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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受點折騰倒沒什么所謂,只要西子恬平安無事,要他怎么樣都行。 起來。 在西子恬的面前堪堪站定,嚴倫碩淡漠地睇了她一眼,冷冷吐出兩個字眼來,不帶任何溫度與情緒,再陌生不過了。 沒誠意。 嘟囔著哼出幾個音符來,西子恬仍是扭開了頭顱,一臉的不領情。 我再說一遍,起來。 沒有耐心陪著西子恬玩欲擒故縱的把戲,嚴倫碩的聲色很是冷硬,帶著顯而易見的不耐煩與催促。 天知道他的心里有多擔心西子恬的安危,他都已經焦慮到快得失心瘋了! 可是這個女人倒好,居然還一而再再而三地來挑戰他的耐性,真是不可理喻! 不起! 西子恬也來了性子,不依不撓地就是耍脾氣不肯起來。 當真要跟他玩上了是吧? 但見西子恬如此不知好歹,反而越發地變本加厲起來,嚴倫碩的耐性也已經被磨得差不多了,要不是因為她手上還拿捏著西子恬的生死,他早就在路上將她丟下去了,哪里還能讓她如此得寸進尺? 修長的大長腿微微一曲,嚴倫碩就在西子恬的跟前半蹲了下來,纖細修長的指骨鋼鐵般烙上了西子恬姣好的下頷,粗魯地掰過了她的臉蛋,讓她與自己四目相對,話語凜然而森斂,帶著刻骨的疏離與寒沁,甚是悚人道:女人,警告你別太囂張了!恬恬的生死掌握在你的手里,但你別忘了,你的生死現在也掌握在了我嚴倫碩的手上! 觸怒了我,我會讓你知道,什么叫后悔莫及! 湊近西子恬,幾乎要與之臉貼臉,嚴倫碩的面上俱是森然的冷意,那低沉而晦暗的話語,極具威脅性。 如果真觸怒了你,你要對我做些什么呢? 抓住了嚴倫碩話里的重點,西子恬滿面的躍躍欲試,半點都沒有要害怕的意思,反而甚是期待的樣子。 打臉?鞭笞?還是囚禁啊? 眨巴著渾圓的大眼,西子恬的面上滿是希翼,好似被嚴倫碩懲戒是一件多么值得高興雀躍的事情一樣。 被西子恬歡快的表情給攝了下,嚴倫碩微微一怔,眉宇間的褶皺起得越發深刻了。 這個女人,到底意欲何為? 如此異于常人的心態跟思維,還真是讓他對她刮目相看了。 你到底想干什么? 捏緊了西子恬的下頷,嚴倫碩的語氣越發沉斂了,甚是不悅地道:你到底看上了我嚴倫碩什么,又想從我這里得到什么?錢財?地位?還是別的什么? 都不是。 淡然地搖搖頭,雖然下巴被嚴倫碩捏得很是疼痛,但西子恬的面上并沒有半點的不適,反而樂在其中。 她就需要嚴倫碩這樣的反應,相對比起冷冰冰的他,還是生氣的他比較可愛,比較好推倒啊! 聞言,嚴倫碩蹙高了眉頭,越發看不透眼前的女人了。 我只要你這個人。 定定地看著嚴倫碩,西子恬紅唇微張,嘴角牽出了一抹令人心悸的笑意,甚是惑人。 這話說得曖昧,太過露骨直白,讓嚴倫碩面色一沉,就撒開了鉗制住她下頷的指骨,抽身而起道:荒唐! 男歡女愛很正常的嘛,我看上你就要定你了!大叔,被我看上,你是逃不掉的!摸了摸發疼的下頷,西子恬的面色一派嫻雅淡然,饒有趣味地仰頭凝視著嚴倫碩的臉。 哼,你倒是對自己挺有自信的,看來Z國近來的整容手術質量不錯,都快讓人分不清真假了。 擰著眉頭,嚴倫碩掏出了一包小紙巾,從中抽出了一張擦拭著自己方才捏過西子恬下頷的指骨,一臉的嫌棄與厭惡。 與西子恬待久了,他身上都會備上一些零星的小物件,想什么小指甲鉗啊、小紙巾啊、小發帶啊什么的,方便西子恬使用。 不過剛剛捏了她的下巴一下,那真實的骨頭觸感,倒是給他一種不像是動過手術的感覺。 但也不排除Z國的整容技術改進了,削骨填充的本領見長。 但聽得嚴倫碩又提到了萬惡的Z國,西子恬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張開雙手就撒嬌道:抱我起來。 那嬌嗔的口氣,理所當然的姿態讓嚴倫碩抿直了薄唇,眸色一暗,就諱莫道:自己起。 不要,我就要你抱我起來! 張著雙手,西子恬并不妥協,就是要嚴倫碩抱她。 那你就一直在這里待著吧,恕我不奉陪了! 嚴倫碩并不是一個好商榷的對象,再沒有耐心與西子恬再繼續耗下去,一個凜然轉身就大踏步離去。 哪料,他才剛走出一步,身后就傳來了西子恬委屈的哭聲。 嗚嗷,臭大叔不要我了 雙手捂著自己的臉不依不撓地在地上打滾,西子恬滿腹的憋悶。 車庫里的地面雖然有定期清掃,但還是很臟的,有許多的灰塵,西子恬這一趟上去,后背上的衣服很快就臟了。 恰好,小區的幾個巡視保安聽到聲響后就走了進來,但見西子恬哭倒在地上,嚴倫碩又一臉兇神惡煞的模樣,還以為他要對人家小姑娘做些什么禽獸不如的事情呢,就都紛紛警惕地朝他們這邊走了過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