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突然,茜茜顫抖著身體跌倒在地上,眼睛翻白,口吐白沫不斷抽搐著,模樣看上去極為可怕。 突逢變故,玩家們也嚇了一跳,剛準備上前查看,昨天坐在柜臺前的長發女子忽然出現,立馬沖了過去推開了女孩身邊的人和椅子,將女孩翻身側臥,看著探頭過來的玩家大聲吼到:看什么看!滾啊! 她露出了一雙漆黑的瞳孔,沒有一點眼白,極為嚇人。 此刻看著想要圍上來的玩家,她的眼神怨毒得仿佛爬上來的厲鬼一樣。 玩家們被嚇了一跳,忙縮回了腦袋。老爺眉頭皺得更深,看向夫人的目光滿是譴責。 夫人低著頭,怯懦的站在一旁不敢說話也不敢動。 幾分鐘后女孩終于停了下來,柜臺女人仇視的看了眼老爺,說了一聲我去找大夫后,抱著女孩徑直離去。 夫人急忙跟去,老爺心情十分差,一拍桌子瞪著剩下兩個孩子:還不快去跑?不跑完不準吃飯! 而后他起身離去,竟是不打算管茜茜,而直接回了房間。 所有人對視一眼,一時間沒了胃口。紅裙女示意了口罩男后,跟在了柜臺女人身后,走之前,告訴他們剩下的幾個人小心行事。 見紅裙女離開,剩余兩個人圍在了口罩男邊上,神色殷勤了不少。 黃毛狗腿子般躬著腰:大佬,有什么東西可以吩咐我們做呢? 旁邊的長發日系男則是倒了杯水,遞給口罩男:大佬,喝茶。 陸拾: 她這是誤入了什么奇怪的香港電視劇嗎? 口罩男好看的桃花眼無精打采的低垂著,聲音有些低沉,不咸不淡的回應道:別靠我這么近。你們兩個去打聽清楚這個男人身份。至于你 他話鋒一轉,看向陸拾,眼角帶上了一絲笑意。 新人吧?挺好看的一姑娘,不怕死就跟著我吧。 在二人不可置信的眼神中,陸拾默默的站到了口罩男身后。 不知道這個人究竟要干什么,但是陸拾能感覺到,他應該對自己沒惡意。 這個游戲里危機四伏,她得盡快找到方法通關,回到現實里去。 跟著口罩男,說不定能找到更多的線索。 黃毛男和日系男看了看陸拾的臉,又想了想那位離去的干練女人。 大佬竟然是顏控! 毀滅吧,這個看臉的世界。 兩人內心哭泣,忙不迭離開去打聽身份。 餐廳瞬間空了下來,口罩男看了陸拾一眼,見她目光放空,似乎是陷進了回憶中。 他被遮住的嘴角微微勾起,從懷中取出一疊卡牌??此圃诼唤浶牡耐嬷?,實際上,這是他在這場游戲中能拿出的最強道具。 陸拾以前工作的時候也經常這樣,突然沉浸在自己的回憶中。 所以經常被老板罵。 她現在的腦海中正在構建昨天見到的那些照片。 她總感覺這幾人極為眼熟,照片在腦海中構建完成她才終于想起來。 昨天整理那塊木板下白骨的時候,白骨下面還有一個巨大的箱子,打開后里面就有很多茜茜和夫人的照片。 照片有些年頭了,十分模糊,如果不是因為衣服一樣的話,恐怕陸拾也想不起來是誰。 除此之外,還有許多潦草的日記,不過陸拾看了一個晚上,還有一大半沒看完。 按照那些照片的泛黃程度來看,一開始有不少照片拍的是夫人,不過她挽著手的男人模樣很陌生,陸拾沒見過。 再之后,剩下了百十張照片,全部都是茜茜的照片。 各種各樣的生活姿態,幾乎全部呈現在照片上。 昨天晚上,陸拾看到這些照片的第一眼,從不輕易下定義的她第一時間便判斷,拍照片的人一定是個變態。 否則沒法解釋這些照片都如何而來。 站著沉思了許久,陸拾被一陣歌聲吵醒。 口罩男的手上握著幾張奇怪的卡牌,好像在計算上面的什么東西,極為悠閑。他輕輕的哼著歌,也不嫌陸拾像塊木頭一樣一動不動,自顧自玩得開心。 這歌很熟悉,可這熟悉感從何而來,陸拾想不明白。 陸拾深深的看了他一眼,后退了一步:抱歉,在想事情。 口罩男擺擺手,收起了卡牌,起身朝門口走去:沒事。走,我們也到處去看看有沒有線索。 竟然對她的奇怪舉動視而不見,而且也沒有強行打擾她的思緒。 陸拾在心中對他的好感加了幾分。 他帶著陸拾來到了酒店門外,窗戶旁邊是一叢叢低矮的灌木,長勢喜人,藏兩個人進去完全不成問題。 此時他們正貓著腰,透過窗戶看屋子里的情況。 這間屋子是老爺的房間。他應該是和夫人住一塊,不過此刻夫人去看茜茜的情況了,所以房間里暫時只有他一個人。 他似乎有些暴躁,額上青筋爆起,手上戴著拳擊手套,衣服也沒脫,一拳便砸在了一旁的沙袋上,悶響一聲,沙袋瞬間凹下去好大一片。 嘶。陸拾掂量了一下自身的能力,又比對了一番老爺身上粗壯的肌rou線條。 之后如非必要,還是不要和他對上為妙。 --