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正是蘇厭衾的長姐,相府嫡女蘇白薇。 呦,這不是我那不知羞恥的庶妹嘛?跑什么啊,怕我吃了你嗎?蘇白薇一臉譏笑,顯然剛剛蘇厭衾行為激怒了她。 隨著她話語剛落,她身后的女子,便像是說好了一般,開始對她指指點點,嘰嘰喳喳的議論了起來,聲音要大不大,要小不小,偏偏可以一字不落的進入蘇厭衾耳中。 哦,她就是那不知道羞恥蘇府爬床的庶女哦?真的長了一臉狐媚的模樣。 其中一位貴女掐著蘭花指指著蘇厭衾說道。 白薇,你可太慘了,攤上這么一個庶妹,可真是嘖嘖她話沒說完,但是要表達的意思都已經到位了。 侯爺也是脾氣好,要是我,早就把這狐媚子浸豬籠了,還穿的這么花枝招展出街,可真是不守婦道啊。 蘇厭衾低頭看了一眼已經到了脖子的領口,再看看她們那些□□半露的貴女,一時間無言:真就睜著眼睛說瞎話。 蘇厭衾沒有反駁,就是只是淡淡站在那里,這群樣貌非凡的女子,在這大街上本就是吸引人,紛紛駐足觀望這邊的情況。 見人越來越多,這些貴女們自視甚高的閉了嘴,不再對她冷嘲熱諷。 厭衾先前并未聽見長姐呼喚,所以沒有做反應,望長姐不要怪罪。蘇厭衾低眉順眼,不與她爭鋒相對。 蘇白薇皺眉,一臉不悅,鳳眼凌厲狠毒,她想到蘇厭衾將原本屬于她嫁妝的鋪子奪走了,就覺得氣不順。 見到長姐為何不跪,忘了府里規矩嗎?蘇白薇勾起一抹惡意的笑,以往在相府的時候,蘇白薇為了折辱蘇厭衾,見面都要她行跪拜之禮才能作罷。 蘇厭衾看著這人來人往的人群,盡管已經在努力適應這古代的大環境,不愿惹是生非,但是這膝蓋卻如何也跪不下去。 一邊覺得這蘇白薇腦子可是半邊也沒有遺傳到蘇龍飛半分,這樣當眾折辱庶妹,除了能得到一個刻薄氣小,心胸狹隘的名聲,還能得到什么呢? 蘇厭衾抬眸,也不裝了,帶著云淡風輕的笑容,一雙清澈的眸子沒有半分膽怯,顯得十分謙和有禮,與蘇白薇那咄咄逼人的樣子,形成了明顯的對比。 長姐說笑了,長姐的教誨厭衾時刻不敢忘的。但是如今蘇厭衾入了侯府,便被夫君教導著,不可再外面丟侯府的人,如此也是不能跪長姐了。即便長姐受得起,相府可受不起啊。 蘇白薇臉色微變,自知蘇厭衾說的有理,若是還在相府她如何對待蘇厭衾都是相府的家務事,但是如今她入了侯府,那便是侯府的人,確實不在是她可以任意拿捏的那個小庶女了。 但是讓她如此便算了,她的面子又放在哪里? 若長姐無事,厭衾就先行告退了。蘇厭衾嘴角噙著淺笑,彎了彎眉說道。 蘇白薇見她一臉小人得志的模樣,非常不滿,開口制止:等等。 蘇厭衾微微歪頭,臉上帶著疑惑。 你將在母親手里誆騙的兩件鋪子的地契交出來,便可以走了。蘇白薇那一臉的理所當然,心中歡喜,想著若是母親知道她將她念叨了多日的鋪子要了回來,一定會開心的。 蘇厭衾:這輩子沒這么無語過,這是當她傻嗎? 蘇厭衾微微驚訝,看著蘇白薇身旁的塑料姐妹花都往后退了一步,臉上帶著一閃而過的嫌棄,覺得她太小家子氣了。 她失笑搖頭拒絕:長姐,莫不是糊涂了,那可是父親贈與侯爺的,與厭衾可沒有半分關系。 哼,你還裝,張掌柜和童掌柜都說了,賬本和收益都進了你的院子,你還要抵賴嗎?蘇白薇冷哼一聲,覺得自己被戲耍了。 蘇厭衾表情微頓,這兩人是管理鋪子的掌柜,沒想到如今還與相府有聯系。 長姐有所不知,那賬本和銀子都是給了侯爺的,我不過是一個中間人,哪里有權力給你吶。蘇厭衾演技說來就來,表情嘁嘁,一臉的無奈,一副想給蘇白薇地契,但是真的無奈為力的表情。 真的嗎?我不信。蘇白薇一臉狐疑的問道。 蘇厭衾嘴角抽了抽,看著蘇白薇旁邊兇神惡煞的侍衛,以及她那一臉不能善了的表情。 心中對顧辭默默說了一句:對不起了侯爺,我要造謠了。 隨即,黛眉一蹙,一臉悲傷,一雙美眸含淚欲滴,恍若受了天大的委屈:長姐啊,有所不知,在侯府,厭衾不過是一個身份低微的小妾,侯爺怎么會將如此重要的東西給我呢。我在侯府是如履薄冰,步步為營啊 站在人群外的兩個身姿的卓越男子,藍色清俊男子一臉調笑的看向旁邊黑衣冷峻的男子:倒是不知道,子淵的侯府如此危機四伏,四面楚歌啊。 顧辭字子淵。 顧辭不置可否,冷峻的側臉顯得更加不近人情了,看著人群中期期艾艾的美貌女子,抬腳走了進去。 蘇白薇看見那抹黑色的身影,怔了怔,見他站在蘇厭衾后面,她還毫無所覺,不由的勾起一抹壞笑,隨即不懷好意的問道:那顧侯爺竟是如此不近人情,不講道理嗎? 是啊是啊。蘇厭衾點頭回道。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