辭面無表情,他什么也沒看出來。 那你為什么會猜關于女人呢?在你眼里,本官就是一個好色之徒嗎? 下官不敢,是是因為一般大人有什么事情,也不會先問我,一般都會先問曲兄,畢竟曲兄,也曾是探花郎 ,自是見識不凡。 曲平:現在知道我見識不凡了,以前跟我爭的面紅耳赤的人呢? 還有還有就是我娘子說了,若下次大人再叫我,應該會問關于女子懷孕的事宜,她已經寫了滿滿一紙,讓下官背下來。 秦明猶豫了半晌,還是將娘子交代的話,給說了出來。 顧辭這回露出了幾分訝異之色,眸底一片沉靜如水,沉聲問道:弟妹是何須人家? 襄陽張氏庶女。 曲平低低的回道。 顧辭了然,襄陽張氏乃是四大世家中底蘊最為深厚的人家,張氏女,一般都是一家有女百家求。 什么張氏,襄陽的,我娘子說了,她不過就是山野田間的農女。秦明憨憨的說著。 顧辭不在糾結于秦明娘子的身份,沉吟片刻,嗓音波瀾不驚中透著幾分擔憂:你家娘子,可說了,孕吐可有法子可以治? 等等,我找一找啊。秦明拿出紙,找了一圈,隨即激動的說道:有的,有的,娘子說:孕吐乃是懷孕女子的正?,F象,并沒有方子根治,只能緩解。在吃食上,萬不可以強求,可以少吃多餐,盡量緊著孕婦的心思來,若是孕吐的厲害,可以熬一熬姜茶可以適當緩解。孕婦也是不能受刺激的適當運動 他們三個大男人湊在一起,居然在聽極其的認真專注。 喏,大人,這是那姜茶的方子。 顧辭抬手接過,掃了一眼,而后收進了懷里。 你們且暫時不要將此事外傳。顧辭交代著,并不想將這件事鬧得很大,畢竟之前朝堂上都在傳他有隱疾,所以那些大臣們的眼睛才沒盯在他身上,便一心將注意打在了皇上身上。 兩人點了點頭,不約而同都露出了,懂得都懂的表情。 和安堂內 蘇厭衾剛剛踏入,便聽見一陣爽朗的笑聲,她露出一絲驚訝之色。 抬眼看去,只見主位上坐著女扮男裝的英氣女子,眉眼間與秋雨瀾有三分相像,如鷹一般犀利的目光掃了過來。 那目光如有了實質,將她全身一寸寸的穿透,看進了她心底,站在女人面前,升不起一點反抗的心思。 蘇厭衾雙腿一頓,而后面色如常的走了進去,屈膝行禮:給太后娘娘,老夫人請安。 秋雨瀾臉上掛著笑容,rou眼可見的輕松愉悅,她拉起蘇厭衾的手,向著主位上的女人介紹道:jiejie,這是辭哥兒孩子她娘,你瞅瞅,長得可不可人。 秋雨月斂了斂眉眼的鋒利,勾唇一笑:可人,可人,辭哥兒眼光自然是好的。 那可不。秋雨瀾往日的沉穩一掃而光,對著秋雨月時,便是一個沒長大的小孩子。 只是這瞧著,身體太過于瘦弱了一些。秋雨月打量著蘇厭衾的臉,露出了一抹意味深長的笑容。 是吧,我也是這么覺著的,所以呀,jiejie宮里好東西這么多,你這快當姨祖母的人了,是不是要表示一下才好。秋雨瀾笑著說著。 好啊,在這等著我呢。行行,等本宮回宮便賞。 她們兩姊妹的相談甚歡,蘇厭衾根本插不上嘴,還好秋雨瀾將她安置在了后座上,端了一碟點心放在她面前,讓她自己吃,自己玩。 蘇厭衾便不聲不響的吃著干果,若是叫到她便會輕聲說兩句,一派落落大方,不見膽怯的模樣。 她坐姿端莊,端著得體的微笑,在太后娘娘時不時掃過的壓迫的目光下,挺直了腰桿,不敢露出一絲嬌柔做作姿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