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并沒有什么故事,不過見著玉質尚可,便帶著,你如喜歡,贈與你便是。顧辭將玉戒摘了下來,放在蘇厭衾手心。 蘇厭衾:你這樣顯得我很沒有見過世面的樣子。 她連忙拒絕:不用了,侯爺,妾身可沒有奪人心愛之物的毛病,不過想更了解一點侯爺,才會問出口的。 爺知你不是那個意思,但是還是那句話,爺給你,便好好收著便是,斷沒有再收回的道理。顧辭一副說一不二的模樣,眸色一暗,蘇厭衾認慫。 但是,侯爺,這妾身也帶不上啊。蘇厭衾拿著戒指套了套自己的大拇指,相差甚遠,有些嫌棄的撥弄了兩下。 那便找個盒子裝起便是。顧辭顯得十分不在意,漫不經心的說著。 那好吧。 吳云心中已經麻了,臉上帶著成年人虛偽的假笑。 那可是上好的羊脂白玉啊,是太后之前討伐西涼時候的戰利品,皇上和侯爺因為這塊玉大打出手,最后因為侯爺技高一籌,才得的。 那塊玉便被打造成了一副手鐲,一對耳墜,以及這個扳指。 手鐲給了老夫人秋雨瀾,耳墜則是先給了當今太后,連皇上都沒有份的東西,這小夫人居然還這么不情不愿的藏在了荷包里。 侯爺帶了差不多十年了,說送人便送了人,不知道該說一句大方呢,還是美色惑人呢? 等著飯菜上齊,眾人伺候著兩位主子用膳,除了有時筷子放在碗上碰撞時,清脆的瓷器聲,無人開口說話。 蘇厭衾先是喝了兩口清粥墊了墊肚子,然后端起了一旁準備好的馎饦(面片湯),一股油膩的味道竄入鼻尖,胃中翻滾不斷,往日里覺得入味好吃的美食,此刻卻是無比惡心。 蘇厭衾放下筷子,拿起帕子掩了掩嘴,又喝了兩口清粥,試圖壓下那難受的感覺,但是反胃的感覺卻越來越強烈。 巧香見狀,眼疾手快的拿出痰盂,黃嬤嬤特意交代過她這些懷孕女子的癥狀,巧香一直記得的。 嘔蘇厭衾吐了起來,原本還想著在顧辭面前要注意些形象,到了最后沒差點連胃都吐出來。 顧辭一直注意著蘇厭衾的臉色,見她的臉色發白,捂著胃,神情痛苦。 皺起了眉頭,站在一旁有些手足無措,吳云站在一旁也是沒見過這種架勢,只依稀記得自家侯爺似乎有潔癖。 忙湊了過去,悄悄的建議道:要不,侯爺咱先走吧。 蘇厭衾耳尖的聽見了這句話,心中委屈到不行,還未等顧辭回答,便直起身子瞪向了顧辭,拿帕子捂著嘴,雙眼通紅,語氣柔弱,又兇又可憐:侯爺,若是嫌棄妾身,妾身現在去喝藥也是來得及的,也好斷了妾身的念想。 吳云臉色一變,還不等顧辭罵他,便已經先拱手請罪了:侯爺,小的知錯。 認錯速度極其快,沒有半分猶豫。 顧辭冷漠的瞪了他一眼,而后看向蘇厭衾,往前走了兩步,想要扶她,蘇厭衾往后一退,躲開了他的手。 語氣淡淡不在乎的模樣,但是眸底聚集的淚花已經成了薄霧,眼圈泛紅,楚楚可憐。 別臟了侯爺的身子說著,又轉過去吐了起來,胃里面已經沒了東西吐,難受得不行。 顧辭攬著她的腰,沒有說什么多余的話,只是從巧香手中接過了痰盂,刺鼻的味道讓他也有了一瞬間不適。 蘇厭衾攥著他的手臂,這下狼狽的模樣,被他一覽無遺了。 折騰了半天,她虛脫的靠在顧辭肩上。 顧辭將手上的東西遞給巧香,抱著蘇厭衾坐在自己腿上,輕輕的撫摸著她的后背,給她順氣。 侯爺。蘇厭衾聲音像是沒了力氣的小奶貓,扒拉著他的手臂,伸手戳了戳他的腰:以往他都沒有這般鬧騰的,都怪侯爺,侯爺來了他便有了底氣,這么折騰妾身這個娘親了。 說來奇怪,之前蘇厭衾都是吃嘛嘛香的,今日便吐的這般昏天黑地。 那爺,今夜不來了?顧辭摸了摸蘇厭衾的頭,順毛,眸色帶了兩分調笑,試探的問了一句。 侯爺說的認真的?蘇厭衾一股腦的坐了起來,盯著顧辭的眸子,拿那種看著負心漢的表情盯著他。 顧辭神色不明,不偏不躲的看著她:你覺得呢? 我覺得?妾身可不敢覺得,侯爺是妾身的天,是妾身的地,是妾身的夫君,妾身聽您的。您說不來便不來,絕不敢說二話的。蘇厭衾勾起一抹蒼白的笑,顧影自憐的模樣。 是,你是不敢說二話,只敢轉頭就去喝藥是吧?顧辭挑了挑眉峰,環住她腰的手緊了緊,防止她掉下去。 我妾身才沒有呢。蘇厭衾小聲的反駁著,又將頭埋在了他下巴處。 要不要叫府醫來看看?或者有什么什么想吃的,爺叫人去吩咐廚房給你做。顧辭嗓音低沉磁性,摻雜著些許的心疼。 不要,不想吃。吐累了,妾身只想睡覺。蘇厭衾抱著顧辭的脖子,哼哼唧唧的說著。 行,你去屋里睡,小心別涼。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